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风玉露一相逢(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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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儿,上次你给阿玛讲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故事,阿玛突然有个问题不明白,你可以为阿玛解决一下吗?”我迟疑的看着阿玛点点头。“你说如果当渔翁正在等着收利的时候,鹬蚌突然看到渔翁的伙伴拿着可能威胁它们的某种利器而来,你说鹬蚌还能无动于衷吗?”阿玛喝了一口茶。我瞬间明白了一切,“阿玛,凝儿明白了。凝儿知道该怎么做。”我神情严肃的向阿玛保证。

  当我回屋的路上,看到大哥正在路边等我。

  我让浅儿沏了一壶玫瑰茶,浅儿看了我和大哥一眼然后就静静的离开了。我知道大哥一定有话对我说,我看着杯中的干玫瑰在水中慢慢盛开,但是即使再多水滋润它也永远不会回复到以前千娇百媚的样子了。就像我的命运一但跨出就永远回不了头。

  “凝儿,凤凰非梧桐不栖。”大哥的嘴里幽幽冒出这句话。我笑笑,“但是反之栖于梧桐之上并非只是凤凰。”“金龙想要的又岂会是无名的鸟儿。即使是,但是当它沐在龙的光芒之下在别人的眼里也会感到耀眼的灼目。”“当这只鸟儿离开龙的身边,让那些瞩目的人看清它原来的样子,并且它会一直选择一个远离那位置的地方站着。”我的眼神飘向远方,“但是世事难料,如果注定要站在那个高处不胜寒的位置,我想鸟儿会知道自己漂亮的羽毛是谁给予的。”

  “凝儿,大哥希望你永远是我们捧在手心的那个凝儿,不用经历外面的风雨。”“不经历风雨怎么能见彩虹呢?何况在家也不一定就能躲避风雨的打击,何况为了躲避风雨一直躲在屋檐下那我宁愿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我看着大哥的脸上露出惊讶,随即是那风情云淡的微笑。“凝儿,你真的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见了。”大哥抓住我的手,“大哥,凝儿记得你曾在‘清凝小馆’对我说的话,会永远记得!”

  大哥离开了,我依旧坐在那里。这时子清来了。“子清,来尝尝这壶玫瑰茶吧。”“我还是喜欢玫瑰原来的样子,千娇百媚。”“但是它的命运不能自己决定啊,但是就算‘零落成泥碾作尘’,还是会‘唯有如故’。”我端起茶杯,“子清,你闻这多啊!”“就算‘零落成泥碾作尘’,依旧是我喜欢的。”子清说的时候看着我的眼睛,我那一刻居然不敢看着他,低下了头,当然也不会看到他受伤的微笑。

  今天是十六了,月依然很好。我看着月影下的千杆翠竹,风吹过发出稀稀疏疏的声响,让我觉得好累。但是我现在已经不能说累了,记得以前听别人说过“真正的痛是不能说出的痛。”如今我是感同深受这句话,只是换成“心累了却不能说累,才是真正的累。”

  浅儿为我拿来披风,我披上,“浅儿帮我点炉安神,再把我的琴拿来。”

  安神袅袅散入空气中,我的心微微平静。此刻我很想弹首曲子却不知该弹些什么,远处传来悦耳的曲声。我细细倾听,然后拨开琴弦和了起来。

  “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一曲《长相思》诉不尽我心中的愁绪。

  一曲终了,我看到远处的黑影引入树丛中,“二哥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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