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怕和做恶梦都是真的。
现在的萧冉只要一闭眼睛,满脑袋浮现的都是茹芊和妍婧的样子。一个是看见了恐怖的死相,说不害怕是假的,前一煮茶杯想对策做准备地忙活了一整,根本没时间闭上眼睛吓吓自己,现在就跟喝酒似的后劲儿全来了。另一个虽然没死在自己跟前,但却是跟自己把她推上绝路没有多大差别,总是梦到妍婧一会儿张牙舞爪地要找自己报仇啊,一会又一身白衣,七窍流血地从面前晃过啊……六七次辗转,翻来覆去的就楞是没梦着什东西,每次都被吓出一身的冷汗。
于是就打算抱着人家宛鸢睡一晚上,寻个心理安慰。
心理安慰起码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虽说只是浑浑噩噩地从晚上熬到了白天,也总比梦里出现鬼的好。
颈第二天一大早,萧冉半醒半睡之间从上坐了起来,揉揉头发,看着窗外阳光明媚,伸了个懒腰,然后宛鸢就端着洗脸水推门而入,一边伺候着一边絮絮叨叨。
“格格可是认识八福晋?”
八福晋?老八他家的媳儿?就是那个无子然让人家老八娶侧室的八福晋?就是那个生前意气风发最后落了个挫骨扬灰下场的八福晋?就是那个穿越见了都说贼拉像王熙凤的八福晋?——“我不认识啊。宛鸢怎么这么问?”
“那格格晚上为什冒着『凌蓝』?”
我喊凌蓝啦?我怎么没觉着我那么想她呢?不过——“凌蓝和八福晋有什么关系?”
宛鸢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格格不知道吗?八福晋的闺名就是凌蓝啊。”
……我KAO!合着凌蓝那妞儿也穿啦!
啊,不对不叮得先问清楚了,同名同姓的人多了,万一自个儿激动到脑充血地去给人家一个熊抱,却认错了人,人家不还把自个儿当疯子看。“是吗?那倒是挺巧的。诶,不知这八福晋的子如何?”
宛鸢拿起梳子,继续帮萧冉梳头,“这八福晋啊,为人率直,子略有些急躁,然失为一个情中人,皇上也甚是疼爱八福晋。”
飙汗……这、这问了跟没问差不多……这些都是穿越的必备知识!我要问的是这八福晋有没有没事儿就给老八唱小曲儿的毛病,或者说从小到大这段时间里有没有突然失忆或者情大变的情况……
拉倒,哪天出门顺路了去太极太极地打听一下。
准备完毕,萧冉清了清嗓子,调整了一下姿势,努力地想要做到像康熙大人和人家老四一样往那儿一站就贼有气场的感觉。几番努力以后,就囧着一张脸放弃了——这动作难度太大,本姑娘还是就以前那样儿吧。
像宛鸢扬了扬下巴,然后朝着外面的无限冬光以及坐在马扎上的乌泱泱一院子的人走了出去。挂着标准的职业微笑,萧冉朝各位点了点头,然后坐在宛鸢早就备好了的上好檀木的太师椅上,然后拿起了放在一旁的长长的特地让小喜滓来的细棍子,其名曰:教鞭,又翘起了二郎腿,怀着普度众生的感觉望了望底下坐着的芸芸众生。
吊足了胃口,酝酿好了情绪,萧冉缓缓地开了口,开始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内部员工的集体会议:“今儿个,把大伙儿叫来,让大家晒了这么久的太阳,也不是我的本意。只是,有些事情,不现在就挑明白了说清楚了,怕是以后还要费大工夫的。今天呢,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来跟各位讲讲咱们这地儿的规矩。”然后用右手握教鞭轻轻打在左手心上,“你们原来的主子那儿有什么规矩,给你了什么任务,诬不着,也不想管。但是,但凡进了我这儿的门,就是我这儿的人。你们从今往后的主子就是我,也只能是我。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守好自己的本分,是作为你们的最基本的要求。只要没有超过我的容忍底线,我一般都是不会出狠招的。不过……一旦你们过了这条线,那,就别说我下手不留情,更何况,已经有一个榜样做给你们看是什皿果了。”
“当然,大家伙也不必要太过拘束。我炕得你们吃里爬外,也炕得你们面对着我就面如死灰、抖如筛糠的。只要不过分,对内,怎么松散都没有问题,你们就是现在集体在这儿做套广播体操我都不介意。但是对外,过分松散不行,过分谦卑也不行。你们只需要做到不卑不亢、礼数周全就够了。别一个二个的出去见着比我大的主子就找不着北了,我丢脸到没有什么,你们挨不挨板子挨不挨骂可是你们自己的事情。还有,在外头让人家的奴才打了骂了,受了欺负,受了委屈,只要你们占理,他给你一脚,你大可以还他两巴掌,他骂你一句,你更是可以还他十句,天塌了我顶着,你们的脸面尊严还得靠你们自己撑着呐。你们就是不为自己争气也得为我争口气吧,倘若总让外人觉得你们好欺负,你们主子我在人前岂不是也跟着一起掉份儿?相反,要是让我看见有人在外面唯唯诺诺,喜欢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那我改天有时间了就让你一次的咽个够、咽个尽兴。当然,我这话不是让你们以下犯上、目中无人,更不是让你们如此对待外面各家的主子,这不是我的本意,拿着鸡毛当令箭,也不是我要教给你们的。”
语毕,萧冉停顿了片刻,扫了一眼下面的人:
“你、对,就你,出来……”完全进入状态的萧冉拿着教鞭指了指坐在第三排左数第六个的马扎上的把头埋得深深的小太监。
“跟我说说,在外头受了委屈怎么办?”
“回格格的话,这……”
好吧,这么慷慨激昂的一段话,让他们说出来确实是有点为难。“我再重复一遍,在外头让别家的奴才欺负了,打了,骂了,不许给我忍气吞声。凭什么啊?都是一样的人,凭什么他能肆无忌惮地打你骂你欺负你?所以,一个个的都给我挺直了腰板,照着法儿的、甚是是翻了倍的给我还回去,有什皿果我担着。”然后扭头冲这着那个小太监,“这个规矩不仅对外,对内也一样。明白了吗?”
这个小太监前几天才看见让几个自家的同事给逼到墙角里去,不给他点精神保障和物质保障,这孩子出去还不得说我这儿风气有问题。
该说的都说完了,行啦,散会!
要说的是,除了把自个儿家里的事情打点好,此时的萧冉还有很重要的一个任务就是要打起精神,将全部的精力投进左右逢源、阿谀奉承上面。什么太后、嫔、贵人、答应、常在、公主,什么亲王、郡王、贝子、贝勒,什么嫡福晋、侧福晋、庶福晋、小,什么郡主、县主、郡君、县君、乡君……统统都要树立好的形象,为日后的兴风作浪、烧拜佛打好坚实的基础。太子党、八爷党、无党派以及隐藏的四爷党统统都淡拢投靠,啥时候哪地儿靠谱就投奔哪地儿,比起明哲保身,这更是个上上之策。
为了达到这一目的,萧冉整日奔走于各个宫殿之内。和太后老人家谈谈养生之道,和各宫年长嫔讲讲容之方,和各位年轻贵人聊聊化妆之法,和长幼阿哥话话运动之妙,偶尔再和康熙大人说说这西学之奇。
总之萧冉的人生一时间是变得五光十、彩缤纷、灯火阑珊……
成天都在回忆养生、容、化妆、运动和西学的萧冉证明了一句真理——贡了,是会跳墙的。于是,萧冉这条宠物长毛短腿狗,虽然跳不了墙,却是笃定了心思要在这紫城折腾点风浪出来。
《我X我SHOW》?!《绝对X响》?!《快乐X声》?!《加油!好X儿》?!《梦想X国》?!
这些算什么?!
老娘要来一次真人皇子大清版的选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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