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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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姑娘,我知道你能听懂我说话,我只是觉得姑娘长得象我的一位朋友,因此想借一步说话!”邬思道认真的看着我。我瞪着清澈的黄眼睛认真的看了看他,忽然做了一个很快的眨眼动作,这个动作邬思道是熟悉的,这是我每次做坏事时候的招牌动作。然后站起身走了出去。

  邬思道自然明白我的意思,我坐了车回到了自己的住所——人坊后院。不久后院的门即被敲响,开了门,仅邬思道一人站在门口,我让了进来。

  我的身后站着秦跃:“邬先生,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呀!”然后给了老邬一个大大的拥抱。

  “是呀,还跟我装不认识我呢,我这心里疼呀!”老邬居然也会说笑了。

  “进屋坐吧,别站在院子里说了!”我搭言道。

  “你能说话?我以为你不能说话呢!”

  “我若是张口说话,估计你马上就能认出我的声音来!”

  “所以你就一句话不说白吃白喝我们的?”

  “那是必须的,这么长时间都没吃着你们了,吃这么点儿还心疼,真小气,越来越象你主子了!”

  “是胤祥告诉你到这儿来找我吧!”看说笑得差不多的时候,我直接转入正题问道。

  “嗯,四爷听说你没死,但是眼睛却看不见了,就急着要把所有的暗线都放出来,被我制止了,然后就自告奋勇地来了!”

  “哦?真让我奇了怪去了,四爷如何会因为我而着急?他不是恨不得我消失吗?”

  “你可真误会他了,他之所以那样对你,是因为他觉得你欺骗了他,四爷这个人你还不知道吗?”

  “是呀,最是刚愎自用的了!”

  “看来你们之间的误会太深了!”

  “与误会没关系,是我的心眼太小了,记仇,而且心还软,所以着了人家的道,这是我应得了,我认了,所以也请你理解!”我撇了撇嘴。

  “青青,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是看在十三爷为你急得吐血,你也不能这样狠心哪!”

  “你说什么?胤祥吐血了?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那日在寺里看到你,发觉你看不见,因此他不敢断定是不是你,就请了主持和一位侍候他的格格前去试探,确定是你后,自己才露面,你可能对他挺冷漠的,还逃掉了,当时就感觉自己心口痛;十三爷不方便自己出面找,就请当地的漕帮追踪你的下落,好容易找到你了,你又当着他的面跳了河,回去后就吐了血,唉!真是孽缘哪!”

  “可怜的祥儿,这么长时间还放不下,我有什么好,值得他这样!”我感叹着说。

  “你只可怜十三阿哥,却不何不能心痛一下四爷:你走之后,他每天除了上朝就是拼命的做事,人一下子就瘦了下来,一连四、五个月都没有陪过福晋!”

  “我可用不着他为我守身如玉,况且他现在不是很好吗,儿、满堂了,我在的时候反倒是影响了他子嗣的繁衍呢,这可是因得福,他不知得怎么感谢我的离去呢!”我嘴角挑起,嘲笑着说。

  “青青,你真的对四爷一点儿情都没有了吗?”

  “老邬,不要因为我跟他曾经有过孩子或者是肌肤之亲就以为我会依依不舍,我可是现代人,这些对我来说不是很重要,还有好赖不济我们也是朋友,从朋友的角度我希望不要因为他的存在,而影响我们的友谊!”

  “看来这一趟我是白来了?”邬思道一脸的失落和忧愁。

  “哼,你这次来不会只是来找到我这么简单吧,对四爷是否有所承诺呀?”

  “青青,你不要太聪明了好不好,我也很为难呀!”

  “跟我还掖着藏着的,有意思吗?”

  “好,我向四爷保证若见到青青,一定会把她带回来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哈哈哈!没想到老邬就那么着急把我的尸体带回去?”我大声地笑着说。

  “邬先生,这青青可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和她什么关系想必你也清楚,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会让你的属下带着你的尸体回去的!”秦跃在一旁看似嘻皮笑脸,实则目露凶光。

  “呵呵,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怎么就这么着急?”邬思道脸如常,但目光里却有一丝痛。

  “如果见到的不是青青,那我就考察一下江浙的民情!”

  “狗儿和柱儿在哪儿呢?”我突然问。

  “我让他们回客栈了,说自己想去看一个同乡,他们不方便去!”

  “即使他们不来,也有人跟着你是不是?”

  “青青!”邬思道脸一变,一脸的惊疑。

  “把人带上来!”秦跃突然一声断喝。一个穿着很普通、长相很普通却很结实的青年人被人推了进来。

  “你是谁?为什么要跟踪邬先生?”秦跃问道,我依旧装着听不懂的表情看着。

  “笑话!你们为什么抓人,我只是路过你们门口,就被说是跟踪什么人,那小的可不知道你们一天得抓多少人了!”来人不卑不亢,梗着脖子道。

  “哦,你被冤枉了?”秦跃突然在他身上翻找起来,一把匕首,一把包迷,在袖子上居然还找到了袖箭.

  “这些是什么东西,保不成我这后门口路过的都这样的?”

  “这你管不着!”来人梗梗着脖子说。

  “还跟他啰嗦什么,还不快点消除痕迹,风紧扯乎!”我看了看还有惊疑中的邬思道,对秦跃说。

  很快这个人就被放走,只在其走出院子十几步后,就被飞来的石头打昏。邬思道和我们迅速进入了旁边一家布店的院子,然后从布店后门的另一条巷子坐上轿子去了一处酒楼。

  这酒楼是一家川菜馆,是秦剑的落脚点,也是秦剑的产业。进了雅间,我给老邬要了清淡的菜,自己则猛攻川菜。

  “青青,你这头发也是大病之后变的颜吗?”邬思道看着低头猛吃的我问道。

  “给老邬上点啤酒!”我抬头看了一眼他,低头接着吃。

  “这酒上的沫儿是怎么回事,酒很清淡,有麦芽的气,也很爽口,真不错!”老邬一边喝着,一边说,却看秦跃自己已经了喝了四大杯了。

  “这个就是用来染头发的!”

  “噗!”老邬一口啤酒都喷到了我的身上。

  “你......你,这……!”邬思道脸憋得通红,已经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

  “行了,行了,老邬,这是啤酒是喝的,但也可以用来染发,你不用这么激动吧,我这身衣服可是最不染的了,这让我怎么出去见人!”我在一边忿忿地说。

  “老邬,你别老跟我‘青青’、‘青青’地叫着,她现在叫盈盈,是外国友人,你还是尊敬点儿好!”秦跃又喝完一杯啤酒之后说道。

  “我们还是来说点正题儿吧!”我忽然一正脸说道。秦跃一听,站起身来,拉开一幅画,按了一下,一个壁柜出现在面前,他带头走了进去。

  “老邬,你找我无非是为了胤禛的前途,我可以告诉你,但我不能与他再有交集!”我叹了一口气说道,眼睛却有些湿润,尽管我心里依旧依恋着他,但自由对我来说更重要。

  “四爷对你是真心的,你应该相信他,我是个局外人尚且看得如此清楚,你难道没有看出他对你的情吗?”邬思道脸有些苍白,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睛。

  “我们不说这些了,康熙已经南巡,太子要动手了,秋天的时候就会第二次废太子,这次胤祥可能会被圈近十年,胤禛只能靠自己了!”我低着头,把玩着的丝带。

  “十三爷会被圈?为什么?”邬思道瞪大眼睛问道。

  “因为十三爷还不够成熟,康熙怕他给胤禛惹事儿,也怕别的阿哥在夺嫡中伤害到他,就把他关起来,这是最好的保护,也是最残忍的保护!”我无可奈何地叹着气说。

  “现在十三爷正在江南为各地免税的事情视察呢!”

  “哦?这倒是个好机会!”我突然狡黠地笑了一下。

  “这样吧,老邬,该知道的人也知道了,也吃饱了喝得了,也就该离开了,我们也就不送你了!不过,你得把老十三的行踪随时告知我们,这算是交换条件,如果你不守承诺,泄露了我的行踪,你不但会失去我这个朋友,而且还会看到更多你不想看到的东西!”我没有看他,却看着秦跃,这家伙正玩儿着一把现代人常说的“兰博刀”。

  “嘿嘿,这狗儿和柱儿已经看到了,你不是青青姑娘,我这一趟就可以交差了!”邬思道干笑了两声说。

  邬思道再从一个不知名的巷子里被小八送走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个鸟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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