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催眠到令她崩溃的那一日,把所有眼泪、悲伤都激发出来,也许,她的病,就好了。
但是,他没有答应。
因为,他害怕,悲伤过后,可能她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
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不是吗?
没有找到女儿之前,他不能冒险。
牵着她的手,他的步伐沉稳,心,却七上八下。
“柏先生,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勉强,也许还有个方法,你可以试一下。”
“什么方法?”
“你可以尝试让你的妻子再次怀孕,感受到了新生命的存在,也许,你的妻子就会从自己的世界醒过来了。”
……
医生的话,不断的在脑海里旁旋,旋到他心浮气燥。
……
电梯里,只有他和她。
他拉着她的手,一紧再紧。
她的眉头甚至没有轻微蹙一下。
“你愿意再怀我的孩子吗?”他在问她,却象在和空气说话。
“如果我希望你再生一个孩子,你愿意吗?”
她依然怔怔望着电梯的门,没有回答。
“我不愿意。”
说不愿意的,依然是他。
“你在产房那天,其实我很害怕。我告诉过自己,即使我们再在一起,我也不会再让你怀孕了。”他眼神很仰郁望着她,“但是,怎么办?……医生的提议,我好象心动了……”
“你会不会恨我?恨我这么无耻……”他在问着她,却更象长长的叹息。
他松开一点她的手。
依然,她没有回握他。
心里,淡淡的惆怅在发酵着。
……
电梯,门开了。
他不再说话,牵着她,向门外走去。
如果不是她的眼神太过空洞与木然,那么怎么看,他们都象一对再般配不过的壁人。
……
他为她打开车门。
“糖葫芦、糖葫芦、卖糖葫芦拉~”一个小贩的吆喝声从远至近而来。
插着红彤彤的糖葫芦的稻草棒,从他们身边越过。
她木然的,坐上了副驾驶座。
他帮她系好安全带,关上车门。
绕车而过的他,没有发现。
她回转过了头,望着窗外,象在寻找着什么。
……红色……红色……
好熟悉的……红色……
……
没有令她安心的颜色,终于,她又木然的转过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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