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三日之内,四阿哥、十三、我、合嬷嬷轮番上阵,把弘历当日去上书房前的紧急教育又重复了一遍,当然,内容的广度是阑及拓展了,但深度还是很不错的,毕竟有数个亲身经历者现身说法,至于到底能接受多少,能应用多少,就只好侩历自己了。
三日后,四阿哥带着弘历去皇帝那复命,我便也跟着进了宫。去德那请了安,自然是免不了一堆教子有方的夸奖与拜托。随后,自然是与康熙谈条件。妥协的结果,是弘历每个月可以回小院三天,除这三天外,每月还可以有一天出宫随意晃晃。
康熙本对我的条件甚有微词,我高举“求同存异”的大旗,在康熙同意我的教育方法“太好也太不好”的基础上,进行了友好协商,最后我一句“您比四阿哥开明”终于搞定——四阿哥当日在不影响弘历日后课业的基础上还同意了我的教育方式了呢。
虽然限制了弘历出门的次数,但并没有限制我的进宫次数。加加减减,我颈弘历是去读寄宿制学校,倒也很好地适应了。倒是弘历进宫最初几天,四阿哥十三担心我再发飙,轮着连续来了好些天,让我着实有些感动。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是我在这个时代生活的真实写照。
当我终于再次适应了身边没有弘历的日子,重新捡起中医,顺便折腾出几样新茶之后的某一天晚上,四阿哥神不善地光临。
“四阿哥?您这是?”深更半,神情冷肃的四阿哥立刻把我本来快要累积到睡眠状态的困意给打了回去。
四阿哥的精神明显不太稳定,居然坐下喝了快一杯茶才能镇定地说话:“皇上把十三圈了。”
“圈!?“我先是惊得一愣,随寂反应过来,在这个因为我的到来已然面目全非的历史里,这件事终究还是发生了。
十三被圈,当日的康熙皇帝到底是疑他还是保护他,一直是历史上的一大谜题,众说纷纭,却都倾向于保护这一说法。
然而此时身临其境的我,却丝毫没有因为这一集体倾向而感到丝毫的放松。即使是为了保护,这一段漫长的圈生涯,也毫无疑问是导致历史上十三早死的最大原因。
康熙定然不会因为我的话而放弃圈——能够劝的话四阿哥必然已经都劝过了,看他此时的形象,也知道必是被康熙批得一身霉气。
话虽如此,我还是看着四阿哥:“四阿哥先静静,明天午后我进宫去。”
四阿哥颓然摇头。
我觉得眼睛一热,即使是被称为冷面王、孤臣、独臣的他,心中也依然有这么一块柔软,能够让他如此地失态。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起身,走近,轻轻地环住了四阿哥。感觉到他的身体一硬,又随即放松,暗叹自己总算还不是太失败。
没有放开,我轻轻地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放心,我只是希望能够让十三在里面过得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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