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打。”相比潮儿,天涯以往经常和他爷爷打闹,所以实战经验丰富,自身又酷爱习武,内力基础也比潮儿好一些,加之藏锋的帮助,自然游刃有余。
天涯那边和铁牧人打的难解难分,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机会,天涯显得格外的兴奋,他基本没招式可言,完全是随心应手,灵活应变,反而让铁牧人找不到突破之路,更看不清他的路术,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慢慢的变攻为防。
这两个年轻人的功力竟然如此之高,连他苦练了这么多年的穿心掌都攻不要害,甚至被吃的死死的,完全无反击之力,一时不知其解,若江湖中有此出众的后生,他一定早有耳闻,不知出自何门何派。
潮儿落个清闲在一旁坐着看,她好奇的是藏锋竟然不使用子,乖乖的让天涯使着,看来天涯也和灵剑有缘,路上她不让天涯拿剑,一是想自己拿来避暑,二是怕剑会伤着天涯,看来她担心过头了,这不挺好吗?
有一就有二,今天有人来打藏锋的注意,后面肯定也不太平,既然天涯能使,以后她就清闲楼,天涯的功力还比她高,哎,好久没有睡懒觉啊!记得村里人说江湖就是你追我杀的,看来一点没错,没意思。
躲在一旁看的蓝赦终于知道铁牧人为何会盯上这两个后生了,没想到竟是这么个伪君子,更没想到他要找的藏锋宝剑竟然会在两个孩子手里,但是观察下来,这两孩子都不是一般人,武功甚至在他之上,特别是那个小男孩,深不可测,而那娃娃,也相当了不起了,和铁牧人过了那么多招,豪发无损。
他现在不单要关注藏锋的动向,更要注意这两个年轻人了,他们或许对主人更有用,长江后浪推前浪,不是他亲眼所见,怎么说他也不会相信。
“喂,大叔,认真点,不好玩。”想当初和爷爷闹上一天,也分不出个高低,这还没几下呢,对方就好象没了劲头,天涯不满的囔着。
可年轻比较要吃亏些,虽然他和潮儿的功夫惊人,可阅历几乎为零,连别人打算暗算也不知道,傻忽忽的一个打着玩一个看热闹。
铁牧人会转攻为防不单是因为内力不敌天涯,而是早已心生歹计,想趁机投放暗器,君子取之有道,可惜他不是,江湖上向来没有所谓的仁义,那些不过是大家缝场做戏,想分一杯羹,没有手段根本行不同,而他比别人还多了份心狠手辣。
“年青人,别急,有你受的。”说完身形一转,一个闪身,边被动为主动,开始连势攻击,手上的招事越来越伶俐,也越来越狠。
天涯以为对方终于认真了,也来了兴头,根本没注意细节,玩的起劲,都忘了是在和别人斗真的。
铁牧人瞅准时机,顺势一个洋攻,把天涯的注意力引走,手上连发三根毒针,天涯发现不对时已经完了,三根毒针命中两根,人已从半空跌落。
潮儿本就是半打半看的,没怎么认真,更没想到对方会出暗器,她以为要拿就是抢,听着天涯扑通的落地声,树丫也被折断了一只,藏锋随之而落。
“天涯”她冲过去,看着天涯嘴角渗出了血迹。
“小姑娘,快把藏锋交给我,否则你就的给他陪葬。”铁牧人低沉的奸笑着,仿佛一切势在必得,他甚想着他拿着藏锋一统江湖的样子,能不喜上心头吗?
“你要藏锋是吗?”潮儿突然笑了,看了眼地上的天涯,再看了看地上的藏锋宝剑,弯身拾起。
铁牧人以为她吓傻了,这个时候还笑的出来,借着月光他竟然感到一丝寒意,“乖乖交出来吧,我还可以绕你一命。”这话也是口头说说,杀人不灭口不是他的作风,所以眼前的小丫头死也的死,不死也的死。
“我说过,有本事就来拿。”潮儿手起剑落,踩着迷踪步,这是魅娘的独门绝活,她没怎么用过。
一时间,出了四个潮儿的幻影,随着身形的移动越来越多,藏锋也开始泛起了淡淡的青光,温度好象一下低了好几度。
“迷踪步?你到底是何人?”铁牧人心里一惊,额头开始直冒冷汗,当他还是毛头小子时,曾见识过一次,至今他还没有忘记。
潮儿没再说话,直剑而去,藏锋好象感应到主子的心情一般,越发的清冷,仔细听仿佛还能听见剑呤声。
铁牧人根本无处藏身,只的不停的闪躲,身上已被剑气划破了多到口子,冷的冷汗直落,不知怎么的,他开始发慌,好象又千军万马朝他袭来,脚也开始僵硬了。
潮儿浅浅一笑,剑尖一深,一道剑气直射铁牧人的咽喉,时间仿佛一瞬间止了,铁牧人保持着最后的那个表情,一动不动,眼中透露出的是恐惧、是不解、是不甘。
“藏锋不会为你沾上血迹,你是我杀的第一个人。”说完,转身走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天涯,而她身后的铁牧人应声倒地。
恐怕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今日他会死在一个小姑娘的剑气之下,这就是所谓的世事难料。
躲在暗处的蓝赦因隔了一段距离,又是黑,所以看不清楚,若是平日,他一定能注意到铁牧人的行动,或许那少年就不会遭到这个下场。
他始终没有现身,现在他更不能现身,刚才那小姑娘所用的步法他见所未见,让人看了会产生幻觉,看到多重幻影,根本不知道哪个是真身,看来他还是把他们想的太简单了,铁牧人的下场死有余辜,但是江湖上会因此掀起轩然大波,所谓的英雄大会自然是开不下去了。
他也该回去向主子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