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你给我签个名吧。”
张凡刚才就觉得今天不对劲了,现在他心里隐隐有一种预感,签了这个名后,可能他以后再也见不到安纯了,他没有象以往那样的顺从,问道:“我又不是球星,签名干什么?”
“从一见你,我就觉得你和普通的学生不一样,我相信你一定会成为伟大的球星的,现在留着你签名的球,以后值钱了,就把这个球卖了换钱花。”安纯半真半假的说。
张凡无话可说,磨磨蹭蹭的掏出笔来在那个瘪了气的足球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安纯很宝贝的把足球放到包里,沉默了一会道:“张凡,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暴力,经常强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
张凡连忙摇头道:“不,不,你怎么会暴力呢,你热情善良,不象别人那样歧视我,我感激还来不及。”
安纯高兴的笑了,她的笑容能让天空的繁星黯淡。
“张凡,我要转学了。”
“转学?!”张凡的心一沉,他的心象那个签了他的名足球那样被抽空了,这一刻他才知道安纯在他的心里有多重要。
“今年换届选举,我爸爸调到青岛去了,我和妈妈也跟着过去。”安纯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不可闻。
难道初恋没有开始就结束了吗?以后我还有机会见到安纯吗?张凡冲动得想把自己心中的滔滔爱意向安纯表白,但是这时一个老师上厕所从他们两个人站的双杠旁走过,还看了他们两个一眼,吓得两人忙做出要走的动作。等这个老师过去后,张凡觉得自己的勇气一瞬间泻得精光,话出口变成了平淡的祝福。
“青岛条件比咱们这里好的多,在那里你肯定能考一个好的大学。”
安纯恩了一声,忽然象是想通了什么,语气又恢复了原来的霸道:“我走了以后,给我打电话,你报考什么学校必须报告我,我审批。”
“恩。”张凡想笑一下,但是笑出来之后才感到原来笑也会如此的苦涩。
安纯走了以后,张凡和郭星、邓建飞的感情忽然好了起来,难怪人说爱情总是友情的敌人,张凡几乎每天都要和他们到操场踢球,他把心中的郁闷都发泄在了足球上,在张凡的指导下,郭星和邓建飞的球技提高的很快,成了飞星队的核心,而飞星队也成了枣滕区除了飞宇队和天剑队之外最强的队。
时光匆匆流过,不会因为人间的悲欢离合而做片刻的停留,转眼间就到了六月,张凡这几日颇不宁静,夜里练习洗髓经的时候,他觉得体内似乎有股东西在乱窜,象条蛇,又象个迷你老鼠,但当张凡想控制他的时候,这个古怪的小东西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因为这个小东西有时有有时无,所以张凡也没有告诉他的大爷张有金,而张有金因为张凡三年多没有练出气机,对他几近绝望,从此没有过问过张凡练洗髓经的进境,所以也没有觉察到张凡的异状。
很快六月七号就到了,二中门口车水马龙,送学生的家长比学生还多,七**这三天将决定全国无数个学生的命运,家长看起来比学生还要紧张。张凡对自己的成绩很有信心,但在这时心里也有一些忐忑不安,和他在一起的邓建飞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东瞅西看的找美女,还不时的评论一下。
“呵,瞧这个发育的,波霸啊。”
“哈哈,这个简直是飞机场。”
郭星一脸鄙视的道:“没有学问,什么飞机场,那叫太平公主,就你这个水平也能上大学。”
邓建飞吊了郎当的道:“妈的,大学生长三个卵蛋啊,老子不光上大学,还要考枣师呢。”
张凡让邓建飞逗笑了,道:“就你那成绩,还上枣师,高职也没戏。”
郭星也大笑起来。
邓建飞瞪了他们两人一眼:“伙计看不起人了不是,万一老子运气好,跟咱们校的第一名徐飞坐在一起呢,光抄个选择题就够了,倒是你们两个,也许考试拉肚子哩。”
“闭上你的鸟嘴,不说点吉利话。”郭星骂道。
三个人正说着,铃声响了,三个人互相握了一下手,象在球场上一样喊了一声胜利走向了各自的考场。
第一场考语文,这是张凡的强项,自从练了洗髓经后,张凡对中国古文化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做完试题,张凡看了看表还有半个小时(高考不准带手机),就又检查了一遍,觉得至少能考到一百三十分以上,就提前交卷了。
出了考场,来到大门口,发现邓建飞和郭星竟然早出来了。
“邓建飞这小子真***走了狗屎运。”郭星见了张凡就嚷道。
“难道他真的坐徐飞旁边了。”张凡吃惊的问。
郭星重重的点了点头,张凡彻底被打败了,道:“这小子成金口玉言了,咱们可得注意点饮食,别真拉肚子。”
下午第二场考数学,这是张凡比较头疼的一科,但是没有想到考得非常顺利,以往调考的时候都是打铃才做完,这次提前了十来分钟。
过了数学这一关,张凡信心大增,觉得也许能走个名牌大学。
第二天的上午的文综考试,张凡依然非常轻松的就考过了,但是下午考英语的时候,正考听力的时候,张凡忽然觉得心里突的一跳,然后体内那个困扰他十几天的‘小老鼠’又出现了,这次‘小老鼠’运动得比以往要剧烈的多,让张凡怎么也静不下心来听录音,过了一会,好容易小老鼠不动了,张凡赶快做题,可是没有做十分钟小老鼠又出现了,它到处乱窜,而且走的路线和原来不太一样,张凡的心跳比原来加速了好几倍,再跳下去,张凡觉得自己的心都能从胸腔里跳出来,他不由的大叫了出来,这一声把全场考生都吓了一跳。监考老师怒视张凡道:“考场不得喧哗,否则取消考试资格。”
但这时张凡已经完全听不到监考老师说什么了,他竭尽所有的精力的想控制这个小老鼠,在外人看来,张凡体如筛糠,汗如雨下,既象冷的,又象是热的。监考老师吓坏了,这孩子不会被自己吓得犯羊羔疯病了吧。
这时张凡体内的小老鼠又改变了活动路线,猛地冲向了张凡的脑袋,张凡只觉得头疼欲裂,眼前一黑,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