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疾风的话似乎又要出来了,南韶冠岩蓦然朝发声的方向吼道,“疾风,马上带淘淘离开这里!还有,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靠近这里,否则,杀无赦!!”
疾风和淘淘猛然的听到那么充满威胁和狠毒的话,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战。
然后,南韶冠岩隐约听到一阵拉扯声,然后就是淘淘的抱怨,“风哥哥,师父他怎么——”
“走了,别啰嗦了!!”
“呀!放开啦!风哥哥——”
接着就是拖拖拉拉的声音,直到声音再也听不到为止,南韶冠岩才回头,却倏然的发现,自己什么时候连后背都湿了,无力的软下,“无忧公子?南韶冠岩?原来你也有今天呐,呵呵!”
摇头苦笑。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这样一位子,可以把他弄得如此狼狈不堪!可笑的是:自己对着她的,竟然没有生出一丝一毫亵渎的意思!
扼首,继续摇头。
不知道又过了多少时间,南韶冠岩的耳边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抬头,看到的就是菲尔一张平静的脸俯视着自己。
“走吧。”菲尔也不理会头上的湿润,直接扭身走人。“等等!”被拉住手的菲尔有些疑惑。
“为什么?你为什么可以做这种事?!为什么可以毫无顾忌的在男人面前——那样,难道你不知道一个子若被男人看过身子后,就必须嫁给他吗?”南韶冠岩说出最后一句,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觉得她这样很不好,极大的不好!她让自己的心很是焦灼和愤怒,即使刚才看到她全身的那个人就是自己,“菲尔,我能负责吗?”
是‘我能负责’,而不是‘我需要负责’吗?他在祈求这个负责的机会。
菲尔皱眉,看他没有松开自己的打算,有些无奈的开口解释道,“我只是在享受大自然赐予我的礼物,跟你在与不在有何关系。”这里的人真奇怪,做什么都要解释清楚,麻烦。
这就是菲尔的理论,她难得能够来到如此的地方,自然不会放弃享受它们的机会,至于旁边是否有人,她没把这个考虑在内。
因为这种情况从未出现过,她只记得小宝的母亲曾经告诫过她不要在陌生男人的面前脱衣服,还有就是洛也警告过自己,做与不做却由她决定。
但是南韶冠岩,好像不算是陌生人,再说,他也不会看,不是吗?
“你竟然是这么想的?!”南韶冠岩这次改用震撼的眼神瞪着她了,她把子的贞洁和矜持当成了什么?!
“按照你的说法,如果这里围了一堆的人,你也会像刚才一样吗?”南韶冠岩倏然地站起,紧握住她小手的大掌蓦然加重力道,目光阴沉的看着她。
如果你敢答‘是’,那她就有先准备承担后果勇气。南韶冠岩的眼中满含威胁,不过菲尔看不到,因为她此刻正低头思考,须臾后,仰首对着他的眼睛答道道,“不会。”
她会想办法把人弄走,或是弄晕,或者直接用隐身术洗个澡,这些都是可以的。
南韶冠岩却认为她只会在自己的面前如此,心底蓦地被惊喜取代,内心一喜,霸道的抓起她的小手,眼眸似乎就要燃烧起来,这和他儒雅的气质还是还有一点都不调和。
“我们走!”拉起菲尔就朝前走去,但是没走几步又突然停了下来,“等等!”
菲尔看着他自说自话,也不打断,眼底微微的疑惑。
“我先帮你把头发弄干,否则会生病的!”说完把菲尔拉下,轻按住她的肩膀,两手自然的撩起她的长发擦拭起来。
轻柔的按摩,让菲尔的神志渐渐的有些模糊。
这两天以来,虽然在南韶冠岩和疾风的照顾下没有受到什么苦楚,但是人总会有些时候会觉得疲惫,而此时他的动作让她觉得很安心,所以她放任了自己的真实情绪展露在他面前。
也许是昨晚太晚的睡觉了,也许是这里的环境太好,也许是南韶冠岩的按摩技术太好,总之把菲尔伺候得很好,所以菲尔决定眯一会,就是一会哦!
时间悄悄的溜走,南韶冠岩感觉到她不断靠过来的身子让他身子燥热,但还是认真的完成了他的打理工作,“好了,菲尔,我们可以走了。”
“菲尔?”南韶冠岩又叫了一声,怎么没反应?
凑到她的面前,一张闭着眼睛的小脸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原来睡着了。”
南韶冠岩自嘲的笑了笑,在这样的时刻她竟然给他睡着了?!难道他的魅力就真就那么差了?这样温柔深情的对着一个人可还是头一次呵!
不过这样菲尔,真的好!
小小的瓜子脸此刻低垂着,似乎只看到了一点点的下巴;然后就是盈长的睫毛,它造成的阴影似乎比她的眼睛大多了。
“菲尔。”南韶冠岩凑脸朝前,蜻蜓点水般的在她的粉颊上落下一个轻吻,然后看了好一会后才拦腰抱起她一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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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远处走进的两人,淘淘率先嚷了起来,“,师父——”
“淘淘!”南韶冠岩低斥,要不是昨晚上他问了那么多的问题,菲尔也不会休息不好,更不会在现在这个时辰就能睡着了。
“唔!”淘淘绷直身体,两个小手交错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师父,以及师傅怀中的。
“疾风,你去准备一下,我们今天就不急着赶路了。”吩咐完后,南韶冠岩直接抱着菲尔进入马车,小心的把她放下后随带扯过一条被子给她盖上。
他本来打算出去的,但是想到她的头发还有些湿润,这样睡着可能对身体不好,思索过后,干脆直接让她揽进怀里,让她的脑袋后的头发得以自然的垂下。
然后就一直温柔的看着她,一直看,就像永远也看不够一样。
而马车外的淘淘却很生气的怒视着马车,恨不得能把它烧个洞才好。
“好了,淘淘,不要再噘嘴了,都可以挂桶油了!”疾风看着他生气的样子,很好心的提醒他。
菲尔和他们家王爷怎么看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就不知道淘淘有什么气的?
“哼!师父也和我抢,好过分——”淘淘哀怨瞅着马车。
疾风看着他转不过弯来的样子,气得的一把拉过他,“走了淘淘!我们准备晚餐去!走了——”
拖着、推着、攘着的把淘淘给带离了马车,为了让王爷能得偿所愿,他不介意把这个暴跳的小家伙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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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呵呵!找到了!”洛飞扬呵呵的笑着,光听这样的描述,会让人误以为他很高兴,可是跪在他眼前的下属,却不得不忍受着他的寒流似的轰炸。
“呵呵!我的下属真的很能干!才两天就找到了,哈哈——”洛飞扬放肆的笑着,扭身看着厅下的两人。“邪手,你——”伸直的右手,不知道要说什么,然后无奈的垂下。
自己本来很高兴的,因为有她的消息了,所有她离开后发生的一切,全部了解了!可是现在,他宁愿自己不知道这些!
难道就是因为她的身边多了一个男人,还是那个男人是自己的故友却抢了自己的人?
“你跟我说,菲儿的身边,多了一个叫做邵冠岩(南韶冠岩在江湖上的称呼)男人;然后那个男人,很喜欢她,一直跟着她;她似乎也很喜欢他,对不对?”洛飞扬嬉笑着对这邪手道。
邪手挑眉,冰冷的眼睛没有回答,环胸的双手也没有要放开的意思,看着洛飞扬逐渐疯狂的样子,他的眼神反而变得更加深邃而不羁。
这样的他,似乎又回复到了认识郝姑娘之前了呢,呵呵——好怀念啊!
“你,下去!”洛飞扬朝跪着的男人挥手,然后再次把眼光投到邪手的身上,“邪手,你跟我说的,都是真的?”
不死心的最后一次确认。
“是。”邪手不冷不淡的回道。
洛飞扬的脚步有些踉跄,后退一步,坐到了椅子上,垂首。
许久,等到邪手以为他要睡着了的时候,洛飞扬突然嘻嘻的笑了起来,充满邪魅和残酷的冷声哼道,“邪手,我们是不是该去会会他了?”
邪手不语。“我似乎太久没有离开山庄了,也该看看冠岩了,不是吗?而且——”洛飞扬突然仰首躺下了那张宽大的椅子上,“而且,她逃得够久了,呵呵——”
好温柔的声音,似乎是情人间的低语,但是只有邪手知道:敌人最应该提防的,就是此刻的他。(已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