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的车查出问题了。”中校将一整杯酒喝的一滴不剩,神情暂时还很平静。
我有些意外的挑眉,小心的把腿翘到桌子上,免得桌子复原状况不好,受不了力塌掉。
“一个恶咒,地妖的。”卡尔筑盯着我的杯子,有些迷惑。看的出来,中校从小就是好孩子,虽然当兵杀人不含糊,可是只要脱下军装,就是个君子,和我这样的恶鬼是不同的。违的麻药是一点儿都没沾过。
“嫁?”我推了推军帽,“地妖是去施解咒的?”
“恩。”中校的头开始摇晃,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
我也懒得再问他,直接拿了他带进来的资料,自己看。
恶咒,是个急效的恶咒。各种族的恶咒多是急效的,只有木灵一族善于缓誓恶咒。究竟是不是狐语栽赃?还是就是地妖内部不调,有人想杀有人想保?如果是地妖想干的,目标就很难说是狐语子还是老朽了。无论杀了哪个,都可以破坏联姻,如果我们没有查到那辆车的话。即便查到了,地妖的咒语,很多种族都可以使用,他们可以很容易的脱罪。绝大多数人都会认为是狐语和木灵之间的矛盾。
这里面的关系真令人厌恶。三方,地妖一方的人死了,狐语一方的□的时候一直带着面具,木灵一方老朽地位太高,我不太能逼迫他接受问询。
不过,假如是地妖干的,那么疑点又多了一个。狐语人为什猛老朽□?
狐语人为什猛老朽□。老朽为什么吃牛肉。其他的所有东西都可以用政治利益解释,只有这两点,感觉不简单。
无论如何,贵族有太多的内幕,不是我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少将该知道的。
中校开始说胡话。胡话里很少有关于他未婚的。中校还是个傻小子,爱情在他心里,毕竟没什么分量。他只是在反复的叨唠一些矿石的名字。他梦寐以求的是矿石,不是子。难怪他舍惦家。
青梅竹马……我和艾莪——我的伴儿——也算是青梅竹马。青梅竹马的情分,就是那么回事儿。难以忘怀的永远都是发生过的那些事儿,而不是和你一起经历那些的人。孩童时代,就是做伴儿,虽然不能说谁都是一样的,但是至少谈不上唯一。艾莪是忠诚的人,换个别人,也未必就不会如此对我。何况她的忠诚只是精神上的,□上的事情我不清楚。她开心就好。她要是想要跟别人,我会替她高兴的。
“舞会……”药效退去,中校迷迷糊糊的对我说,“好好玩儿……”
这麻药莫非对岩族的副作用尤其强烈?会烧毁他们的脑子?
“抱得人归……”他大着舌头,嘿嘿笑着看我。
恩,确实是脑子有问题。
“没有婚约的继承人,都要去……”他傻笑着,“我就不用了,你是躲不掉的……”
看阑象是脑子短路。可是,我做继承人也20多年了,从来没听说过有这样的舞会。难道……是……公主……
中校似乎完全恢复了,笑的很邪恶,一把抓住我的肩膀,用力的摇晃我。“你的西西公主。为什么每年都不来,偏偏今年来了?”
相亲?今年是八卦年?怎么所有的话题都是围绕着“”这个问题?暗杀是为了联姻,内斗是为了联姻,连开个会都为了联姻。都没别的事情可做了?
“之前,公主和二殿下年龄还小,大殿下每年都能想办法逃跑。今年,既然他们都公开露面了,自然说明了一切。”说着,他从地上一堆我当垃圾处理的文件里,抽出一个信封,“请柬。”
“我没收到,不去。”我冷笑。不是军事信函,我从阑拆看。看来我应该勤快点儿,早烧了就好了。
中校讽刺的看着我,“恩,要是你没接受守卫的任务,这自然是不错的理由。可是你现在人在这里,我不认为你逃的掉。再说,你看公主的眼神,矿石啊,骗的了谁?你要眼看着她被别人娶走?”
小公主?她才不会现在就嫁人。小东西志向高远的很。再说,嫁人是她自己的事情,与我有什么关系?
“我是有婚约的人了。”他到是恢复的很快,幸灾乐的样子,“至少暂时还有。所以我来负责后天晚上的守卫。你就尽情的玩儿吧。”
玩儿个屁!我身上哪里看着像是喜欢那种糟粕舞会的人?!
不过很遗憾,这个在我面前撒娇耍赖哭天抹泪都没有被砍了的男人,已经再也不怕我阴冷的眼神了。看着他一副等着棵戏的样子,我深切的觉得,我还是适合孑然一身的孤独生活。
什么中校!什么公主!全是我追求舒适生活的障碍!我都没几天日子了,就不能让我安静悠闲的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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