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问我吗?”他挑眉,讪笑道。
“那玲儿为何心甘情愿的到云国去…”我质问他。
“你想问什么?”他沉下脸。
“应该是,你要告诉我什么?”我撇过眼,不想泄露心中所思,更不想看到他凌厉和受伤的眼神,如果是真的受伤。
“我没有什么要告诉你的”他直截了当的拒绝,转身看向窗外。
“是吗?”我冷笑道,迈步向外走去。
“要去哪里?”他没有动,出声道。
我没有停下脚步:“你没有要告诉我的,总有人想要告诉我”
“站住”他气愤的转身瞪着我,厉声斥道。
我停住脚步,定定的站住原地,决绝的看回他,讥讽道:“怎么,陛下现在有话要去我说了吗?”
他大步上前,一只手紧紧的抓住我,力气大的快要把胳臂捏碎,冰冷的目光半是受伤,半是愤怒。我忍着痛不表露,直直和他对视。
“这就是你回来的目的吗?”他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道,手上的力度随着每个字不断加重。
我痛的皱眉,连牙齿都在打颤,强忍着不向他屈服:“你已经让我失去一个孩子了,不要再…”
我还没说完,他猛地将我拉入怀中,用力的抱着,拥在一起,不知是我痛得在颤抖还是他。
“还是不愿意原谅我吗?”他压低声音,轻轻的祈求道。
疲惫的阖上眼帘,强烈的无助感将我包裹,缓缓的开口:“对不起,我忘不了”
他身子猛地僵硬,呼吸微微紊乱,慢慢松开我,半晌,苦笑的摇头:“我知道了”。绕过我,步子不复沉稳,直到听不到他的脚步声,我才缓缓睁开眼,满屋子的赤红像团火,翻天覆地般狂热但绝望,哭无泪,我的泪,不会再为这个人,这个地方而流。当一段往事没有感情,只留下历史般的记忆时,何必还要记得呢。
百无聊赖的荡着秋千,园中缤纷的百袅娜的盛放,丝毫没有秋的萧瑟,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洒落,偶有微风拂过,微微颤动的枝送来混合着的淡淡的清,宁静的午后,我的心里却烦躁不堪,雷凌昨晚走后到现在都没有来过,我的身边无时不刻的跟着十几个宫,像个幽魂一样无声无息且“阴魂”不散,我一点空隙都找不到。
我不耐烦的站起身,盯着一个宫,冷声问道:“皇上有吩咐我现在可以出去了吗?”
“回,皇上没有吩咐”她压低头,小心翼翼道:“请稍安勿躁”
“我…”我气的说不出话来,除了狠劲的瞪着她们,没有一点办法。
高高的宫墙像个没有出口的铁笼,在眼前慢慢的紧缩,压迫,闷得人透不过气,而我就似被关在笼中的鸟雀,只有无助,和对脱离的深深渴求。
深蓝的苍穹万里无云,我呆呆的看着有着透明般飘渺的天空,恍然间觉得轻轻的一动就可以触摸它,穿透它,从中解脱。
长时间的注视引起阵阵晕眩,眼前一阵灰黑,一阵苍白,我惊慌的闭上眼睛,第一次对这个牢笼有着如此巨大的恐惧,如决堤的洪水,带着席卷天气的绝望,发出无助般的歇斯底里咆哮着扑向我。
“啊”一声尖叫。身上感到一阵濡湿。
我还没反应过来,一双手忙着擦拭身上的茶水,同时不着痕迹的朝我手中塞入一件东西。
我看着跪在眼前惊慌失措,不断念着饶命的宫,悄悄把东西藏着袖中。
“,您没事吧”一个宫紧张道。
我冷眼瞟了她们一眼,微怒道:“都怎么做事的,来人,打十大板”
“是”她恭谨道。上前两个太监要去拖她。
“慢,就在这儿打”我冷冷道。
他们都一愣,随意恭敬的照做,那个宫被放到矮凳上,撩起裙子,“啪,啪”每一板子都结结实实的落下去,我强迫自己直直的看着,她痛的要紧牙关,不喊不叫,只有痛苦的呻吟声,脸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
手在袖中紧紧的握成拳,指甲都渗进皮肤中刺刺的疼,我极力克制自己不流露一丝情绪,心中不住的说着对不起,她的痛一丝不留的加在我身上。
打完最后一板,她的臀部已经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打完了“一个宫小心道。
“哦”我一瞬间茫然,撇过头,漠然道:“拖到柴房吧”
“是”
我起身回房。她们紧跟上,猛地站定,愤怒的回身:“怎么,我睡觉还要跟着吗?”
“奴婢不敢”她们急忙跪下。
“哼”我不屑道:“少在我面前装可怜,上次救你们,只是让你们明白,我随时可以让你们像那样消失”
说完转身大步走进房间,关上殿门,掏出那件东西,是个水粉的小绣囊,打开来,竟是那块玉佩,还有一张小字条,一行潦草急促的字体:救我的孩子。
玉佩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我反应过来,急忙捡起,还好没有摔碎,果真不是普通的玉质,玉的冰寒迅速传遍全身,半是震惊,半是愤怒,我全身都在微微颤抖,雷凌,他竟可以绝情到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
换上以前私藏的宫装,在脸上抹上一层厚厚的粉底,惨白的骇人,在臀部涂上和着水的胭脂,再把后窗半打开,“啪”把瓶狠狠砸在地上,迅速躲进下。
“”门外响起试探的询问:“”
过了一会儿,终于有人胆大的推开门,蹑手蹑脚的走进来,“啊,不见了”一声呼声响起,随之而来的慌乱嘈杂的脚步声和惊慌失措的叫嚷。
我屏气趴在下,听着上方的声响。她们发现了开着的窗户,一起朝后园跑去,脚步一走,我急忙钻出来,冲向另一侧厨房旁的柴房。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