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问题丢过来,我还没有回答,南宫竹就摇摇头,有些叹息:“不是她,你走吧。”我点点头,转身慢慢地走,没快一步,也没有惊慌一分。
精彩内容结束 南宫竹亲自守着,他坐在那太师椅子,一袭白衣如雪,干净而又俊美得让人看呆眼。
他俊美如仙,曾经,我为他动过心,但是现在看着他,却觉得有些恶心。
一个只会借势往上爬的人,为什么他的人,和他的画,他的种种作品,都完全的不一样呢?
他亦是父亲的棋子,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甘愿为父亲做事。
但是我相信,绝对不会是只因为我。
我已经不想去相信什么喜欢啊,爱情的,对我来说,太遥远了,我欠的情债,很重。
表哥此刻,还不知道怎么了呢?
平静地从他的面前过,淡泊得不认识他一样。很近很近,他眼里的光华,我似乎还能感觉得到。
明明已是冷风来袭的时候,却觉得有些热。
人群很安静,似乎习惯了这样的巡查。
淡看着那些穿着官服的人,太多的大起大落,让我将心中微小的一些情绪,都打落得最低。
“站住。”南宫竹猛然地一声叫,让我心一凛,千万不要认出是我。
我知道,他叫的,却是我,一颗心,都吊到嗓子眼了。
我与他相识,也没有到就在人群中,还能看到我灵魂的地步,我要镇定啊。
手心紧紧地抓着竹筒,站在原地,心里千万种的悲哀浮了上来,如果他过来,如果他认出我,我会毫不犹豫地将竹筒对准他,按下去的。
我脑中,又想去了影说的话。影说,我很美,可是,没有人会认出我来的。
镇定地放松下来,转过头去看着南宫竹。
他眯起眼,半打量着我,又在想着什么。
“南宫先生,有什么不对吗?”一边的人不解地问着,也走近了我看着,问道:“你是谁,家住何处,现在要去哪里?”
一连串的问题丢过来,我还没有回答,南宫竹就摇摇头,有些叹息:“不是她,你走吧。”我点点头,转身慢慢地走,没快一步,也没有惊慌一分。
听到他疑惑地说:“她有一种气息,还真像她,但是,不是她。她怎么会到这来呢?聪明如她,一定是躲起来了。”
我笑,有些无奈与悲哀。
我想避开这一切,他却步步地算计我。
如果不是影,我可能早就死了,没死也会让他请回宫里去,严加看守起来。
往外走去,靠着河边的过道走,那里人来人往的,但是,一个都不认识。每一双眼睛,都是陌生的,都是淡漠的。
我想人与人之间,真是神奇,你没有去了解一个人,你就只能凭别人说的去判断,如我和影一样。但是现在相互知道,想相依相扶地过这些关头。
我靠近河边,他所谓的泥水,在这里就没有了,我咬破手指,看着鲜红的血流出来,用竹筒印上去,往明显的地方再印下去。
一个圆圆的圈圈,里面有个人字,就印在白色的河墙上,这就是他表达平安的信息。
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就能看到运河了,那更大,更多人。熙熙攘攘的船只密布着,划开的水面,金华刺眼。
我抬头手,挡起那光彩夺目的水色,随意找些地方,印了上去。
看着指尖,我有些惊讶,为什么受过那么多次伤,我这残破的身体里,还有着流不干的鲜血。
看到包子,我有些饿。
但是身上,没有半文钱。
最值钱的,就只有脖子上的一块玉了,是我娘留给我的。
我不吃,影也要吃啊,他受伤了。
一咬牙,还是取了下来,拿着玉就去了当铺。
温润的玉,在手心里,还带着余温,我不舍得,这玉对我的意义很大。
当铺的一意,很是热闹,我等了一会。
听着那些人当的东西,再看看那衣着,多是那些昂贵之物。十有八九,也是从前主子那里拿出来的,那掌柜的眼光奇利,眼里带着一些鄙视,把价钱压得很低。
到我的时候,我握紧了下温润的暖玉,还是送到掌柜的手上:“我想当了这块玉。”
他看了我一眼,眼里有些鄙夷道:“这玉,看来也不错,夫人是想当断,还是典压?”
“典压,你给我留着,我一定会回来拿的。”
“好,典压之期最短的,就是十天,给你十两银子,十天过后,你要是来典当,就还十二两,要是十天不来,再给你十天,但是银子是往上涨的,夫人,你可是想清楚了。二十天不来,这玉,就归我们所有了。”
我叹气,如果不是无奈,我也不想当。
这玉不是我偷来的,是我娘留给我的。我只想越少银子越好还,管他在想什么呢?
点点头:“是的,越短越好。”
拿着十两银子出门,买了些包子,还有一些热菜,提着往回走。
有些提心吊胆地走过那地方,还有官兵在巡果,但是南宫竹已经不在了。
我之前走过,还让他叫住了,他那些手下的人,估计对我有些印象,连看也没有多看下,就让我走了。
看了看四周没有人,才爬进那狗洞,往阁楼里跑。
天色暗淡,四处无声,咚咚只有我往上跑的声音。
他扶着门坎,站出来看着我。
无力地喘气,与他相视一笑,我扬扬手中的东西:“我回来了。”
似隔了一千看一样,又似乎,平淡得什么也没有发生。
南宫竹差点认出我来的紧张,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温和地看着我,眼神往下,看到我的手指,拧起了眉。
我赶紧过去,在那铺满灰尘的地桌子上放下东西,他用力一拉我的衣服,让我转过身去。
一手抓起我的左手,看着五指上面斑驳的血迹,他无奈又有些恼气地说:“顾青蕾,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笨。”
“我一时之间,找不到泥水。”河水离得太深了,当时也没有泥。
“你不会去买个印泥吗?你把你的身体当成了什么了?”他眼里的火气在浮起来。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生气,我帮他把信息传出去,他不是应该要松一口气,要愉悦一点才是吗?但是现在,他对我的手在低吼起来。
他还是第一次对我这样的态度,以前阿寿要杀我的时候,他都是固执的冷静,并不会如此。
他让我感觉,我做了错事一样,低下头,想抽出自已的手,但是他抓得很紧。我只能轻声地说:“我没有钱。”
他一叹气,又是心痛,又是无奈地看着我的手指:“下次别再这样了。”
就像是教训孩子一样,让我讶异,脸上微红:“知道啦。”
气氛有些僵,他看着地上的东西,挑挑眉道貌岸然:“你不会去抢吧?”
我忍不住笑出声:“我这样子,哪能抢啊,是买的,我典当了我娘留给我的玉佩,你介不介意,借我七两银子啊。我明天去赎回来。”刚才已经用了我五两了。
他眼里布满了轻怜,不再说什么,从怀里取出药,细心地捻着,往我的指尖撒去,很轻很轻,怕是刺痛我一样。
还是有些痛,我习惯地一缩手,想抽回来,他抓得很紧,又很细心,让我有种被呵护的感觉。
很静很静啊,只有心跳的声音,呼吸的声音,时光从指尖里,变得越来越暗,坐在地上,觉得时间,却停在这一刻了。
他在我的指尖缠上布条:“别碰到水。”
我笑笑扬扬五指山,心里暖暖的:“影,可以吃东西了吗?我好饿。”他温和地一笑,将那些油纸都掀开,然后撒了个鸡腿给我:“慢点吃,别太急了。”咬着喷香的鸡肉,靠在门板上,看着月亮升了起来。
这不知是哪家小姐的闺客,人去楼空,只有淡淡的木香浮华,穿边的轻纱,黯旧如伤。
我轻声地说:“我今天看到他了。”
他停下吃东西,转过头来看我。
我笑笑,有些轻松地说:“但是,我能坦然面对他。”往后一靠,头放在他的肩上,看着明月:“我只想,这样安静。”
能找到他,是一种缘份,与影之间,有着信任,还有一些说不出的东西。
我见不到他,觉得心乱,看着他,觉得心慌。
无声的夜,冷冷的风,疲惫的心,都累得很。
他一手拉开我的头巾,让我的发丝披散开来。
一室的馨香浮动,他的手,轻巧一转,捉住我的手。
我往回缩了一下,还是任他抓着。
十指交拢在一起,是一种很陌生的感觉。
“青蕾,累了吧,好好睡一觉。”他软言地说着。
我真的累了,靠在他的肩上,安心地睡。
这一晚,我没有再做恶梦,每当一紧张,手就会使力想抓住东西,他紧紧地握着我的手,让我慢慢地放松下来。
他的体温,从手心里透过,我的感觉,多指尖里颤抖。
不能去想,不能多想,我的以后,许给表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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