第25章 狐狸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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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晚上我们吃的是烤得黄灿灿的鸽子肉。

      韦狐狸脸色铁青,一个鼻孔里塞着布条,另一个鼻孔还带着点血迹,薄唇抿得紧紧,面无表情地接过我给他的鸽子肉,从怀里摸出了个罐来,捏出一些粉末洒在上面。

      把自己的一半鸽子往他面前一递:“什么东西,我也要!”

      他白了我一眼,也在我的鸽子肉上洒了些。

      收回来,不吃,看着他慢条斯理地咬下两口咽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抢过他的鸽子肉,把自己的往他手里一塞。

      “你自己有干嘛抢我的!我都吃了的,你不嫌脏么?”

      “哼,谁知道你在我的鸽子肉上撒的东西有没有毒……嫌脏?难道我怕你有艾滋么?”

      得意地咬着滚烫的鸽子肉,含含糊糊地回答,嗯,不错,这家伙居然有调料,想我在孛儿只斤氏这么久,主要的调料也就是盐巴加沙葱,在草原上香辛料可是非常珍贵的,大快朵颐!大快朵颐!

      一抬头,那家伙正以万分鄙视的眼神在看着我,白他一眼,擦一把下巴上的油,吼吼,太久没吃好吃的,形象上有点顾不上了,在埋头苦吃的那一刻突然理解了韩剧中小MM们,因为一口吃的就甜蜜蜜地直喊欧巴,饿久了而已,这事如今我也能干出来。

      几口吞完自己的晚餐,意犹未尽地舔着手指,眼巴巴地看着对面的韦狐狸仪态万方一条条撕着鸽子肉,心里暗暗数着:一、二、三……

      他终于在我垂涎欲滴的目光中败下阵来,老老实实把鸽子肉捧到我面前:“再不亲手奉上,你就要把我给吃了……”

      我得意滴一笑,抓来继续大嚼:“嗯,允许你今天晚上吃两块肉脯……”

      “不吃!没胃口……真是暴殄天物,你可知你吃的是何等珍贵的鸽子!”他目光一滞,语气又带上了那种懒懒的讨厌劲儿。

      “唉,食色性也……管他是什么神鸽灵鸽,现在只是我的口中食……”

      他轻哼一声,歪在我给他准备的羊皮上,因为毡包太小,我把他在羊圈边安置了个小羊皮窝,跳跃的火光在毡包壁上勾勒他脸部侧影线条分明的曲线,不一会儿竟发出了轻轻的鼾声。

      一人独享一只肥鸽,满意地摸着肚皮搂着天然的毛暖炉牙牙睡了下来,可不到半夜,就被那坏小子的哼哼唧唧吵醒了。

      把火塘拨得亮了点,爬到韦狐狸面前,只见两只小母羊悲天悯人地看着他,还不时地咩一声。再一细看,白天生龙活虎跟我打架的韦狐狸,彼时竟满脸飞红发起了高烧。

      麻烦,真是个大麻烦!

      暗暗咒骂了他一句,大冬天的晚上你生哪门子病啊,这缺医少药的草原上,发个烧可不是小事,搞不好小命就没了,而且看你长得人高马大,怎么这么不抗打,打两架就病成这样了?

      没办法,大半夜的只好爬出暖融融的毡包去给他挖雪降体温,顺便对着金黄的圆月引颈狼嗥一番,吵得张阿大他们都跑出洞来围观。

      兄弟们,该干嘛干嘛去吧,我把狼兄狼弟们撵进洞,又堵住门不让张小七混进我的毡包。再来看时,韦狐狸已经开始烧得说胡话了。乖乖,赶紧脱了他的衣服给他擦身体,敷额头,折腾了半天,他的体温总算降下来了些。

      一拍脑袋想起一事,翻箱倒柜找出那莫伦大妈留给我的有时灵有时不灵的巫医药丸,这应该就是后世的蒙药,虽然很珍贵却不见得有效,但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

      弄了碗水化开,想撬开韦狐狸的嘴把药灌进去,费了半天劲也没捏开他的牙关,倒是看得武曲星惊心动魄,一个劲让我轻点。

      韦理被我重手重脚地捏醒了,昏昏沉沉半睁着眼,张嘴就喊了一声:“娘亲……”

      喵滴!我哪来个你这么大的儿子!

      不过这一声娘倒是把他的嘴喊开了,赶紧把药往里灌,洒了一褥垫他也没咽进去几口。

      不能再浪费大妈的珍贵巫药,想起八点档的狗血剧情,把剩下的药汤往嘴里一倒,直接嘴对嘴地喂给他,耳边响起武曲星的惨叫。

      那家伙果然咽了下去,看来狗血剧情也不是完全没道理的,只是这药真的苦得狠,赶紧咕嘟嘟灌了好几大口水。

      武曲星极度愤怒地指责我:“你怎么可以用嘴喂他呢!”

      “那他喝不进去我不用嘴喂他怎么办?”

      “你为什么不用牙牙的皮奶嘴喂他?”

      “谁让你刚才不说,我忘记了!可是……你为什么这么生气?难道是因为我这一世的初吻献给了别人你不高兴?”

      我闭上眼睛,眼前出现了那个平常稳重低调如今却气得脸色大变的神仙帅哥。

      “呸!胡说八道!只是你我感同身受,你……那个……你亲他……那个我也……”他俊脸生霞,竟说不下去了。

      哼,感情是我自作多情,武曲星与我同体这么久,平时我做很多隐私的事他眼皮都不抬一下,和个男人做个嘴,倒把他吓成了这样,可见我在他面前是多么地缺乏吸引力。

      这边兀自吵个不休,那边韦狐狸又开始说胡话。

      我八卦天性发作,干脆把自己的皮褥移过来和他并到一起,再把自己的皮被压一半在他身上给他发汗,然后躺在他身边,听他都说些什么。

      他的呓语时而叽哩咕噜,时而咕里叽噜,但大部分却是苏杭口音的汉话!

      我妈妈本是杭州人,我虽不太会说那吴侬软语,但听却完全没问题,韦理的口音虽和现代的杭州话不完全一样,但也基本能听懂个七八分。

      他额角微汗,浓眉紧锁,一晚上下来,喊了几千声娘亲,还一直含含糊糊地在吟诗,什么“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呵,竟是南唐后主李煜的粉丝!昏成这样了,还不忘附庸风雅,这才真真是骨灰级的超级“煜”迷。

      其实帅哥生病真的是很容易引发女人的同情心的,上一世的我最初也是照顾生病的聂胜武,结果最后把自己给搭了进去。可惜一想到眼前这张俊脸的主人是个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小恶魔,我是一点点想入非非的绮思艳念都不敢有。

      最后我在诗朗诵中进入了梦乡,梦中正在大嚼鸽子肉,突然有人将我死命地摇醒,睁眼一看却是韦狐狸,他蜜色面庞上全是慌张,见我醒来,双手交叉掩在赤裸的胸前,怒呵道:

      “女色魔!你把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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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羊有话说:1.真的很抱歉,更新晚了,这几天每天睡眠不足五个小时,毕业黎明前最黑暗的时期,所有的压力都扑面而来,请各位亲爱的书友们多多包涵,把工作的事搞定后,我会多多存稿多多更新以表歉意!

      2.下次更新可能要到周一……抱着头光速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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