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雪夜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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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雪初遇血腥味儿向山谷周围渐渐扩散,远处传来狼群焦躁不安地呜叫,使深沉的更加诡异。已逃出山谷的护卫始终保持警惕誓必完成主子交待的任务,保护重要人物底达安全之地。

  倏——,一支利剑破空而来,“小心!”说时慢那时快,最先警觉的人迅速移动护住中心的人,却逃不过如闪电般急射来的利剑。一道银光闪过箭矢穿过那护卫的胸膛,仍有余劲的羽箭连带着躯体向后倾倒。

  “啊——”惊恐的叫声由一个细小的身影处发出,稚嫩的声音透露主人的年龄尚小,更给敌人暴露了目标。

  突生的变故使本已快速撤退的脚步变慢,也让黑衣人赶超上来。无奈,迅速交换眼神的几人将细小身影围护起来,严阵以待。两方人马剑拔弩张,几名护卫浑身是血,有自己伤口的、他人的,猩红的血胶合着泥土,脏乱的面容已透着疲惫,却强打起精神支撑着不让身体倒下;相较他们有些慌乱的气息,除了同样满身染血的脏乱,黑衣人不知要好多少倍,依旧身手敏捷,有条不紊地包围猎物,好似胜利已势在必得。

  突然,黑衣人发动攻势,企图以人数决定结果成败。身心疲惫的护卫不敌这样的阵势,不削一刻钟就狼狈得只能勉强应付对手猛烈的招式。

  称奇的是,被护在中央的娃儿除先前的惊呼,竟安静的由护卫左抛右带不出一声。是的!被保护严密的重要人物就是这个娃儿。

  原本一身雪白小袄此时被过大的男士披风遮住,连体的衣帽显然太大,遮住细致莹透的小脸,只露出鼻息下两片红润的唇瓣。情况说不出的迥异,若不是黑衣人没将个童放在心上,定会觉察到帽沿下的娃儿何止不哭不闹,脸上竟无一丝害怕。是未见过这等阵仗一时吓傻了?还是心智早熟能冷静对待?

  打得热烈的双方,殊不知不远处到来多时的看客。

  黑衣男子落在不被人发觉的地方,少年挣脱他的臂膀,抵靠在身边的树木上,男子玩味地含了根儿不知何时从手边抄来的野草,随后跟上的侍卫隐身在四周。不在意前方的打斗,男子对少年的反常更有兴趣一探究竟。

  男子正是库赛山上亦正亦邪的绿林头目——孤占风!江湖人只知道郑守波是土匪头头儿,但仅凭一人之力如何在一间摆平山上几千土匪?纵然土匪蛇鼠混杂,团结起来的力量却是不容小视的!当年师出同门的孤郑二人兵分两路默契合作,智擒匪首制住为数众多的土匪并将土匪势利化为己用。事后,孤占风虽名义上是库赛山寨二当家,骨子里是懒散到家。除了训练土匪将他们收编,基本大小事务根本与他绝缘!是已库赛山外的江湖人只知道明处的少侠郑守波,却不闻暗处始终保持低调的孤占风。

  少年是孤占风的独子孤骞寒,察觉父亲有意投来地眼神,多年朝夕相对的经验潜意识告诉自己,父亲闪烁不定的目光正策划什么,当下暗暗开口:“别想!”即时打消他的算计,坚定的语气没因不成熟削减半分。

  “真不可爱!”无所谓地耸耸肩,孤占风挑眉苦笑,对他来说这不是第一次了,儿子天生洞察力极强,坦然自若的不像个正常孩童,只对感兴趣的事物多些关注,很明显他不在儿子“感兴趣”之列。

  这厢孤骞寒又将精力集中在前方,孤占风双眉皱起,无声地叹气,唉----也怪不得孤占风总巴着冷酷的儿子不放,试想那个为父的不想教子为乐?偏偏孤骞寒是个饽饽:骞寒三岁被尊师带走,期间返家又一直跟着郑守波在外,整日找不到人。。。。。。一桩一件都是他做爹的败笔,汗颜哪----

  隐身在两人不远处的侍卫们早已习惯孤占风的孤自“怜”,自家主子的脾就是越战越勇、勇往直前,实在没啥可观。倒是对任何时候都面如冰块的少主这次异常的举动,侍卫们都擦亮招子,看接下来还会有什么惊人之举,日后回去也好当新鲜讲给弟兄们听听。

  就在孤占风哀叹自己没有做严父的命;一干侍卫猛盯着关注战势的孤骞寒时,打斗如孤家父子预料的停止,就在某个黑衣人的长剑刺进最后一名护卫心脏,另一个同伙同时伸手打算擒住唯一的生还者。快要碰到娃衣裳的手蓦然一颤,僵在半路,不明所以的旁人走近一看,一把薄如纸却锋利无比的匕首贯穿手掌。

  黑衣人脸骤变!能在他们这么多双眼睛下,发射暗器且不被人觉察,此人功力定在他们之上!再看匕首柄端细致的纹理,它的主人身份亦不低。

  “一笑堂借此地界办事,不知惊扰哪位英雄,可否显身一见?”既然知道出手之人决非一般,又雇主指示要带回活的林三,此时出手并不明智,领头的人当下与同伴迅速目光交汇,开口说道。

  怪不得那些护卫如此不济,面对天生的职业杀手,岂是屈屈富贵人家的护卫可以比的?

  半晌,就见不远处的林中缓缓踏雪走来两人,一脸冷峻严肃的孤占风收起先前的懒散,明亮有神的鹰目扫视着众人;先行的孤骞寒紧闭双唇,俊郎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依旧隐身暗处的侍卫却明白这是他们少主子发怒的前兆。

  在黑衣人面前站定,孤占风皮笑肉不笑地道:“英雄?各位抬举在下了,我不过是个住在山上靠山吃山的粗人,哪能和一笑堂的几位相比?几位都是有手艺的!”

  一番高抬暗贬,眼前人的脸青红相间,好看得劲。世人都知道一笑堂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但终究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营生。此时是接话不是不接也不是,隐隐有人正按乃就要爆走的怒气,看孤占风的眼神更是锐利。

  “既然英雄了解本门的规矩,还请切勿插手的好,日后相见我们也好再叙今日的缘分!”领头的人没有同伴的怒意,反倒多份冷静。嗜血的目光已确定来的两人身份不凡,还是不惹为妙,脑中闪过决策立即开口。

  “呵呵。。。。。。”闻言孤占风忽然冷笑,敢威胁他的人还没出生呢!不由得口气转寒:“敝人是粗人,但温饱尚且自给自足,不会与人结仇,日后也不会有机会与各位见面。”平静地说完,意思很清晰:闲事他孤占风管定了!

  不再哆嗦,杀人是杀手的天职,多杀两个没什么区别,举手之劳而已,当下全部向孤占风两人齐手挥剑。

  就在这么一瞬间,还来不及看清对方如何出手,只见到孤占风身形骤然一闪,带着儿子离开了原地,同时抬起抽出宝剑的右手,运气朝奔来的杀手一挥,刚才还鲜活的几条生命就这样停止,不甘心也只有下地狱的份。

  “一笑堂的杀手就这路货?”孤占风纳闷地收剑,眼中满是鄙视。他那里晓得眼前横倒一片的杀手确是一笑堂的好手,可再好的身手也敌不过孤占风被他师傅用丹药养出来的内力,就这样一命呜呼。

  孤骞寒无语地走向孤单的娃儿,娃儿此时呆呆地坐在雪地上,不再有神的双睦闪烁泪光,却硬是不掉下来,珍珠般得牙齿咬着红润的下唇,精致的小脸上堆满了委屈和伤心。

  一阵不忍穿过心脏,他蹲下身子和她平视。这是怎么了?孤骞寒自问,多年养成的冷静竟被眼前这个不到五岁的娃儿打破,太师傅若是在这,一定骂惨他了。摇摇头甩开令人不快的念头,他伸手揽过娃儿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安抚着。

  孤占风看呆了这一幕,整个人脚上生根的定在原地。乖乖,从来话不多说的儿子竟然搂过娃儿还柔声安抚对方!?更叫人难相信的是,这雪娃娃似的小人儿不但让自家的冰块儿子抱,先前强忍泪水一脸难过的脸上,此时已经把头埋进孤骞寒怀里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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