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干什么呀?!
我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嘞!不过听刚才凝霜的话应该是才艺比赛之类的吧?还有什么莺莺,以为是西厢记啊?真是……我好无语啊~~
我刚想问问凝霜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事先都没有通知我一声,再说,身为艺妓不是应该学更多的东西吗?我只是会拉小提琴而已,至于刚刚才来几天就接客吗?会不会太火速了一点啊?
我刚想问,潺潺的琴声已经缓缓流出。阳关三叠……
很有意境啊!不过问题是阳关三叠是一首很考验人耐心的曲子,其中并没有什么很大的起伏,都是平平常常的几个低音,作为一首古古的筝曲从我个人来讲我并不是很喜欢。如果说这是一个比赛的话,那么我要赢她就只有和她的节奏对着来!
那么新疆之是很不错的选择。虽然不是很激烈,但其中参杂了许多小提琴的技巧,比如说拨弦,那种从手指尖流淌出来的自然音相信绝对不会比古筝曲差!
哎呀呀!我这是在干什么呀,作为一个音乐家应有的素质来讲不应该在别人演奏时胡思乱想的呀!哎……好失败啊。
一曲罢了,我不得不说我低估了古人的琴艺,阳关三叠这样干巴巴的曲子竟也能演奏得带了几分活泼神秘的彩,这个人不容小视。
莺莺……我微微眯起了双眸。
正想着,凝霜拉了拉我的衣角,“,该是你上台了。”
好快。我轻轻地从后面绕到前面,与刚刚下台的莺莺碰上了。我并没有抬头,但是明显的从莺莺身边走过时,我闻到了一股清冽的酒味,那种酒很烈很烈,刺鼻却并不令人反感——她竟是喝酒演出!
我原本轻快的步伐也沉重了几分。
我缓缓地走上台子,环视四周。哼,那是一群怎样的男人?
其中不乏书卷气的男人,但是他们的眼神里透露出来的是一种,一种快要破笼而出的肉!这样的场景不让我想起柳如是①身为时的那些场景,那些男人表面说是仰慕她的才华,但其实还不是仰慕她的?言语之中的嘲讽与暧昧,红尘中的无奈,又岂是我们这些十五年华的少所能看透的?
我冷笑,正打算收回目光,继续演奏时,余光一瞄,竟瞄到了他。
他并不在意我的演出,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的街市,白皙的皮肤从远处看去竟有一种透明的错觉,隐隐梦幻,悠悠白衣,那种不谙世事的宁静,即使身处烟之地也不妄去留,那种自内而外的悠然,不让我想起曾在我和好友嬉戏时说的话——
“不知道我们徐凰心目中的王子是什么样的呢?”——这是好友的乱语。
“我啊……”我歪着头想了一阵,“他不必有身材,不必有样貌,不必有家世,不必有财产,一颗心足矣。”——这是我的胡说。
“哦~~~这不够哦!”——这是好友的胡说。
“那么——他要有足够的逍遥,自由的光束还有温暖的雨露永远降临在我和他的身旁。”——这是我的认真回答。
如此想来,这人确实符合了我的要求。只是,我和他是不可能的了。
我赶紧收回胡思乱想,执着于演奏……
揉弦、颤音、琶音、拨弦,我做的滴水不漏,因为这一仗决定了我在摘星阁的地位!
终了,我习惯地深深鞠躬,音乐是值得人尊敬的。
我直起身,又将目光投向了那个方向,那一刻——
我和他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穿过人群的喧嚣,那个眸子,在我脑中深深铭刻。
不行!徐凰,不,凌!你的责任便是在这个时代好好生活,不能被这样的惑迷惑心智!我狠了狠心,一转身离开台子,哪管那群男人的反应?!
不过,为什么,心好像被撕开了一个裂口,那是黑洞么?
我回到台下,深深叹气。
凝霜赶紧凑过来:“哇!,凝霜之前一直不知道原来有那么厉害的本事啊!本来凝霜就对就已经有一头猪一样的崇拜了!”
“一头猪一样的崇拜?”我哭笑不得的说,“那是什么啊?”
“就是,就是……”凝霜似乎有些踌躇。
我戏弄道:“那么现在呢?”
“现在有一只老虎一样大啊!”凝霜天真的眼睛里一闪一闪的。
“哈哈!”笑死我了!怎么会有那么可爱的孩子啊?!
之后,我便和凝霜一起回房间,我心血来潮,便叫凝霜和我一起睡。
“不要!”谁知这个小丫头一口回绝,“,你现在还没有正式接客,凝霜和睡到时候毁坏了的清誉怎么办?”
“孩子睡有什么毁坏清誉的?”我晕!
“那也不行!”这个凝霜还真犟,“到时候管事的张叔会说的!”
“谁会说?!”我佯装生气。
“那,那好吧。”凝霜害怕了。果然还是强压政策好啊!
我正为此暗暗高兴,打算关门时,一把纸扇止住了我关门的动作。
不爽中。
纸扇的主人从门那边缓缓走进屋内——那正是刚才那个男子!
我惊讶的看着他,他缓缓地摇着纸扇,还是不改那种逍遥自在的气质。
凝霜见状,不动声地退出房间关上房门。
我深吸一口气,坐在他对面,“请问公子有何贵事?”
“没有人和你说吗?你的初竞拍给了我。”
①柳如是,本姓杨,名影怜,改姓柳,名隐。后改名是,字如是,号河东君,又号蘼芜君,浙江嘉兴人,幼年被卖到盛泽归家院名妓徐佛家为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