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感觉到有光照到眼皮,不自觉的动了动。
“醒了?”如丝般的嗓音就这么滑进耳朵,熨贴着躺着人的酸痛四肢……
酸痛四肢?
猛的睁开酸涩沉重的眼皮,刺目的光让人不得不眯起眼睛。
“……”
张嘴想要说话,干涩的喉咙却只能发出干哑的声音。
自己这是怎么了?
“你中毒了,又摔下山崖。”看出他的疑惑,安流难得很好心的解惑。看着那人的视线由茫然逐渐清明。
你是谁?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安流,要记得以身相许哦。”丝滑的嗓音此刻就像那只不知道什么时候抚上人家脸上流连在脖子和锁骨的丽线条的纤手一样带着挑逗。
眯了眯眼,很满意的见着被挑逗的人全身的肌肉紧绷。象只怯怯的小鸟儿。遇上强大的敌人,可是却无力反抗,只好竖起羽毛虚张声势。那样子真是太可爱了!呵呵,这么可爱一定要收归己用才好。
“啊,你要喝水吧?看你的唇都开裂了。来——”起身倒来一杯水,看似要喂进伤患嘴里,却故意装作喂不进去,湿了人家大片衣襟。
直到对方用愤怒的眼神杀过来的时候,才恍然大悟似的拍手道:“哦,忘了你是伤患,现在动弹不得,连自己喝水都成问题。看,衣服都湿了。”
那是因为你故意的。
可是这种指控的眼神对于安流来讲根本无关痛痒,比起自家小徒儿那湿漉漉水淋淋的眼神传来的指控,可比这个肿成成猪头眼睛成条小线的眼神有威慑力多了。
邪邪一笑,不怀好意的扫视着不能动弹的身躯,语气却勉为其难的说:“既然这样,那我就好人做到底,更贴心的服侍你吧,不过——报酬可是很贵的哦。”
噙口茶水,不顾人家抗拒的眼神,就这么——吻下去。末了还意犹未尽的舔舔嘴。
“你……登、登徒子!”好不容易可以开口说话,沙哑的声音却是表达的咒骂之意,只是没有什么威力就是了。可不是,看安流一脸了腥的猫儿得逞后的满足样就知道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这可是在救你呢。怎么好说我登徒子呢?要不是你自己无法喝水,我需要纡尊降贵的来以口哺水给你吗?再想想看,如果不是我喂你那口水,你现在能讲话吗?”
“你……我……”重伤的人气得僵掉。
“呵呵,你的恩人我名字叫做安流,记得以身相许的时候别弄错人了哦。不然我会生气的哦。你的名字呢?”
“……”貌似要打定主意抗争到底,躺着的人紧闭双唇,不发一语。
“你又说不出话来了吗?没问题,我们喝个水再来讨论你叫什么好了。”完全不把人家的拒绝放在眼里,噙口水作势吻下去。
“我,我叫茈莜!”害怕再次被人轻薄,上的人,终于在安流的唇只离他一寸远的距离是松口了。
“茈莜,自由?呵呵,好名字。你让我更中意了。”安流妩媚的笑着,毫不犹豫的把红唇贴上去,浑然不管被亲的人脸由红变白再转青,最后终于双眼一翻,再度晕过去。
察觉身下的人没了动静,恋恋不舍的从触感很好的唇上离开。
打量着这个属于自己的玩意儿,很满意的砸砸嘴。
外表不错,味道也很可口,可是这动不动就晕倒的习惯可不好,看来在这方面要好好调教一番了。打定主意的安流笑的一脸惬意,但是晕倒的人不知道怎么就觉得一种前所未有的颤栗感传遍全身。
啊啊,有人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