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这个儿子是否能活到成人,但此一刻祁鹏的心情仍然非常激动!
婴儿是最完美的,因为他寄托了父母最大的期望!
也许在长大之后,他会与父母有代沟,会不孝顺,会不听话,但每个人在自己的孩子出生之时都不会想到这些!
当看到自己的儿子,尤其是第一个儿子出生之时,每个父亲的心情都是激动的!
祁鹏也不例外。
虽然他杀人如麻,虽然他阴险毒辣,但对自己的儿子的爱,不亚于任何一个真诚善良的人!
祁鹏颤抖着抱起自己的儿子,仔细端详。
说实话,婴儿长得并不好看,但在白马堂,有谁敢说实话?!
所有的人都围绕着祁鹏,围绕着祁鹏的儿子。
赞美之词不绝于耳!
即使是最恶心的谄媚,在祁鹏听来,也胜过世上最悦耳的音乐!
良久,祁鹏才抬起头,道:“来人!”
马上有人应声出现。
祁鹏道:“给接生婆奖赏五百两银子!在场的所有人,每人奖赏白银五十两!”
众人山呼万岁。
不知道过了多久,祁鹏才冷静过来:“段子羽呢?”
旁边有人答道:“刚才丽春院有人闹事,段子羽回去处理了,临走之时,留下五千两银子,说是送给少爷的见面礼!”
祁鹏心中懊悔,刚才有个千载难逢的时机出现在自己面前,只要一摔酒杯,刀斧手齐出,段子羽就是有三头六臂,也会被砍为肉酱,但谁曾想,自己的儿子不迟不早,偏偏在此时出生,打乱了自己的心理,更打乱了自己的计划,良机一失,段子羽不易对付了!
黄德智看出了祁鹏的心里,道:“堂主,依我看,段子羽没有看出堂主想要动手。现在少爷出生,是天大的喜事,堂主可以此为由,大宴手下,段子羽不会不来的,到时再来个瓮中捉鳖,自然手到擒来!”
祁鹏大喜:“此计妙哉!你快派人作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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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丽春院乱成了一锅粥。
钱裕仍然在追杀周扒皮。
其实以钱裕的武艺,想杀周扒皮也就举手之劳,但他故意将周扒皮赶得四处奔逃,目的是为了搅乱丽春院,出一口恶气!
但时间一长,早有人通知了段子羽。
段子羽出来之时,并没有在丽春院留下多少人马,而是将人布置在了来路之上,防止被敌人半路截杀,因此,丽春院的力量非常薄弱,仅有的几个打手根本不是钱裕的对手,被钱裕一个人打得四散奔逃。
段子羽听到消息之后,勃然大怒,他不久前曾见过费无仁,商量合作的事,没想到费无仁竟然如此不识抬举,派钱裕来自己的地盘捣乱,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段子羽命人封锁丽春院四门,禁止任何人出入,然后带领精兵强将,径直冲了进去,直奔钱裕。
周扒皮快要累死了,被人追杀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
他感觉自己就要倒下了,但依然在坚持。
可惜,人的坚持是有限度的。
周扒皮终于坚持不住了,一头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听天由命。
钱裕暗暗好笑,想要上前一剑结果了他,忽然听到一声怒喝:“住手!”
话音未落,一把剑已经刺了过来!
钱裕连忙身后跃出,躲开了这一剑,观察来人,只见来人身材瘦长,脸色血红,身穿一件杏黄色道袍,手持长剑,正指向自己。
钱裕冷笑道:“没想到道爷也在丽春院兼职,不知道身居何职啊?”
那名道士怒喝一声,一剑“白蛇吐信”刺向钱裕前胸。
钱裕一招“云横秦岭”架开了这一剑,顺势一招“苍松迎客”刺向道士的右肩。
道士身子一退,飞起左脚,踢向钱裕的右腕。
钱裕右手缩回,左手一把抓住道士的左脚,往前一送,道士只好身后跃出。
只听得“叮”地一声,钱裕一个“苏秦背剑”,挡住了后面袭来的戒刀。
钱裕回头一看,只见一名胖大头陀,满脸横肉,手拿一把戒刀,杀气腾腾。
钱裕大笑,“今天这是怎么了?出家人都来妓院凑热闹了?”
头陀道:“出家人也是人啊,也有七情六欲,也要赚钱吃喝玩乐。”
钱裕道:“二位打算并肩子上还是车轮战?”
“自然是一起上了,他俩想见识一下华山派高超的剑术!”段子羽从后面走了过来。
钱裕道:“听说白马堂正在四处招募武林高手,想必这两位就是段子羽你请来的吧!”
段子羽道:“那是自然,现在白马堂正在高价招募武林高手,钱裕你想不想来赚点外快?”
钱裕笑道:“爱钱之心,人皆有之,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是不会当丽春院的打手的!”
段子羽道:“当打手也是干活啊,总比不劳而获的贪官污吏强上万倍!”
钱裕道:“这两种职业我都不感兴趣,虽然妓院给官府按时交税,也算是个合法行业,只是,你不该逼良为娼,更不应该草菅人命!”
段子羽道:“此事我并不知情,是苏芒杀了那个姑娘,他现在已经死了,你也不必再纠缠不休了!”
钱裕道:“我不信你毫不知情,也许你表面上禁止,但你实际上默许了这种行为!”
段子羽道:“实话跟你说,我段子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爱说谎,这种事上更没有必要骗你,我是管着丽春院,但并不是所有的事我都事必躬亲。”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