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老者生旧情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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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狮吼惊醒了睡龙,老者见到兄的神剑,在睡意中惊醒,没想到自己会不受控制的使出了自己的武功本领,惊呆了兄,使兄对老者感到不解,老者看出了兄二人满脸的疑问,他深感有悔,实是世上没有后悔药,也罢,既然早晚都得说出实情,现在时机也成熟了,说就说罢。

    兄俩人的眼神都充满了渴望,老者伸出了温暖的大手一手握住一个将兄领回阁内,老人一直跟在他们的身侧,看不出有什么心理起伏。

    忆往昔峥嵘岁月,老者思绪万千,喝口青草茶,给兄讲起他的过去。

    “我的出生地在这以南很遥远的地方,那有座卫城,城不算大,但很富饶丽,用青砖砌成的围墙,四面有门,门很大,得需十数人方能开关,墙的外面有一条很深的沟,在门的正面,沟的上边有条木桥,桥能起能落,城门上都有强壮的士兵把守,城内东面有座歪而不倒的塔,城内中心有个人来人往的市场,人们用各种物品换取自己所需要的物品,穿着各种彩的衣料,根据质料的好坏而价钱不等,互相间讨价还价,互相间兑换物品,十分热闹。

    卫城周边四野都是一片平川地,北面五十里处是山山相连,座座小丘,东南方位30里外有个不大山丘,坐落一个很大的村庄叫常岭,庄的中心有个三合院,院很大,一看外表便知是个富贵人家,人家姓常,我就出生在这个家,我在那个院子里生活了八年,生活的也很幸福,整天和小我两岁的弟弟在一起玩闹,年岁的增长,在家院里也有些玩够了,有时听大人们言讲外面的世界,把我寻找新鲜的好奇心全勾了出来,我走出了大院,站在常岭的高处,向南望去,太阳的光芒很强,刺的人很难睁大双眼,只能眯缝成一条线向南望去,那是一片片蔚蓝的大海,海天相接,一眼望不到边际,开阔极了。

    常岭村虽然很大,可在怎么大也仅是一个屯落,还不敌外面的些许皮毛,内心的遐想和好奇心引起我要到外面走走看看的强烈渴望,想到便要做到,双脚不知不觉向庄外走去,目标是卫城,一直奔着那歪而不倒的塔而去,那歪塔看上去不远,但怎么走也走不到塔的跟前,越走心越感发急,加快脚步还是急行不快。

    太阳西沉,已快落山了,天渐渐黑了下来,可离塔还是那般遥远,突来的黑暗似乎在嘲笑我的愚昧,无知和不自量力,我想起了母亲,也想起了弟弟,不争气的落泪了,无助充满了我恐惧的心灵,张大了嘴,想呐喊却发觉嗓子干涩的发不出一丝声响,泪早已随风化了,此时,我已不知是回家还是在上卫城了,毫无目的地走着走着,走出了满天星星,走出了璀璨的月光,走出了生活八年日日月月的常岭庄,也远离了幸福满的家庭,麻木的双腿瘫软了,跪坐在地上看着近在咫尺的城门,门已关闭,进城不能,一天的行走,早就榨干了我最后一丝力气,躺在沟沿上睡着了。

    睡梦中的我,在咴咴的马叫声中醒来,一匹白如雪的大马,鼻梁上挂有一条大红的缨儿,诈看那马充满灵,象是一条白龙,舌舔着唇,还不断发出轻快的欢叫声,叫人敬畏,马背上坐着一个看不出实际年纪的白衣仙者,手里拿一黄玉笛,一头怪异的白发在头上随便挽了个髻,散发着慵懒随和的气质,面如玉,象是仙童老,如鹰般犀利的眼眸静静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他那玉笛向我轻轻一指,我便微微飘起,落入他的怀抱,他一挥玉笛,并未吹却能发出笛声,那马一听笛声,四蹄跃起,咴咴鸣叫发出一道白光向北面群山飞去。

    群山象五颗高低不齐的大象牙并排着,中间那棵象人手指中指,高出四指,尖尖挺立半天云中,在中间牙状的尖端,建有一楼阁,名曰栖云楼,白马飘然落在栖云楼阁门前,哩哩鸣叫,里有我一般大小童儿来到面前,围着白马象仙童老者施礼。

    仙童老者飞身下马,领着童儿们进入阁内,刚一入座,童儿们按年资的大小分站两旁,将我拉入坐前,介绍给大家,这是你们的小师弟,要好好待他,叫他童洪就可。

    又把跟我一般大的四个童儿叫到面前,童海、童江,童河,童湖,你四兄弟要好好与童洪相处,要互助互学,大家下去吧,我要休息了。

    童儿们走出栖云阁,各行其事去了,我走出阁门,四处望去,云在脚下行走,有朵朵白云,有的象白棉团,有的象龙,有的象马,我相中了象马的白云,双脚跳起,跨上白云马,身起,想摸摸星星,伸手去摘,星星明明就在头顶,真是怪事,怎么跳起也够它不着,由于心急,险些摔倒。

    四个师兄见状,同时发出大笑,将我扶住,童海师兄拿我打趣,栖云阁的星星只能看,摘不得。

    看着发笑的四个师兄,我想起了常岭村庄的大院,想起了大院里的妈妈,还有我那淘气调皮的弟弟,不觉委屈的哭了,两行眼泪无止境的滴下,串串落在朵朵白云上,朵朵白云带着串串泪珠向南飘去,愿那朵朵白云飘到常岭村庄,在那大院里撒下串串相思泪,让泪雨告知父母、弟弟,不要担心,我在群山顶峰的栖云阁。

    四位师兄看我有愁相,忆有所思的样子,都心肠热起,硬将我坐上他们四人抬的大轿向山下走去,四人抬着我进了一座山洞,洞口朝南向阳,洞口两旁有松柏树木,横竖分明,树木行间有各种山,野草,五光十,绿意盎然,散发着不寻常的味,给人以入仙境的感受,洞内宽敞清洁,虽是洞但给人很清新的感觉,不亚于上等房间,四张木有序排列,东西两行,墙壁上面有仙童老者画像,墙壁西面有板桥,木杆桥,绳桥,桥上有各种姿态的童儿,有双手拎桶的,举手拎的,在桥上飞走,有快有慢,墙壁东面图象与西面相似,只不过那些童儿手里拿着碗,碗里装的是满满的水,有仍有接,有快有慢,碗出手被身后童儿接住,接的平稳,水丝毫没起伏,另人惊叹,碗不管用何种方式仍给对方,到对方手上都是涓滴不露,墙壁南面立有木杆,高低不等,各杆上有两个童儿在上下飞走,使人惊叹,两人在杆上上下飞走,竟谁也碰不到谁。

    童颜老者为照顾我,特意给我们五小师兄弟放假一天,这一天师兄们带我在象牙五指山四处行走,每到一山,两山之间都有洞府图象所示一样,师兄们都在板桥独木绳桥上做着各种各样的动作,我看的眼缭乱,不知所措,看看师兄们在桥上身轻如燕,有来有去的惊险表演,使我有了蠢蠢动之感,猛然间听似有水滴穿石之声,我寻着声响处走去。

    原来在象牙中指山之间的缝中,有水下溢,水流淌下浇在下面一块大岩石上,岩石受日久天长的冲浇,被冲成一个足有三十印大锅的坑。

    水从坑里又向下淌去,水又流入下面一个方方正正的坑里,坑与坑之间有三十米的距离,师兄们手拎桶里的水都是从这打的,坑的下面有口,水又从口流了下去,水流的很慢,却不间断,水慢慢的流,流入平坦地界,平坦地很宽旷,在平坦地南面,日照充足,种有果菜,品种繁多,景宜人,利用周山的围绕,南面用各种大小岩石砌有一道墙,成了一个若大方塘,水流入又象一个小湖。

    湖水的流失与湖水的注入成正比,水面始终保持平稳,师兄们的饮用水都是出在此地,湖水清可见底。

    师兄们带我走遍了象牙五指山的主要角落,目睹的一切都让我有新的稀奇感,在稀奇感的感召下,我心情大变,有在象牙五指山长期生活下去的想法,我喜欢象牙五指山的栖云阁,我爱那可在云上行走的飘扬感觉,我喜欢那白云朵朵,更爱这里的一切的奇幻事物。

    第二天,我走上正常生活的轨道,同师兄们练起了拎双桶,板桥行。刚开始,身体不平衡,人在板上走总是歪来扭去,桶里的水也总外溢,到后来桶里的水撒的一滴不剩,看师兄们动作与已相比,总觉脸红,心里难受的如猫爪抓。

    师兄童江劝我,要慢慢来,掌握其中技巧,不要急,心要放平衡,脚要站稳,两只水桶要摆动有序,目视前方……

    我按童江师兄的方法去做,果然进步很大,数日后,我从师兄的动作中学到了许多要领,在配合实际动作,常家的目读功能遗传在我身上又得到了发挥,师兄们的动作一看就懂,一学就会,我非凡的表现,让师兄们都很嫉妒。

    随着我对象牙五指山的感情增加,生活上也趋向适应,情绪也稳定了下来,每天都同师兄们一样练功,一样做其他事情,一天除了练功外还要做活,打扫栖云阁,虽然阁内清洁也要天天打扫,因为师父说只有天天打扫,才能一如往昔清洁,一尘不染,就象练功一样,熟练一种功夫,也要天天练,功夫只有天天练才能求精,果菜园内的活要天天做,每棵菜,每棵果树都要天天管,师父说,人活着要天天有活干,要学着天天有事做,人活着就要有所运动,吃饭是运动,穿衣是运动,走路是运动,做各种活计是运动,习武练功是运动,这些运动互相运动,才能改变人,使人变的灵活,坚强不息,莫不可测。

    秋高气爽,人亦觉冷,象牙五指山秋天的到来,给我们师兄弟带来了很多很多的欢乐,大家高兴自己在一年中学到了许多新功夫,一些旧的功夫也得到了发展和巩固,有了一点点成熟。

    果树上的果子压弯了树的枝条,向地平面沉去,让果子吓红了脸,躲在黄叶下,露出半个红脸不敢出来,各种青菜的外叶也觉得自己完成了保护内叶的义务,慢慢发黄脱下。

    秋天的天气很短,师父给我们重新安排作息时间,早晨练功,午后收果实,收果实的季节,师父把所有师兄都集中了起来,由大师兄童信带领大家行动,说行动是因为我们和别人的收果实程序不一样,先是将好果摘下装进一个个箩筐里,然后由二师兄童志作指挥,将师兄弟一字排开,距离相等,一直排到山洞前,山洞前有筐。

    大师兄从果筐里先拿出一个果子传给第二个师兄,一个接一个的传,最后传到我手里,我把果子放入筐内,开始是慢慢的传,后来是一个比一个快,快的看不清是在传果,像是大家在托一条红线,传了一阵后,便是两个两个的传,又像是每个人用双手曳着两条红的线。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