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风,我此去蓝南王府,如有什么意外,请带着潮儿尽快离开。”大家都是明白人,这躺前去有多危险大家心里清楚,冥意郸望着乔堪舆,他或许不知道他跟随他的目的,但至少他清楚眼前之人对潮儿不会假意。
其实他早就想好了,让幽魂陪着去,不想让其他人跟着受牵连,此去定是一去不返,最好的结果就是留为人质,到最后估计也难逃一难,但他这么做,能让西南百姓多线生机,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也必须要做的。
乔堪舆收起平日的嬉笑,沉思了一会,正道:“放心吧!潮儿的事包在我身上。”不用他说,他也不会看着不管。
乔堪舆说完,又来回跺了两步,眉头微邹,面露疑,一副言又止的样子。
冥意郸一看,便知道他还有什么话想说,摔先问道:“岚风,咱们虽相处时日不多,但我一直没把你当外人看,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吧。”人和人之间有时候相处起来并非那么难,更何况大家都是聪明人。
“冥少主,你这么一说,倒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实也没什么,有些话岚风我或许不该多问,但我这个人天生藏不住事,又有个好奇的毛病,这就请教了!”乔堪舆也不再拿捏,径自坐下。
冥意郸淡淡一笑,也跟着坐下,摆了个请的手势,静待其音。
乔堪舆小抿了口茶,俊脸飞扬,摇扇问道:“眼下的形式可说三分天下,我虽是个局外人,但好奇冥少主如何看待当今天下的归受,烽烟起,百家立,最终还是会归一的,西南虽实力相对而言不占优,可这是江山之争,不知冥少主有何想法?”
乔堪舆说完,略带玩味的望着冥意郸,这平日看起来一副事不关己,与世无争的样子,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身在局中,难道就真不粘点腥味?
“天下?没错,冥家从眼下看确实也是角逐一员,可天下之争谈何容易,烽火硝烟,受苦受难的正是那些和这场争夺豪无关系的无辜百姓,我既非悲天悯人,也非为冥家开脱什么,若真能不起战火,冥家愿臣服任何一家,百年岁月,匆匆而过,到头来不过黄土一堆,何争?但是这可能吗?就如岚风兄所说,江山之争啊!自古多少人埋骨难醒!所以冥家不得已只能一搏,全为自保。”总之,是战火难消吧!冥意郸面露笑意,双眼望着窗外,深了……
“这就是一场游戏,只是在这场游戏里,让人没有选择的权利,也无法中途退出,冥少主,岚风不才,没什么见解,但有句话今天也想说说,冥家既然已经无法抽身,何不好好谋划,争他一争,当然,冥少主也可当是一句戏言。”从冥意郸的话中,不难听出弃意,但不争只会亡的更快,他是生意人,这些和他没什么关系,但战乱必然会蕴藏着无数的机会,这就是生财之道。
“不早了,岚风也该回去休息了!明日之事既然少主已做了决定,一些小心,潮儿请放心。”这一走说不定再见就难了。
冥意郸没说什么,拱手表示谢意,虽然相处有些时日了,但彼此间交谈不多,表面上是主仆关系,但私底下大家都清楚,如果不是现在局面,或许他们会成为朋友,现在?又何苦连累他人呢?
乔堪舆走出房门,轻轻带上,却发现潮儿正迎面走来,奇怪了,这丫头平日早睡了,今日个是怎么了,这么晚还没睡,想到这,乔堪舆这才发现她这一天都怪怪的,从早膳之后就及少开口,显得比以前更加懒了。
一改刚才的正,换上嬉笑的表情,“懒丫头,这么晚还不睡,该不是梦游吧?”
潮儿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答话,她不懂,这人明明不那么爱笑,为什么还要摆出一副笑脸。
“找少爷?”明知故问,算是给自己台阶下吧!乔堪舆一副吃鳖的样子,看着潮儿有气无处撒。
“恩!”潮儿总算是回应了一下,小脑袋还附带点了点,白嫩的粉颊被月光照的透亮。水灵的双眼显得有些迷茫,嘴角的笑却一如往常。
乔堪舆这才肯定她有些不对,“快进去吧!要不人家可要休息了。”说完,又看了潮儿几眼才转身离开,这丫头大半的还背着把破剑?
潮儿习惯的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天都觉得浑身不舒服,好象有什么东西掉了找不回来一样。
“潮儿!这么晚了还没睡,有事吗?”冥意郸还以为是幽魂,抬头一看才发现是潮儿,想想也对,只有她敢这么冒失的不敲门就进来。
上前拉着潮儿坐下,看她的样子不象是刚睡醒的样子,怎么这么没精神?
“少爷,潮儿睡不着!”是真的睡不着,她一早就躺上了,可就是闭不上眼睛。
冥意郸很少看到她这个样子,再看看她身手背的剑忙帮她取下,“怎么了,是不是白天睡多了,这剑不用随身带着,怪重的。”
谁知潮儿一把抢过,认真道:“这是天涯给我的!”
冥意郸松开手,没在说话,仔细端详着潮儿,到底是孩子,果真越长越可人了,长长的发丝放了下来,凭添了几分娇媚,白天被裹成两个发暨,是显得稚嫩了些。
看着潮儿的目光多落在了那柄旧剑上,不难猜测,她今天的反常都是因为一个人,认识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发现她也有儿家的心思,第一次看到她露出这样的神态,或许是和平日那个无忧无滤,不想世事的懒丫头很难联想到一起吧!所以很自己的忽略了这些,其实从早膳时这丫头的语气就不对了。
哎!冥意郸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并没说话,这些该是她自己慢慢去懂得,慢慢去体会的,傻丫头,连自己的心思都不知道,或许这样也好吧,他又何必去点破呢?
“傻丫头!”最后,他也只能无奈的道出这三个字,有些心思不道明,不理明反而更好,亦如他自己,既然已经藏了,何不把它埋的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