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队长的这番话,没名学员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一个个在心中祈求:千万不要念道我的名字。因为谁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淘汰。
“刘正风!”第一个名字已经从严正平的口中喊出,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可在刘正风心中确是如一阵刀割,心里一阵翻腾,如打翻了一个五味瓶一般。他知道,这也是队长第一次喊自己的名字,也是最后一次。其他学员暗暗舒了一口气,在舒气后,又紧接的进行第二轮的心理折磨。
“牛猛!”
“到!”达到后牛猛表情痴呆的跑出队列,和刘正风站在了一块。
众人心中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陈发平!”严正平“温柔”的声音真能杀人,把一名战士的心给杀死。
短短的几分钟,五名学员站在了队列外排成一排,神色茫然的看着大家。
“敬礼!”在刘正风地一声口令下,五名学员向留下的学员和严正平等人敬了一个军礼。他们的眼神似乎在说:“我们要走了。你们一定要坚持。再见了,一起摸爬滚打的兄弟们。”
七月的边疆大地,赤日炎炎,烈日当空、酷热难忍、热不可耐,闷热难当。太阳的烈焰击打着天山群山的层峦叠嶂,一直射入深不见底的山谷,烈焰击打着战术训练场地墙壁,每一块沙石都几乎达到了熔点。紫红紫红的,炽热得仿佛一触即化。一碰就会变成一堆滚烫地碎末。
军区教导大队战术训练场“硝烟四起”,土尘翻天,灰气腾腾。在烈日的照射下。土尘都成了赤红色的。一群穿着迷彩短袖地解放军汗流浃背,浑身尘土的战士拿着铁锹疯狂在土地上挥舞着,晒的黝黑地身躯低着头大干特干。大有当初南泥湾战士开荒种地的干劲。
这个场景正是教导队大队长兼现在一中队队长地严正平一手导演的。星期六下午,按平常说应该是大家洗衣服。洗澡的时间了。可严正平却把一中队六十二名学员带到战术训练场平场地,原因是前段时间,一地方车辆悄悄的在战术训练场进攻出发地域那快平地倒了几车废土沙,下一步马上就要进行战术训练,所以现在必须尽快把训练场清平。本来是可以请军区工兵营派一个推土机来的。可是为了从锻炼大家的战斗力处着想,中队绝定自己动手平好场地。中队六十二名学员听到严正平这般义正言辞的话,顿时无语望苍天。这啥人啊……
经过将近两个小时地激烈战斗。6堆沙土小山包终于被大家手中地铁锹征服。平场地任务也进入了最后阶段,就是用铁锹把场地平整好。把垃圾清理埋掉。在严正平的指挥下,中队六十二个人手拿铁锹站在烈日下在进攻出发地域排成一排,集体往前推平整场地。这下终于可以轻松一下了,一行人仔细地用铁锹推着场地的不平整处,看到垃圾,时而蹲下捡起挖个洞埋下。
“钟国龙(这已经是集训的第二个月,按照轮流担任班长制度,这个月的班长是由刘强担任),”刘风站起来擦了擦额头上快流到眼睛的汗水,对旁边的钟国龙喊着。
“恩,有事吗?”钟国龙看了刘风一眼。
“事到没啥事,我们聊聊,干这么枯燥的活找点话题边聊边干不就好过多了。”刘风笑着说。
“这也是,你说我们聊啥?”
“你当兵前玩过街机游戏吗?”
“玩过啊,什么街头霸王,圆桌武士,冷面杀手都玩过。”钟国龙大声回答道。
“哈哈,那就好,那三国战记你玩过吗?”听到钟国龙的回答,刘风知道今天和钟国龙谈论这个话题算是找对人了。
“那老游戏了,当然玩过,以前我一个游戏币玩通关。”钟国龙自傲的说。
刘风白了钟国龙一眼,不相信的说:“不可能,你吹牛吧,我玩了那么久,最多一个币打到第六关老大那里就打不过了。”
“第六关,老大是谁去了?”钟国龙想了会没想出来。
“夏侯渊吧”
“不是,应该是一个坐在一个白鹤上拿扇子的老头,叫啥去了?”钟国龙仍然没想出来。
陈利华在旁边听到两个人讨论的话题,接话说道:“我知道,是左慈。”
“对,对,对,就是左慈。”钟国龙恍然大悟。
“不是他,是夏侯渊好不。可以在地上滚来滚去。”刘风边说还拿着铁锹挥舞模仿着游戏中夏侯渊的动作。
“狗屁,第六关明明就是左慈,坐在仙鹤上可以放冰,还可以冲来冲去。”钟国龙反驳道。
“不是左慈,我记得很清楚的。”刘风显然对自己的记忆力很自信。
“扯淡,说了是左慈就是左慈,老四,我们以前玩这么多,你说是不是?”
“恩。就是左慈,我也记得的。”陈利华回答钟国龙的问话。
“不和你们两兄弟争了,陈利华当然是帮你说。”刘风显得有些气愤。
“哈哈,还不服,看我关羽的大招,亢龙有悔!”钟国龙说着拿起铁锹对刘风挥舞着,搞得自己真跟关羽现世一样。
刘风拿着铁锹跟钟国龙对打起来,两把铁锹刚砰砰地对打两下。旁边一声厉吼:“你们两过来。”两人心中一惊,转头一看。是赵飞虎,正黑着脸站在两人身旁不远处。
“你们两铁锹舞得不错啊,看到我前方500米处连接着铁丝网的那几根水泥小方柱了吗?”赵飞虎用手指着前方。
两人脸色发红。对着区队长手指方向看了看,齐声回答:“报告区队长,我们看到了。”
“恩。看到了就好,你们两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水泥柱子下。然后爬上去,一人站一根,在上面单腿独立,两手伸平,我什么时候叫你们下来你们再什么时候下来,明白吗?”赵飞虎说到这眼睛扫视了一眼钟国龙和刘风。看的两人心中发毛。而严正平此时默默的站在一大推战士中间指挥着,看了钟国和刘风一眼。没有理会。
“明白!”回答完两人冲到反坦克桩前面的铁丝网水泥柱下。来不及调整呼吸就迅速踩着铁丝网爬到柱子上,金鸡独立站在桩子上。他们两站的两跟柱子。其实就是连接丝网做的几根四方形水泥柱子,高约两米,碗口大小,两个人站在上面正好脚心着柱,前脚掌和后脚跟都露在了柱子外边。两个人刚站上去那会,身子也是不断地摇晃,好在二人身体平衡性都不错,调整了一下,方才站稳在了柱子上。傻傻的看着对方,再也不敢再说话了。
站在上面几分钟也许没什么,可是十分钟、二十分钟后,两个人地腿开始不断的颤抖起来,腿部和腰部的肌肉也变得僵硬,两手由于长时间平举,也是发麻酸疼。此时已是下午三点多了,可天空依然是烈日如火,掀起一阵阵地热浪铺面而来。头上不断的冒出汗珠,向下流着,流到眼睛里两人也不敢用手擦一下,他们知道,远方的中队长和赵飞虎肯定在看着他们,如果动了,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干脆就把眼睛闭着。
大约有半个小时,钟国龙依然死命坚持着在柱子上保持着金鸡独立地姿势。刘风已经坚持不住了,身体也掌握不了平衡了,站在柱子上身体摇晃的越来越厉害,终于站不住,一下载倒下去,趴在地上装死狗。
“谁叫你下来了?给我再爬上去站好!”赵飞虎不知道什么时候冲到刘风身旁对着他屁股用脚踹了一脚吼道。
刘风赶紧爬起,抖了抖手脚,马上又爬上去站好。
场地终于平好了,严正平正在整队。随着几声口令,一中队所有学员被带到钟国龙和刘凤站地水泥墩子前方,正对着他两。
严正平看了一眼赵飞虎,示意他入列。站在全中队面前用手指着钟国龙大声说道:“大家知道为什么他们两站在上面吗?有没有人知道?”队列中没人吭声。“竟然没人知道,我就告诉你们,他们两在中队统一组织干活时嬉笑打闹,无组织,无纪律,无视领导的存在,自由散漫,作风纪律极差,自我要求不严。这只是一次警告,下次中队再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一定要严惩。6号,你知道什么是作风吗?”严正平瞪着钟国龙吼道。
正在保持着优美金鸡独立姿势的钟国龙看着严正平大声说道:“作风就是一名战士对自身的要求,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要严格要求自己。”
“恩,我看你是知道的吗?竟然知道,为什么不这么做,你这样就叫做明知故犯,知法犯法。军人必须忠于祖国,热爱社会主义,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忠于职守,刻苦钻研军事技术,熟练掌握手中武器;严格执行国家的法律、法规和军队地条令、条例,尊重领导,服从命令,听从指挥;随时准备打仗,抵抗侵略,保卫祖国。竟然是军人,我们每个人地行为就要对得起自己身上的这身军装。尤其是在集体统一组织地任务,活动上。好了,你们下来。这只是一次警告,没人综合评定里作风评定减一分,一区队长回去做好登记!”
“是!”赵飞虎回答道。
“你们两个也入列,带回!”严正平对站在队列对边眼神痴呆的钟国龙和刘风吼道。
“是!”
中队带回的路上是扛着铁锹一路高歌,钟国龙和刘风也是扯直了嗓子猛吼。浑身还是酸麻酸麻的,走在队列中步子也合不上。
队列左侧带队的严正平看到二人步伐混乱,是又气又好笑,对着两人吼着“羊群里出了两头毛驴子吗?”
钟国龙和刘风听到,迅速调整步伐,和大家保持一致,二人知道,再不走好,又要挨收拾了。在这里就是这样,原本在普通部队的小事,在地方上不叫事情的事,放到这里犯了就是大事,就得挨残酷的收拾,所以,以后事事都得注意了,提高“警惕”,不然就是自己找罪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