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不相信修筠会做出危害孩子的事来,只是咱们作为皇家之人,一言一行都有人盯着,如果不解释一下,只怕对四爷的声望不利呢。”
我在心底里翻白眼,这个破福晋可是有够能上纲上线的,解释,我正不是在想着么!
然而她终究是没能等到这个解释,因为我刚翻完白眼,管家绝跌撞撞冲了进来:“福晋,福晋,不好了,年侧福晋那边人来报说,小阿哥……”
福晋的身子骤然前探:“小阿哥怎么了?”
“小,小阿哥忽然青了……”
“胡说!好好的人怎么可能青了,还不去快去请太医。”
“是……是是!”管家立刻连滚带爬地就冲了出去,这边福晋也急急往外走:“我们也去看看吧。”
年氏的院中房外已然回绕着一群人,见福晋大步走来,纷纷默默让出了一条路。
房中与外面截然不同。虽然是大白天,所有的蜡烛都点燃着,黄光与白光交错着,忽闪忽闪,明明是光线充足的白天,却生生映出了生离死别的味道。
孩子在年氏的怀里躺着,小小的身呆在那黄白的交汇处,仿佛处在两个世界的交汇处。全身皮肤都青紫着,胸廓急速地起伏着。
年氏一直低着头,正对着孩子一直吹一直吹,就象当初我教她的那样。
然而没有用,孩子青紫依旧,听到我们的脚步声,年氏抬起头,目光在看到我的时候一亮,忽然停止吹起,抱着孩子直直冲向我:“救救他,快点,救救她,求你!”
微微犹豫了一下,我终是抵不过她凄楚得接近疯狂的眼神,轻轻把手伸了出去。
把脉的能力我有自知之明,为今之计只有用用查体看能不能看出什么。
手一放上心前区,我就知道了。心前区的震颤隆隆的即使不把手贴上去都能够感觉到。
虽然没有任何实验室数据可以证明,但我知道孩子的心脏有绝大的可能有先天心脏疾病。但是,既然能够生下来,而且孩子还那么小,即使是法洛四联症这种极度严重的先心病,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啊?
收回手,皱着眉,我对年氏摇了摇头,心里却在转着念头,这么快就有人开始下手了啊。
年氏然知道我心里想了些什么,只知道我说她的孩子没救了,愣愣地退了几步,把孩子往乳母身上一送,忽然扑了上来:“你,你为什没肯救我的孩子!”
眼见得她状如疯虎地扑了上来,身前忽然闪过一道身影,小红已然牢牢地守在我身前,把年氏挡了下来,后面刚刚赶来的小红气喘吁吁地骂:“若是主子要见死不救,你的孩子根本就不可能活到现在!你这个人怎么讲不讲道理。”
“小红,退下!”这个小红,怎么一激动说话就没有分寸!
福晋没有对此表现出任何异样,只是回头吩咐:“年侧福晋太激动了,对小阿哥不好,来人,扶她进屋去,太医呢,让人再去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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