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上来了。我践行了小白鼠的使命,搞的胤祥和胤禛面面相觑。“喂!你唱的哪出啊?”胤祥忍着笑。
“福晋吩咐的,主子身子不好,吃东西要仔细点。菜心不新鲜,您还是别吃了。”
胤祥哈哈大笑。胤禛默默地吃了一口饭说:“以后不用了。”
“要,怎没要。”胤祥喷着饭渣,指指我,“记住了,以后没你允许,四爷什么都不能常哎!这哪道菜好吃?”
我笑着往外走。身后,胤祥呛到了气管,还在笑个不停。
熬好了药,端到房里。胤祥正要走,见我进来,又站住了,一副坏笑地看着药汤:“这个你不尝尝?”
我白了他一眼,他笑着走了。我端着药碗不停地鼓励自己。就听胤禛说:“拇吧。”
“那怎么行。”暗暗叹口气,我尝了一大勺,“还行,不算太苦。”
胤禛接过去一口气喝了。请他漱了口,叫善海进来伺候他洗澡。
沿还没坐热呢,善海来桥,我抱起药包到了胤禛房里。
背上新起的两个疖子,还没发透,真不知他是怎么熬了一天不摸不挠的。善海一直在旁边站着,胤禛催了他好几回才去睡。他的不放心是有道理的,一个敷药就忙得我满头大汗。搞定了一看,胤禛趴在枕头上睡着了,额头渗出一层薄汗。找到他的扇子,做了一回铁扇公主。怎么越扇汗越多呢。一探额头,倒,又发烧了。我急着去叫人,他攥住了我的手:“别惊动大伙儿,明早还得赶路。”
这个破店没有冰块,只能靠水和毛巾达到物理降温的效果了。到了后半,没那么烧了,他安稳地睡了。不敢走也不能睡,我只好不时用水扑面让自己清醒。
好不容易挨到了第一声鸡叫,我站起来活动一下僵硬的身体。胤禛翻了个身,呻吟着醒了。
“是奴婢吵着您了?”
像不认识我似的,他盯着我,我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不会又想摔东西吧。但他只咕哝了一个水字,又闭上了眼睛。
喝了几口水,他彻底醒了。善海叫起的时候,我正在给胤禛梳头。手里的头发辫了又拆拆了又辫,怎么也拢不整齐。
“让善海来吧。”他终于忍无可忍地换下了我。
胤禛不想胤祥担心,仍撑着上路。车跑了没几里地,我就撑不住了。脑袋不停地吻着车身,我已经顾不上了,睡!
一个逻辑混乱而甜的梦!抱着软软的枕头地伸个懒腰……嗄!胤禛!难怪这么舒服,原来是把他当枕头了。他靠着一只腰枕,该是也睡着了,呼吸得极为均匀。我蹑手蹑脚地爬出车厢。小包子——十三爷的随身之一,长得也像只包子——在车辕旁暧昧的一笑:“周公留你吃午饭了?”
已经下午了,难怪肚子有些饿。小包子解下马上的褡裢:“吃吧,我家主子给你留的。”
一边吃着干粮,一边听小包子和石柱子两个人忙里闲地吹牛。
“你知道什么!”小包子分析此行的目的,“这趟,勘查水情是虚,整顿吏治才是实。你想啊,黄河山东段,自康熙34年以来一直太平无事,这次决口,良田尽毁,一定是吏……哎哟——”
胤祥调转马头挥鞭打来,马受了惊带着小包子疯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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