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颇有些郁郁地往外走,虽然说已经决定了好好接受自己在这个时代的事实,也接受了康熙的条件,但我并没有决定好自己在这个时代的未来的路。调是不用考虑的,因为懒人的我想要做出什么高调的事来便只能卷入麻烦而已——光是不经意的举动已经很造成麻烦了。可是其他的呢,关于其他我没有任何的意识与想法,算了算了,先顺其自然吧,思来想去中懒发作的我还是把这个问题随着一声叹息排了出去,现在最主要的,是先把自己的心情恢复到至少可以做出自然笑容的水平吧。
如是者想着,我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停在了门口,摇摇头预备往外走,里面却响起了出乎意料的喧闹。侧耳听去,仿佛是谁失去了知觉?
虽然不太明了事态,但还是条件反射似的往里冲过去。倒在地上的,是康熙,看他捂着胸口——应该是心脏病吧。古人的房子都相当的宽阔,高级人士的更是如此,因此虽然已经尽力奔跑了,在该死的淑装的限制下,我还是只能远远看到大概的情况。房内的其他人此时可以用一片混乱来形容,厄,除了正趴在康熙边上拼命喊叫的苏麻,其他人都只是在做着无规则运动罢了。真是奇了怪了,刚才被我气垫蜡黄浑身颤抖都没有心脏病发作,怎么都谈妥了反而出问题了呢?只听说过心脏病在激动的时候发作,没听说过还有激动后找补的啊。左想右想没有合适解誓当口,我已经赶到了事发现场。
虽然医学院没有毕业,但大概的急救常识和步骤还是有些了解的。急救第一步,确认患者状况,一般就是大声呼喊看到底有没有失去意识,这一步已经有人做了——苏麻一直不停地在喊。下一步,确认心跳与呼吸状况。脉搏,没有摸到,呼吸,嗯,似乎还有微弱的起伏,好,那就没有做人工呼吸的必要——以我的水平人工呼吸也救不了人就是了。心跳暂停的对应措施应该是正确部位与频率的心外按压。可是现在是冬天,康熙这身衣服该死的厚,又不是像现代的衣服一般,大不了我暴力一些就能撕开的布料。一边在心里念叨着康熙同志这要是盎对地方不是我的错,一边努力地在近似两间的地方进行按压。标准的急救动作是三十次心外按压两次人工呼吸,人工呼吸可以忽略,我就把这半分钟时间改成了按脉搏——天地良心,这民的布料底下就算他心跳恢复了我也感觉不出来啊。
心外按压动作是很久之前就练熟了的,因此除了三十下的计数外我还有余力关注一下周遭的情况。在我出乎意料地出现并且开始了奇怪的动作以后,苏麻镇静了下来,喝止了乱成一团的下人们,她迅即地派人去请高士奇——对外的理由是苏麻略有不适。
皇帝的安全在任何一时代都是无可替代的大事,如果皇帝忽然生死不明的消息在庵田传出来,谁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状况,此时找一个信得过的人便是当务之急,而能够在这个时间来到这个庵堂不受怀疑,通医术,又能够在国事处置方面进行讨论——高士奇的确是不二人选。而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作出最合理的安排,不愧是苏麻啊。
心中感慨,手中并没有停顿,第五组三十次胸外按压做完,我摸到了脉搏!呼,搞定。在心中为自己的第一次救人小小欢呼一下,我回头招呼苏麻把康熙扶上休息,并说明暂时应富有什么事了——心跳骤停在安全度过后通常能够维持很长时间不复发,基本上可以像健康人一样生活,当然如果他接着出现房颤室颤什么的,那就是没我什么事了——没有电除颤的现在基本是无药可医的。不过历史上康熙在位六十一年,应该不会这么快出问题才是。
心中是这么想的,我然能对在一边追问的苏麻如此实话实说——便算我说了她也听不懂,该死,中医是怎么描述这种状况来的。
救星出现的非常及时——高士奇同志到了。在路上已经听太监说明过情况的高大人此时是完全没有礼节地冲了进来——这种时候也没有人会关注这些。他手一搭上康熙的脉搏便面一轻,回身先大概对苏麻说明了康熙没有生命危险才继续搭脉。
这样一来我便没什么事了,况且我此时的装也实在不适合与高士奇朝相,于是便向苏麻告退。刚才的一系列事情太过刺激,苏麻虽说保持了表面的镇定但心跳肯定一百八以上,此时一口气松下来却除了康熙什么事都不再留意,对我的告辞只是机械地点了点头,只怕连我说了什么都不曾听到。
出蹬来,我才发现虽然激烈而混乱了这么久,此时也不过是午餐时间罢了——真是漫长而具有历史意义的一个上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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