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有人不耐烦地问道:“谁呀?”
捕快回道:“大人,我是韩捕头。有位郎中前来应医。”
“叫他进来吧。”柴知府回道。
韩捕头把门轻轻推开,领程闵与倩儿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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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闵一走进去便看到一身体臃肿,身穿四品官府的人在来回走着,想必那人便是柴知府了。而在一旁有张华丽的床,纱帐落下,看不到里面。
柴知府一见程闵与倩儿走进来,大声道:“你们哪一个才是大夫?快去给我看病去!”
程闵拱手道:“我是大夫,这位是我的徒儿。”
柴知府打量着程闵,最后紧盯着倩儿,目含色迷,问道:“姑娘,你师傅叫什么名字?看他年纪轻轻,有何本事能医治好我母亲?”
程闵连忙挡在倩儿面前,回道:“回大人的话,小人姓贾名济。本事说不上,但小人专医奇难杂症,无论什么病,皆能药到病除。江湖人称贾扁鹊。”
柴知府咳嗽了两声,端起正容,道:“不要自吹自擂,要是你是庸医,一心想来骗酬金的,本官定要把你的屁股打得皮开肉绽。”
“小人不敢。”程闵连忙回道。
“那你还愣着干嘛?还不赶快替我娘亲医治。”
程闵连忙走进床边,欲卷起纱帐,但却被一婢女阻止。那婢女先搬一圆凳过来让程闵坐下,然后再谨慎地把纱帐掀起一角,只把床里人的一只手露出。
程闵想反正自己不懂医术,也不在乎那么多了。把两指搭在病人的脉搏上。但刚一碰,便觉得那人的皮肤怎么如此润滑,根本不像老人的皮肤,再细看那手腕光凝细腻,犹如十多岁女子的肌肤。
程闵觉得讶异,但随即一想,可能里面女子是知府老爹的娶的填房吧,年轻也属正常。于是乎不再多想,假装听脉思度。
倩儿见到程闵装得有模有样的,心里觉得好笑之余仍带有几分敬佩。
过了一会,程闵站起来道:“大人,令堂得的乃是一些小病。小人是专医杂难之症的。这等小病不配让我出手医治,交由我徒儿处理便可。”
柴知府一听,一拍桌子,大怒,指着程闵道:“你别大言不惭。怕是你师徒分明是庸医,前来混水摸鱼,骗取酬金。”
程闵连连摆手,道:“大人,此话差矣。我贾扁鹊医术可不是乱吹的。有无本事,由我徒儿医治完便分晓。要是她真的医治不了,大人再发怒也未迟呀。”
韩捕头也走到柴知府跟前,道:“大人,他们俩在您的威怒之下依然镇定自如,看来定是高人也。应有把握医治老夫人的病。”
柴知府想了一会_4460.htm,道:“好,便让你徒弟医治。不过本官有言在先,要是你俩在糊弄本官,便多加五十大板。”
程闵一听赶紧转过身,对倩儿打眼色,示意她赶紧出手医治。
倩儿把身上的包袱扔给程闵,再慢悠悠地坐下替那人把脉。感觉那人的脉象尚属正常,没有得大病。只是手却是冰凉如水,手上的肌肤白而无血色,断定里面的人只是终日不快,郁郁而疾而已。于是运气将一丝真气从两指输入,觉得差不多了便站起来道:“大人,令堂并无病。只是她心事重重,忧郁不快,进食甚少,久而久之便身体虚弱,卧床不能起也。”
“好几位大夫都束手无策,无力医治。但你却说没病?分明是庸医!来人,把他们拖出去各打一百大板!”柴知府大吼。
程闵连忙挡在倩儿跟前,道:“大人稍安勿躁!令堂原本就无病,要是你硬说她有病,那我们便断言令堂得了心病。”
“心病?那该怎样医治?”柴知府不解地问道。
“没错,就是心病。俗话说得好,解铃还需系铃人,心病得要心药医。”程闵道回。
“心药?怎样的心药?哎呀,你不要卖关子了,快直说。”柴知府不耐烦地说。
“开药得先找病源,这找病源便先要找出令堂郁郁而闷的原因。小人斗胆讲令堂郁郁而闷的原因便很有可能与知府大人相关。因此,病源得由大人你自各去找了。”
柴知府听程闵如此一说,顿时乱了头绪,自言自语:“她生病了怎么便怪到本官头上了?本官给她穿的可是绫罗绸段,吃的都是奇珍异味,尽做讨她欢心之事呀。怎么她还郁郁不快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