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墙上倒去,警察将她擒拿,她斜眼看一下正在迷糊中的我,腾窗而起,消失得迅速不带踪影。
在我还未完全明白的时候,叶院长、犒校长立在我面前。
“张小忙,凶手呢?”院长问。
“走了。”我恍惚着回答,神情还在回顾当时空心菜的眼神。
院长和校长叹了一声。
一位四川警长站在窗前,用四川话说:“格老子,是不是真的哦,从这么高的楼往下跳!!!”
有一部分警察下楼找尸体去了,剩下在场的警察一个个都干瞪着眼睛,不敢相信这是现代。
“叶院长,犒校长,原来这是你们设下的埋伏,可凶手这次来并不是杀人的,她告诉我卜算子会一直被人追杀的。”
“一直,什么意思?你是说凶手会一直纠缠不休。”叶院长说。
“就是说在那些职业杀手背后有一个人要决心致卜算子于死地,而这个人肯定和卜算子有旧仇。”
“据我所知,卜算子的身份叵测,此人一般不会出现。想当初,有一个神秘少年到S大走访,他和卜算子有点相似,人称‘闪客玉面忧郁郎’。常有人给我一些暗示或者资料,可这个人却始终没有露面,会不会是他?这里面到底有多少玄机?”平时嬉笑自由不拘不束的犒校长抓起刚刮过胡须的下巴,陷入沉思。
“闪客玉面忧郁郎啊!这我知道,就是那个一张照片半个背影迷死S大校的家伙,我好像跟他不熟,没喝过酒。”警长幽默地说。
“简直就是鲜活的帅气杀手,应该抓起来统统枪毙。”一旁一个马屁精说。
“去你的。”警长一脚把他踹到窗户上挂着,说:“没你的事。”
其他警察忙把那怕死的爷们救回来。
“帅也可以迷死人?”我疑问。
“的确如此,那是两年前的一件事情,神秘少年刚一出现,所有生都情迷意乱,死了一个生,是S大校,可后来仔细一查,死亡另有蹊跷,整个事件到现在还是未解之谜。”犒校长回忆说。
“我也还记得,因为那个生是我抢救的,呼吸衰竭而死。”叶院长一声悲吔。
“接着,学校每年都要发生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生或死或失踪,一直调查无果。”
“如此说来,背后一定有一个杀人狂在暗中操作,所有事情会不会是他精心策划的一部分?而目的远不在杀人。”这使我想起了悬疑故事里那些手段。
“就算背后的人再老练,他也总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的。”叶院长说:“我以前就是一名警察,对一般的犯罪分子心理分析通常是准确无误的,对于S大学校发生的一系列案件,我至少不能把它们合并起来侦察。因为越分散越会在短时间内抓到集中点,可我都一路分散开来,两年时间啊!我一边就医一边把这些案子当作业余,始终没有突破点,惭愧。”
“叶兄弟,我知道,你很用心,案子不能急,这不还有熊警长在嘛!”犒校长拍了拍叶院长的肩。
那警长姓熊,难怪怎么看怎么都像一个动物。
“校长,我有一个东西要交给你。”我拉着校长的大衣到窗前。
“我警告你哦!要是向我儿表白爱意,可别把情书递给我哦!我不会转达的!”犒校长抱起手,摆出一副大架子。
“你想哪去了啊!”我插话的同时,把盒子掏了出来。
犒校长憋一眼,说:“得,得,得!你别拿戒指项链什么的来当嫁妆,我做不了主。”
“哎呀!校长。”我的声音压过他的声音:“不是的,你听我说嘛!这是卜算子让我转交给你的。”
犒校长闻知是卜算子,立刻来了精神。
我说:“他告诉我说,他要几个月以后才会回来。”
“卜算子,好!果然是他。”犒校长收藏好盒子,说:“我会等他回来的。”
校长和院长开座谈会去了,吩咐我赶快回上去躺下。
等熊警长一行撤离医院,整幢楼才进入一种安全状态,这里恢复了之前的平静,来来往往的值班交接医生相继上岗。
回到微风吹起的病房内,寒风锋芒毕露,恰把我的处境表现得多灾多难,到北京还没上几天课就倒下了,这要是被我妈知道了,保证她又要伤心个没完没了。
我很规矩地躺着,心里一片空白。
夏莹没合眼,看到我如此沉寂,便说:“张小忙,你干嘛不睡觉?难道还要等嫦娥啊?”
“要是能等到嫦娥就好了,做凡人真是太烦人了。”我说。
“今晚恐怕没有月亮了。”
“是啊!月光被云朵遮住了。”
每当我们对话几句后就习惯地沉默,因为她在思索,我在琢磨。
S大深来临的时候,周爵济带领着一伙弟兄,开始对男生宿舍进行调查走访,关于学校大二生死亡案件侦破的首要工作,就是要清点各系各级各班的人员,排除是否是外来不良人口作案。
工作继续到一半,所有人已疲惫不堪,懒的便逃走睡觉去了。周爵济带着浑浊的眼去查房,扰乱正常睡眠,遭到众多人士的抱怨,待他离开经过窗外,总会接到一些从里面扔出的臭袜子。
实在没办法了,他也只好停止工作灰溜溜地离开了宿舍。
在宿舍楼下,有一个叫粗糠的男生无聊地摊开手,说:“周老大,咱去生宿舍转一下吧!”
一提到生宿舍,四五个哥们立刻显得精神抖擞。
“生宿舍有什么好看的!进去被误认为攻打出来,再说了,上面交代只查看男生宿舍。”有一假正经哥们说。
周爵济还没发话,后面闪出一群生,带头的那位穿短裙的孩说:“喂,生宿舍也要管啊!你也不看看我是干嘛的?”
周爵济脱身而出,仔细一看,说:“嗷!原来是‘校团’的,不知道你们深更半的,在校园里闲逛什么?”
“校团”即是S大众多校所组成的一个团体,团长名叫:金银。其中还有:白玫瑰、黑木耳、红辣椒、青苹果等。
粗糠掰开身边围绕的人,上前轻轻碰触了一下金银的手指,说:“,你的手指好凉哦!”
“我的手指就算结冰,关你屁事啊!”金银说:“你们这些臭男人,该滚多远就滚多远去,本奶奶要去巡视了,恕不奉陪,拜拜。”
说罢,一行风衣子甩开围巾,潇洒地进入生宿舍。
周爵济眼睁睁看着校团骂臭了自己的人,心里不舒服,乱脚将刚才说要去生宿舍那位粗糠颠到地上,然后带着循规蹈矩的一系列人消失了。
粗糠趴在地上一抬头,看见走进去的那些校个个的底裤若隐若现,不时忘记了痛苦,掏出手机狂拍。
红辣椒故意翘了翘屁股,粗糠哪能放过这一镜头,倒着脑袋以最佳视线狠拍了两张。
正当他得意地翻看时,从红辣椒脚下飞来一颗石子,从手机前面的屏幕穿孔到后面,顿时,粗糠傻眼了,手中握着的除了一个手机框架还有一根残余的线,连电池板都不翼而飞。
校团的金银说:“吃不成豆腐拍豆腐也不行,没经过允许,只能算作盗版。”
余留下可怜的粗糠,乘电梯而上。
宿舍检查时,生基本上都睡着了,唯有个别生还在短信恋爱中,推开门,每个宿舍总有那么一阵阵按键声传来,前方爱情火焰燃得正旺呢。
“是的,都露出头来,开始登记了。”黑木耳吼道。
难道还有男生在吗?什么话嘛!弄得全宿舍生全部裹起被子,环视宿舍一圈,看看到底有没有男生。
所到之处,一片怨声。
到了第八层,校团进入小丫的宿舍。
“喂,起来了,起来了!”青苹果说。
“来了,大灰狼来了,怎么还没动静呢。”白玫瑰喊道。
小丫最怕狼的,一听说,便吓走了睡意,说:“大灰狼在哪里?”
此时,叶姗姗、苏琳和温娅同时醒来,相视一看,哄堂大笑。
,来了,哈哈!
小丫凭感觉就知道,那几个穿超短裙的妖生准没好心眼,所以特讨厌。
恨不得将这些自称的人关起来,打个痛快。
“你们干嘛的?凭什么大半的叫醒我们?”小丫才不管眼前这些妖精是谁呢,只要是惹火了她的,她都敢讨公道。
“嘿,你这小丫头,胆子还挺大的哦!竟敢追问起我们来了。”白玫瑰拽起小丫耳边的一缕发丝,冷冷地嘲弄说。
“你再碰我,我跟你拼命。”小丫怒气难消。
白玫瑰摸了一下小丫的脑袋瓜子,说:“碰了,怎么了?”
“你,你记住了。”小丫吭奋地说:“我叫张小忙和他的兄弟打得你落流水。”
“别说张小忙,你叫一个张大忙来,我也不怕。”白玫瑰肆意地冷笑:“像你们这种小丫头,我见的多了,要么就是没容貌没身材没钱,要么装成不成熟,打着灰姑娘旗号到处骗青蛙王子,哼!”
“你!你等着,我今晚就叫你拜在我的运动鞋下,等下我踩扁你。”
叶姗姗和苏琳吓得赶紧抱着温娅缩在一角,温娅说:“小丫,你别没事找事啊!你老是给张小忙添乱。”
“你不把我踩扁我还真的就不信邪了呢!”白玫瑰说:“金银老大,你听见没,她说要踩扁我啊,这是不是太可笑了。”
金银说:“弱智,哼!你就陪他玩儿吧,我才没那闲工夫呢,我再查看几间也要回去睡觉了,懒得和你们玩那些单纯游戏。”
她说完,带着从宿舍搜到的几瓶水,和黑木耳红辣椒等人离开了宿舍。
“草坪上去,一会儿见分晓。”小丫说:“我去上个洗手间,你等我,一起下去。”
白玫瑰清高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