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他所料,一枝箭带着风声飞向了段子羽。
段子羽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了,只好用马刀一格,晚了一步,那枝箭“扑哧”一声射进了他的左肩。
段子羽大喝一声,倒在地上,身边的手下连忙把他扶进屋去。
祁鹏走上前去,查看段子羽的伤势,这一箭非常厉害,将段子羽的左肩射穿了,好在没伤着要害,不过还是要将养一段时间。
祁鹏暗骂对手,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段子羽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如今受伤,自己损失了一条臂膀,这可如何是好?
然而,对手根本不容他多想,怪笑声又响了起来。
祁鹏有些头疼了,如果对手光明正大的在外面挑战,他大可带领手下一涌而出,杀个痛快。而现在对手躲在暗处,又有弓箭相伴,自己却毫无办法对付,这是憋屈!
谢万和走到近前,低声道:“堂主,让几个弟兄拿桌子作为挡箭牌,冲出去。”
祁鹏一想也是,叫来几个手下,许以重金,手下虽然有些害怕,但知道一旦退后就会被祁鹏剁为两段,只好硬着头皮,拿着桌子,冲了出去。
怪笑声戛然而止。
祁鹏在背后道:“不要害怕,继续向前,找出敌人所在!”
那几个人一边在心中将祁鹏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一边不得不壮着胆子向前走去。
找了半天,没有发现一个人。祁鹏还不死心,让谢万和带人出去搜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祁鹏心中郁闷,自己白白死了几个人,还伤了一个段子羽,却连对方是什么人都一无所知,想要报仇都不知道要从何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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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猪帮总舵里也在大排筵宴,王海庆将几个堂主都召集过来,一边吃饭一边议事。
王海庆道:“今天黑北堂和费无仁见了一仗,吃了点小亏,不过不要紧,古人有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费无仁虽然武艺不错,但是胸无大志,不足为惧。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想法对付祁鹏的白马堂!”
孔若君道:“帮主所言极是,我观祁鹏此人,鹰视狼顾,不是久居人下之人,他在黄一鸣手下之时,就时有吞并之意,如今黄牛党十之八九已经在他掌握之中,但他还未满足,最近又广积钱粮,显然是想吞并济南城大小帮派,一统江湖。此人狼子野心,不可不防。”
柴平道:“属下见识短浅,一向对孔堂主敬重有加,既然孔堂主看出了祁鹏的狼子野心,那么我们一定要先下手为强!”
焦贵发道:“俗话说得好,一山难容二虎,济南城虽然不小,但容不下两个帮派,眼下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
王江平道:“今天我真是倒霉,吃了费无仁的亏,本想回去之后调兵遣将,与费无仁那厮决一死战,后来听了帮主的分析,方知如今的最大敌人不是费无仁,而是白马堂!”
王海庆对众人的话非常意外,他没想到这几个堂主竟然异口同声同意自己的意见,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王海庆顿了一顿,道:“既然大家心意如一,可有什么办法对付白马堂?”
孔若君看其他几人都不说话,心想:这正是我显露本领的时候。于是,他站起身来,环顾一周,缓缓道:“帮主练兵有方,现在的黑中堂、黑心堂可不是吴下阿蒙,如果白马堂主动进攻,我们则可防守,用坚固的院墙挡住其锐气,等他们精疲力尽,再反击不迟。”
王海庆暗骂道:“这个老狐狸,只说这些套话,有个屁用?”
但他脸上仍然露出了赞许的微笑:“孔堂主所言极是,我最近派人加固院墙,用意即是为了防守。但白马堂之所以横行无忌,所依靠的是祁鹏亲手训练的马队,来去如风,攻击如雷,如果祁鹏趁我们外出之际发动突然袭击,那可如何是好?”
孔若君道:“黑中堂的长枪兵,黑心堂的短刀兵都已经训练的不错了,如果用来对付祁鹏,以步制骑,自然不在话下。”
忽然有一人大声道:“孔堂主此言差矣!”
孔若君吃了一惊,他在黑猪帮多年,手下的黑东堂势力远在其他各堂之上,因此,从来没有人敢当面指出他的不足,不管是以前的帮主焦贵亭还是现任帮主王海庆,都给他三分面子,现在,是什么人如此大胆?
孔若君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发现是一个五短身材,面如锅底的汉子,不由笑道:“什么人?有什么高见?”
那汉子道:“属下刚来黑猪帮不久,姓吴名六。”
孔若君摇摇头,“没听说过。”
吴六道:“古人有云:学无先后,达者为师。因此,我今天斗胆在各位堂主面前抛砖引玉,不知可否?”
孔若君看看王海庆,发现没有阻止之意,便道:“既然是帮主的人,那么有话尽管直言。”
吴六道:“小的在江湖之上混了也有几年,发现以步制骑根本就是空中楼阁,不可!不可!”
孔若君瞪了他一眼,道:“那你有何高见,快说出来,我洗耳恭听。”
吴六喘了一口气,道:“小的认为,要想战胜马队,只有两种办法!”
孔若君道:“哪两种?”
吴六道:“一种就是以骑制骑,用骑兵对付骑兵。”
焦贵发插话道:“这个人所共知,何足为奇,难的是要训练一支骑兵花费巨大,而且不是一朝一夕之功,现在大战已迫在眉睫,等训练好骑兵都不知道猴年马月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