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节 访旧识 威慑狮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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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徐州到青州临淄,一路上的路况虽说相比起历史上的后汉时期已得到了极大的改善,长途跋涉却依然让大家感觉到明显的疲惫。

    迅速安顿好家_4460.htm眷与部属之后,孙策只带着一名贴身亲卫就朝自己在清北堂的宿舍赶去,以后三个月的时间他都将在清北堂里度过,说是接受思想改造也不为过。受到同等待遇的还有他手下一些确有才华的人物如程普韩当朱治吕范等,尤其是朱治吕范,可得给改造好了,要知道历史上向孙策出主意让他向袁术借兵自创基业的就是这两位。

    至于那些身无长技的大头兵,分配给他们的待遇就只有遣散了,不然面对清北堂对报名当兵的一系列极其严格的规定,他们中间恐怕是没有一个能达得到。

    孙策刚来到自己的宿舍――一幢地处幽美的两层小楼前,还没等开门进去,一旁突然闪出一个矫健的身影,双掌成刃直攻过来!

    身后的卫soudu.org兵眼前一花,压根儿没有足够的时间反应过来,孙策却是近似本能地在第一时间出手招架。

    “哈哈哈哈,狮儿勇健,果然名不虚传!”二人尚未及交手,来人却突然收回招式,大笑赞道。

    “嗯?”孙策有点被弄糊涂了,疑惑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小黑个子,却觉得这人似曾相识,又记不真切了,这人也不着急,就站在原地等着他的进一步反应。

    “阁下是……东方雨!”瞪着一双帅气十足的大眼睛对着来人研究了足有半天,孙策突然记忆爆发恍然大悟。

    “难得伯符还记得我!”萧羽又是大笑出声,上前一步抓住孙策的手使劲上下摇晃。

    “怎么会不记得,当年你送我的铠甲我还一直穿着,这些年来枪林箭雨之间可救过我好几次呢!”提起旧事,孙策显得比萧羽更激动:“来,快进去,咱俩坐下好好聊聊!”

    “怎么样,这一路上见到不少新鲜玩艺儿吧?”进屋对面坐下之后,萧羽先开口问道。

    “是啊,新鲜太多了我眼睛都不够用了……”孙策本来还想向萧羽描述一下自己的所见所闻,突然想起萧羽必然是久在青州,自己这样做未免有些乡巴佬进城的意味,于是便岔开话题问萧羽道:“东方,这些年你在这里可遂了鸿志,哪里像我,唉……”

    “哪里有,我也是最近才来到这里的,还在待业呢!”

    “嗯,待业?什么叫‘待业’?”这些天见识过了太多的新鲜事物,孙策脑袋都有点发木了,对这个新鲜词有点反应不过来。

    “就是暂时帮着干点零活儿,只是顶着个官名,还没有得到明确的职务,”萧羽解释道:“比如说我,在这里是‘奉天校尉’,手下除了侍卫队之外却没有任何的兵权,每天要干的就是等候上面的指令,然后依令办事。”

    见孙策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萧羽一笑一摆手,身子向前略倾一倾,低声对孙策说:“还有,以后别再叫我东方了,我不姓东方。”

    “怎么,你?”连姓名都可以作假,这在孙策而言恐怕是不可想象的。

    不理会孙策惊讶莫名的表情,萧羽继续说:“其实我叫萧羽,自幼孑然一身少有牵挂,只因跟东方叔父有同乡之谊,会盟讨董那会儿就跟着他混饭吃……”

    “那,东――呃――”自己熟悉的东方雨不姓东方了,孙策突然不清楚要怎么称呼于他了,尴尬得张口结舌直挠脑袋。

    “叫我冼翎吧,就像我叫你伯符一样。”萧羽微笑着提示道。

    “啊,冼翎,既然你在东方叔父手下干得好好的,怎么又说也是刚刚到这里的呢?”孙策大感好奇。

    “唉!”虽然事隔数年,说到这里萧羽依然遗憾莫名:“跟吕布杀过一场之后,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手头那两下庄稼把式太过差劲,不好意思再在叔父手下丢人现眼,就离了青州另寻活路。没想到后来诸事不顺,前一阵子又赶上长安大乱,几乎每天的日子都在逃命和拼命之间转换,哪里像伯符想像的那样就一直在这里升官建功了……”

    萧羽说到这里,孙策突然打断他的话,面色十分严肃地问萧羽道:“冼翎,你刚刚说自己那一身本事在东方叔父这里还嫌丢人现眼,这话,言过其实了吧?”

    “哪里哪里,”听孙策说起这事,萧羽摆摆手,一脸对青州兵的崇敬与自豪:“伯符初来,还没怎么见过青州兵将,其中智勇双全颇具帅才者何止千百,就单说武艺如我者,车载斗量不可胜数矣……”

    听了萧羽这一通有点不着边际的忽悠,孙策的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心中不禁惶惑不已:天,萧羽那身本事我没见过也听说过,敢跟吕布单挑并且有本事全身而退的主儿武功能差到哪里去,这样的猛将青州军中多得都没处安置,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冼翎,我是初来乍到,可你也不能拿大话吓唬我啊!”孙策好容易把嘴闭上了,晃着脑袋对萧羽的话表示强烈抗议。

    早知道孙策不能相信,萧羽也正色道:“伯符,我这话究竟是真是假,再过几天你就全明白了。”

    见萧羽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孙策低头沉吟不语,半晌才问萧羽:“以冼翎如此能耐尚在待业,那如我等者又当如何?”

    萧羽闻言又是一笑:“伯符久历疆场帅才卓著,自与我等不同。听说东方叔父那边,早已准备了好几个要职,只要等三个月的适应期过去,便可以请伯符自主选择了。”

    萧羽一边说着,一边还在仔细观察着孙策的神情。眼见孙策依然沉静似水,并没有流露出喜悦的意思,倒颇有几分“不以物喜,不以已悲”的风骨,萧羽心中不禁称赞起萧氏的眼光来:称这小子为“狮儿”真是一点都不过份,就凭这股子沉稳劲,已不是时下那些锋芒毕露的年轻人可以达到的境界了啊。

    萧羽又笑:“伯符不怪我吧?”

    “冼翎说的是隐姓埋名一事吗?”孙策也不是拘泥小节之人:“这是哪里的话,冼翎既隐自身之姓,必有为难之处,此权宜之道也,何怪之有?”

    “哈哈,好伯符,我就知道像你这样的率性之人是不会怪我的!”萧羽说着伸手在孙策肩上重重一拍。

    “好你冼翎,几年没见还学会拍马屁了!”孙策闻言大笑,依葫芦画瓢还了萧羽一下,于是二人重新把臂言欢,直至深夜方散。

    东方的夜色渐见浓重,而在这迫人窒息的浓重之下,却孕育着怎样的希望与光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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