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跳下来,一把把何利拽了下来。
“小子,你客气点儿,你知道我是谁吗?”
“是何先生。”阿七嘴里说的客气,手上可不客气,狠狠地在他脸上揍了一拳。
“你敢打我?”何利嘴上说着,手上也回敬了一下子。
阿七闪到一边,蚊子和后边车上的“天堂”弟兄们呼了都冲了上来。
“你们要干什么?”何利蛮不在乎。
“让开。”阿健说,萧亚琪就站在他边上,小黄和刺儿也站在旁边,看着他怎么处理这个家伙。
弟兄们都让开,阿健走到何利的面前。
“你想干什么?”何利问。
“结账。”
“我没钱。”
“你不是还有一条命吗?”
何利看了看宽阔的大江,转眼间他发现阿健手里多了把刀子。
“你想怎么样?”他有些感到不妙。
“既然还不上钱,你只有一条路可走。”
这回姓何的真的害怕了,嘴里再也不象刚才那么强横了,“林先生饶命,林先生饶命,我去张罗钱,我能张罗上,您只要给我一个星期,不,三天,就三天怎么样?林先生……”他发起抖来。
“小先生只给您三秒钟,然后请您到龙王爷那里去做客,他会好好款待您的。”
“林先生,我该死,我该死……”何利抖得厉害,竟哭起来。
“您早就该死,所以今天必须得死。”
何利想逃走,可他的速度太慢了,旁边的人都看得清楚,他再快十倍也逃不过阿健的一击。
“扔到江里去。”阿健吩咐道,自己掏出块纸边擦着刀,边朝汽车走去,萧亚琪有些给吓傻了。
小黄和刺儿也帮忙搬死尸,他们这回算是真服了,从这以后没敢对阿健有一丝不敬,事后他们说:“忒狠。”
走到车旁,打开车门,阿健回去头对萧亚琪说:“您呢?”
萧亚琪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她知道在大上海,少一个人就和少一只蚂蚁一样正常。
尤其她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最强有力的保护人,这个时候最好少惹麻烦。但她还是说了句想保住尊严的话,“你想怎样?”
“我不喜欢别人为难我,更不喜欢别人逼我。如果您认为自己有什么特权的话,那是您对别人,不准对我。您有什么要求,可以和我好好说,好好说,听明白了吗?”
“是这样,泽叔答应我可以每个月从这片负责人手里拿一千块钱。”
“是吗,这我不知道。在上边没告诉我怎么对您之前,您最好别为难我,更别逼我。如果上边通知我了,我会按上边的要求做的。您还有什么要求吗?”
“没有了。”
“这最好,我们回去好吗?”
“好。”
“您得告诉我住在哪儿,我好送您。”
下车的时候,琪姐回头很深情地望了一眼阿健,“小哥,你真招人喜欢。”
“林队。”回到公司,小黄说。
“嗯。”
“您没听说过琪姐?”
“没有。”
“以后见到她还是小心点儿好。”
“为什么?”
“她是……”
“她是什么呀?”
“你去问问魏先生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吞吞吐吐地。”
“林队,不是我们不说,这件事太复杂了,我们怕说了不好,你还是问问魏先生好。”刺儿说。
“哼。”阿健哼了一声。
“其实我们是兄弟,应该说,。可这事要是传出去,怕不好。”
“不说就不说吧。”
“刺儿,告诉林队得了。”小黄说。
“让泽叔知道了剥咱们皮。”
“剥皮就剥皮呗。”
“好吧,林队,这个琪姐是泽叔的女人。”
“真的?”
“我们能骗你。”
“泽叔的女人不至于跟咱们要小钱吧。”
“现在泽叔不想见她,所以让咱们每个月给她一千块钱。”
“部长没告诉我。”
“还不到日子,应该是十八号,她提前了两天。”
“噢。”
“都不要她了,咱还小心啥呀?”阿七问。
“还是小心点儿呗,谁知道哪天又要了哇。”
“可不是,为琪姐,泽叔竟然跟上海滩一个有名的导演结了仇呢?”小黄说。
“仔细说说。”阿七说。
“那年魏先生带我们去电影厂,对了,那次还有你们人,就是霍四,我们一起去的。我们不知道干啥,就在电影厂外边等。有几个人进来了,不一会儿就抓出一个象是有身份的主儿。魏先生让我们把他带到一个大厂房里,做了手术。”刺儿见大家都没反应就解释说,“劁了。”
“为啥呀?”阿七问。
“他要和一个女演员干那个。”
“干啥呀?”阿七问。
“你成心是吧。”小黄说。
阿七笑了笑,“接着说。这家伙是干啥的?”
“导演。”
“女演员不就是男导演的吗?”
“别的女演员行,这个不和行。”
“这个女演员有啥了不起的是咋的?”
“当然了,因为这个女人是泽叔的。”
“你就说的是琪姐。”
“对。”
“怪不得,后来咋说了?”
“那个导演找了不少人,没人敢管,最后还是跑到北京去了。”
“琪姐怎么也落到这步田地了?”
“要说也怨她,觉得自己怎么回事似的,要求泽叔这个,要求泽叔那个,不答应就闹,泽叔岂能让她摆布,后来就不理她了。”
“既然不理她,为啥不帮得干净点儿,让她在外边胡闹?”
“还不是舍不得,琪姐确实有点道行,慢慢你们就知道了。”
“是吗?”
“要不我说得加点儿小心呢。”
这回阿健相信,霍四的话都是真的了。 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