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勾栏一直就是人龙复杂之地,什么人都有,所以来这之人除了寻欢,一般不会涉及其他的事。
“你可是许久没来了哦!”青冷半看玩笑半认真的给乔岚风倒了杯酒,缓身做在一旁,她这软阁算这含笑楼唯一称的上雅致清净的地方。
乔堪舆嘴角一笑,满眼打量,俊朗的脸上竟泛着几分清冷,精明中透着几丝戏耍和无情,道不出庐山真面目。
抬袖取杯一饮而尽,看着眼前柔似水,如画的人儿轻轻一笑,“怎么?想我了?抱怨我没来看你?”话语中调笑的成分居多,自第一次到含笑楼,他们熟知也有好几年了,多少彼此还是了解一些,此不同与其他青楼子,这一点他很清楚,所以在亲近之间,总保持着距离。
冷淡淡一笑,要他一句真话太难,她早就看开了,自然也不往心理装了,曾经的迷茫,也早该醒了,她懂得什么叫识趣,已经沦落到这地步了,何必再为难自己,总该给自己留下点什么,比如内心那份骄傲。
“那敢,有那么多子念着你,不缺冷这一个罢,冷就不凑这分子了”。说完轻声一笑,继续满上杯,有什么她真想知道,将来站在他旁边的子到底是何许人,没别的,就为好奇吧,这样一个男子,谁能抓的住?
“你就不怕伤了我的心啊!”乔堪舆继续调笑,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和冷之间,自然多了份亲和,但他明白那不是男人对人的亲,而是知己之间的如水之交,有时候来这里总能让她轻松许多。
冷白了他一眼,“谁有本事能伤你的心啊,冷倒想见识一下呢!”这大个帽子可别扣在她身上,快一年了,他来这从来没个准,她倒也习惯了。
“好了,不开玩笑了,最近怎么样!”乔堪舆收嬉笑,仿佛一下变了个人似的,带着些许认真,不难让人听出其中的几分真心,这样一个如水晶般的子,是该有个人好好疼,他不是没想过帮她赎身,毕竟对他来说这不过是小事一桩,可人家不愿意。
“还能怎么样,一切如常!”倒是他,有了些变化,可具体说来是什么地方有变化了,她还真说不出来,可能是久了没见罢了。
乔堪舆起身,环视了一下,这的环境依旧没变,走至窗前,轻轻推开,这能把大厅外的景象尽收眼底,“也该找个人了,何必这般委屈自己!”她如水中清莲,不该呆在这里。
冷亦起身,缓步上前,含笑道:“但求有缘人,冷不强求!随意自在不也挺好!”她卖艺不卖身,这含笑楼里反而让她觉得安全,出去了,她又该何去何从,人知冷暖,自己觉得自在又何必赊求太多。
“早知道权不动你….”这一点是他一直想不透的,这或许也是她与众不….等等,他看到什么了,该死的,这丫头怎么在这?
“她怎么来了?”乔堪舆双手扶窗,不可置信的争在眼睛,仔细看个究竟,那楼下做的人不是潮儿还能是谁?虽梳着男装,可那懒样,他发誓绝对不会认错,就是一万个人里头,他也能一眼认出!
冷一脸疑惑,上前顺眼一看,“谁啊?”莫明奇妙,这可是头一糟看到他这种表情,不竟想看个究竟。
“没!没什么。”他到想看看那丫头跑这来干吗,不过他可以肯定不是来找她的,他可不想往自个脸上贴金,暂不动身,看看情况再说吧。
“想听什么曲子吗?”没有才怪,他不想说,她也懒的问,虽然还是有点好奇。
乔堪舆一笑,他是有点过于反应了,摆袖道:“听听你的新曲吧!”可心思已经不自觉的飘向了窗外。
琴声向起,舒缓悠扬,错落有至,似少在低声吟唱,似溪水缓缓流澶,修长纤细的手指在琴玄上来回舞动,她最爱的琴,却少有人懂。
“怎么停了?”乔堪舆回过神来,不解的望着青冷。
“琴音已经进入不了你的耳了,心思不在这,冷弹与谁听?”半指责,半取笑的起身,琴与知音才不枉其意,她又何必勉强别人听呢!这到让她更加好奇他刚看到谁了,能引起他那么大的反应,把他的心都牵动了。
乔堪舆这才觉得理亏,尴尬一笑,“好了好了,错在我!”多聪明的子啊!既然都被看出了,索就承认。
楼下的潮儿盯着满桌的菜,一动不动,这太吵了,味道也闻着不舒服,浓烈的粉还夹杂着一股刺鼻的酒味,看来还是走吧!没什么意思,回去睡觉,少爷他们也不知道哪去了,其实她明白少爷有他们自己的事,很重要,所以她不问,也不想知道,一直赖着吃住,或许她该回村子了,可是要怎么回呢?赏赐刀奴叔叔他们说走就走,也不带她。
潮儿突然有重感觉,很孤单,好象离自己越来越远,外面的果然是第二个世界,可这个世界她不想进入,好象回到以前,每天有阿黄陪伴的日子。
“小公子,您一直看着这把剑干吗?来梅帮你收起来。”梅看着一直盯着一把破剑不说话的潮儿,心想,还真是个可人的小相公,估计做着什么侠客梦呢,也不知道从哪找来这把破剑。
潮儿这才猛然醒来,一把抓住剑盯着梅道:“放开!”
梅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立刻松了手,捂着胸口,一直没开口的潮儿这一下可把人家的小心肝都吓坏了。
拿起剑起身就走,莫明奇妙被拉进来,还想动她的东西,潮儿想也没想,就往门口走去。
梅哪会这么容易容人走,到手的鸭子飞了,怎么的也要捞两个子才行,赶紧回神,毕竟什么样的客人都见识过,她到不怕,上前一把拉着潮儿,“哟!小公子,这就走啊!梅可就对不住了,这酒菜钱是不是…..”她的话再明白不过了。
潮儿很不理解的回过头,再看看四周投来的目光,不已为然的道:“我又没吃!”吃东西要给钱她已经知道了,但是这些东西不是她要的,她也没吃,为什么要给钱,她的小脑袋瓜里很实际。
侧着脸,懒懒的撇了一眼梅,有些不高兴的望着袖子上的手,她不习惯被人这么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