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啊,你是盼着我嫂子挨整啊。”
十三疑惑地看看我,我送了他一个白眼,那意思是:“你丫的在皇宫里白活了。”
十三收到我的眼神愣了一下,低头一想,脸上泛起一抹苦笑:“嫂子,四哥这里也是这样吗?”
我耸耸肩,让小红再给我倒了一碗粥。十三见状无语。
我喝着粥,换了个话题:“你今晚住哪?”
十三便换了张笑脸凑上来:“我想住嫂租,嫂子同意么。”这次我连白眼也懒得翻了,十三也知道不可能,自己又接了下去:“四哥让我住正房西厢。”
说着,忽然顿了一下,续道:“嫂子,四哥肯定会过这里来接我的。”
也就是这个大麻烦肯定会要过来?天哪,谁知道明天那批人又会怎么想,虽然造不成多大的损害,可是麻烦啊,懒人最怕的就是麻烦了。我无力地往桌上一趴,自己当时怎么就接下了十三呢。
所谓的地面邪就是这样的,我刚往桌上一趴,院外边传来了脚步声,小红出去一张:“爷来了。”
于是老老实实去迎接,只是我那一张勉强保持着没有垂下来的脸和十三的满面笑容产生了明确的对比。
“四哥,我就知道你会来的。嫂租给你留着粥呢。”
“给我留着粥?”四阿哥说着眼神便扫向我,四目一对,又闪了开去,看着十三微笑,“那粥是给你煮的吧?是不是剩下了喝不完,说是给我留的?”
“四哥,看你说的。”在四阿哥面前,十三是一个标准的儿童,不依地扭着身子,让小红赶紧去盛粥,“四哥你看看,炉火都没有熄呢,怎么可能是剩下的呢?”
我忍不住又是一个白眼,这十三跟我混了没两天,这空口说白话的本事实在是看涨阿。
白眼翻回来,才赫然发现四阿哥正看着我,刚才的举动显然是被抓了个正着,不过他没说什么,只是依着十三进门坐下开始喝粥。得,这回我是再也匣清了,如果四阿哥防护稍有疏失,只怕我就有命之忧了,不过说到这个,目前最首当其冲的应该是年氏吧。四阿哥摆明了对那个人都不会特别在乎,那么人们将来保证地位的最好手段就是孩子,因此比起年氏来,我这个据说不同房的威胁应该小得多,不过把命运交在别人手里,依靠别人的感觉真不好。
“嫂子,嫂子!”
“啊?”被十三的声音自沉思中唤回,我颇有些疑惑地看着面前的两兄弟,“怎么了?”
“嫂子你想啥呢?四哥问了你几声都没反应。”
“哦,我在想啊,人既然采取了行动,就要为这个行动负责。”
“啊?”十三歪着头,显然没有理解我的意思。
对面四阿哥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人通常只对自己认为值得的行动负责任。”
“既然行动了无论值不值得都是自己做出的决定,自然应该对相关的影响负责。”我没有看四阿哥,也没有看十三,只是轻轻搅动着粥。
十三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嗅出了点什么,没淤插话,只是显出了紧张的神。
“有舍方有得,人无完人,没有人能负起所有的责任。不过,”四阿哥盯着我,“有些责任我已经承诺负担。”
我依然低头搅粥:“责任是无所谓收获的。”
他的目光依然停留在我的头顶:“与权力相伴而生的是义务,同样,与义务相伴而生的是权力。”
“不妨放弃权力,也同样没有义务。”
“获得权力的人,有谁是愿意放弃的?”
“哪怕义务是单方面的?”我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
他的嘴角非常明显地有了一个弧度:“权力可以有很多个方面,我可以一点点实现。”
我也卷起一个弧度:“如果我说有些是不可能的呢?”
他目光闪动,带着些我不清楚的光芒:“我有的是耐心与精力,而且,在尽义务的同时,就有了强制获得的权力。”
我的弧度更大了些:“悉听尊便!”
他顿了顿,忽然破颜一笑:“我该带十三回去了,希望过几天,有个改变。”
有个改变?我低头送行,在肚子里腹诽,你不怕死就来吧,只要不用强的,谁还怕了你不成,用强的,那救着十三跟你翻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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