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因为这身装备,双截棍也没办法耍了,笨笨的像只小狗熊,张言却对这副打扮很满意。
精彩内容结束 1977年的春节,四个知青惦念着高考的事,都没有回家,填写报名表留的地址是向阳大队,有消息要先反馈到这里。
不得不提的是向阳大队的‘大粪会议,经过近一年的讨论研究,年底前终于有了结果,从明年春天起,大队里讲组织专门人员挨家挨户定时淘粪,不再由社员主动提交,由此展开了一场向阳大队史无前例的大粪争夺战。
不过这对张言家里影响不大,家里人口少,自留地少,还养两头猪攒粪,但对人口多的家庭冲击却很大,‘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
整个腊月里,张言一直都混在知青点,每天练练字,读读书,作势吹吹笛子,给兄弟姐妹们讲几个后世的笑话,到晚上顺便还能到豆腐房带点豆腐回去,逍遥自在。
趁着农闲,张言找木匠刘福才和二铁匠合做,为自己做了三个大小不一的双截棍,好工艺都在民间一点都不假,水曲柳天性喜寒,是一种落叶的乔木因为严寒中,它生长缓慢,木材的密度就越高,硬度自然越好。正是做双截棍的不二木材,刘福才车完后又打磨上光,刷了一层清油,二铁匠全手工打制的万向节,把两节木材连接后,结识、美观、灵动,可见是费了心的,其实是他们都有心展示自己的手艺,手艺人的那些心思,旁人很难懂,也很容易懂,最终便宜了张言。
倒不是想成为什么武林高手,不过是为了拉风罢了,后世什么周董的歌不用刻意去听,满大街都在放,虽不喜欢他,但对他耍一手好双截棍还是很羡慕的,羡慕归羡慕,那时自己年龄大了,没有时间和精力再玩。
天冷的要死,穿着棉鞋头,王海军穿小的棉猴和羊剪绒棉帽子也送了他,棉手闷子母亲还在腕部缝了一圈兔毛,又暖和,又美观,怕他弄丢了,缝了布绳连接起来,整天挂在脖子上,一身很不错的过冬装备。
真是因为这身装备,双截棍也没办法耍了,笨笨的像只小狗熊,张言却对这副打扮很满意。
春节前几天,一年的公分核算下来,姑姑今年格外高兴,狠心买了三十个大面包,此时的面包远没有后世做的精致,有且只有一种,好大的个,一个要一角六分钱,干硬,仍然是平时吃不到的好东西,姑姑放锅里蒸热了,叫了全家人美美的吃了一顿。
张言一个吃不完,父亲这样的成年人三个也差不多吃饱。
王海军造了两个还意犹未尽,眼镜是好汉,肚子是孬蛋,终究吃不下去了。
王海军年后就不再去上学了,学习成绩太差,自己说什么也不愿意上了,姑姑有心让他混完小学,奈何他自己不愿意,姑父对于上不上学更不在意,“不是睁眼瞎就行,我大字不识一个,还不是照样当兵,干活,吃饭”。
王海军对于能够脱离牢笼的管制很兴奋,估计他们班的倒第二听到这个消息一定很懊恼,王海军走了,再没人掩护了。
有些人天生就不适合学习,王海军虽然学习成绩很差,但一点都不笨,玩起来比谁都花花,鬼主意最多。
1978年2月16日,农历正月初十,随着公社邮递员一路自行车铃声,向阳大队收到四封挂号信,队长石富贵没有任何法律意识,私自拆了开来,四张红红的录取通知书被整整齐齐的摆在桌子上,“把知青们喊过来”下一刻,整个向阳大队沸腾了。
裴希文考取武汉大学法律专业。
江解放考取省农大动物营养与饲料科学专业。
穆红梅考取中南工业大学经济学专业。
苏湘楚考取湖南师范学院新闻系。
也许是离家太久了,几个人都报考了家乡的大学。
成功率百分之百,这一年,裴希文23岁,穆红梅和苏湘楚同年19岁,江解放21岁。
淡淡的离愁萦绕在张言心头,虽然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
知青们最终改变了他们的命运,不知道是否有自己重生的原因,前世不曾听大人们提起。
知青们已经在为回城上大学做准备,不断的和大队里的社员告别。
2月22日,正月十六,天一亮几个人就跑公社去办理户口、粮油关系、团籍等必办手续。3月1日正式开学,交通不发达的时代,即使顺利回家也要两三天。由不得几个人不着急。
这两天张言都闷在家里,再世为人,仍然见不得离别的场面,他们轰轰烈烈的来,就让他们轻轻的去。自己也许不过就是那片云彩。
没想到是23日晚,四个人特意来到家里与他道别,已经定下明天的火车,穆红梅整晚把他抱在怀里,泪水涟涟,
“你们考上大学是天大的好事,应该高兴才对吗。”
裴希文把他的竹笛送给张言,张言痛快的收下了。
“我很忙,明天怕是没时间送你们了,自己保重。”
临别“千万不要忘了我,千万不要忘了我呀!”那一刻,噙了整晚的泪水终于不争气的留下来。
此后很长一段日子张言再也没有去过大队部的知青点。一切都成为永远的过去式。
知青已成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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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正月,叔叔盖新房的事也由筹备进入到实施阶段。
春季万物复苏,气候干燥,庄户人家要赶在雨季到来之前把新房子封顶。
家里的两个孕妇无形中给这一78年重点工程造成不便,幸亏后勤有姑姑前后张罗,几个妇女也答应帮忙做饭。
工程上的事基本不用妇女动手,有的是壮劳力帮工。
年前预留的猪也屠宰出来做好准备。
农村人有自己的笨办法,天气回暖,怕肉坏掉,叔叔把肉分成适当大小的块,拴在结实的绳子上,吊到大门口的井里,井下阴凉,温度比地上低好多。
向阳大队自从有了自来水,只保存下两口辘轳井,一口在大队部,停水的时候饮牲口。另一口属于张言家私有,就在他家大门口南侧。当年张言爷爷发恨把房子盖到村子最西,挑水吃太不方便,就自己打了这口井,偶尔停水村西的也来挑水喝,平时没人破坏,就完好的保存下来。
前世母亲叮嘱最多的就是别到井边去玩,今生也许自己还小,也许平时表现好,母亲倒是一直没唠叨这个。
叔叔的新房子在张言与姑姑家之间,最先进场的木匠,刘福才打头带了他的两个小徒弟,木匠活慢,不论檩木,梁柁,椽子,都要经过木工处理,虽不是精细活,相比其它活计,花费的时间还是要多,统筹学上讲应该是合理安排工序,不窝工。
(这两章自己写的很不满意,调整状态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