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到我惊异的目光，四阿哥的嘴角微微上翘：“听门房说十三刚刚来过，怎么回事？”
我对天翻个白眼，我不是惊异这个吧。不过嘴巴里还是答道：“十三有个初步目标了，来跟我商量一下。”
“是上次那个叫秀云的？”
这次我是实实在在的惊异了，我能够知道是因为我记得十三有一个侧福晋姓他他拉，而且我也知道秀云是的，四阿哥怎么知道的？
这次四阿哥终于正视了我惊异的目光：“扮男装再怎么装，有些身体姿态是装不了的，像你这样扮成男人便大大咧咧地不像话的，我是第一次见到。”
“厄”我的嘴角抽了抽，“你既然知道她是的了，干嘛还把手搭得这么重，很痛的。”天地良心，这句话真的是不知道为什么滑出口的，我本来想说的是为什么他会肯定十三看上的是她来的。
四阿哥瞄了一眼：“她那个时候是男的。”
这是什么话？我那个时候还是男的呢。不过四阿哥显然不准备再继续这个话题：“十三已经决定了吗？”
“也不是，应该只是觉得不一样而已吧。所以我让他再去确定一下，毕竟是两个人的大事。”
“其实你不用担心。”
“恩？”
“十三的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既然是他自己挑选的人，即使之后自己觉得不合适了，也会好好对待的。”
“我知道啊，可是你不觉得这样的人很可怜吗？”
“可怜？”
“对于你们来说，娶进一个不喜欢，尽可以好酒好菜的养着，再去娶下一个，不让她受欺负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但她喜欢的是不是这样的日子，你们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吧。”
四阿哥眨了眨眼，什么也没有说。
“我知道，有些事在这种环境无法改变，但至少我可以减少一部分。”
四阿哥微微沉默了一下，眼中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你自己也是这样的吗？”
我看着四阿哥微微叹了口气：“这么快，你就忘了那天晚上说的话了吗？”
四阿哥的嘴角抿了抿：“忘记的不是我吧。”
犹豫了一下，我轻轻挪到四阿哥身边，手覆在他的手上，感觉到手下轻微的僵硬与游离，我没有加力，也没有拿开，只是静静地停着。
大约过了一炷的时间，我感觉到了手下的放松：“有些事，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反悔，事实上，没有退路的是我不是吗？”
四阿哥的目光没有看着我，而是盯着烛光，随着光的闪动悠悠地拨动着。
良久，我的手轻轻地反握，烛火随即被一阵微风熄灭，黑暗中只剩两个字在微微飘荡：“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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