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刻,我只感觉到被那多情的却又充满绝情的眼神电到了,多么漂亮的脸蛋,杀手竟然是这样的冷佳人?
她的眼神好有惑力,让我置身其中,许久不能自已。
对于很多好的人来说,世界上所有的都有一种似曾相识。
我不,却真的有一种似曾相识。
池塘的水仙?冰山的雪莲?
梦里的百合?千年守爱的白狐?
一切那么的逼真?那么让人感怀。
孩突然移开眼神,倒吸了口气。
“你真漂亮。”我赞叹道,发自心底的。
“胡扯。”孩不屑,似乎不懂得谢谢夸奖她貌的人。
“你是谁?”我问。
她端着药碗后退了一步,说:“你没有必要知道得那么清楚,我是来取你小命的人。”
语言极冷,铿锵有力。
想必已经在社会上混了很久,想来她也并非对卜算子认识,因为她见到我的面孔时,并没有吃惊。这说明追杀卜算子的人其实与他并没有仇,很有可能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职业杀手。
我心里在热切期待,期待那个全球仪摄像头能将现在的画面转到监控室,因为我完全明白,现在面临凶神恶煞的正是敌人,虽然很,但也要谨慎,即是最的儿有毒。
我和她距离只有三步间,危险近在咫尺。
我心跳如麻,只觉得防不胜防。
“你想要做什么?”
“你是聪明人,不用我说,你也明白,卜算子,你的死期到了,认命吧!”孩突然现出原形,温顺的羊变成恶狠的狼。
“为什么?”在关键时刻,我还不怕死地问。
“可以实话告诉你,你知道的太多了,假如你不管闲事,就不会殃及自己的未来,也不会那么遗憾,人生有许多无奈的事,活着的人还是选择沉默点比较好。”杀手说。
他到底管什么闲事了,会惹来这样的杀身之?
“可是我的心地是善良的,做法是善意的。”我现在才开始言语混乱,在于多拖延一点儿时间。
“喝下这碗药,你就可以免受痛苦,我想这才是对你的善意,接不接受就在于你自己了!”
我假装咳嗽,没有理会她之前说的话,处于一片沉寂状。
“不要再等了,你是在等谁会来救你吗?别妄想了,我已经切断视频线将这里的视频转接到另外一间病房内,而且神不知鬼不觉,凭监控中心那一帮饭桶,将摄像头走他们都发现不了。”
不会是真的吧!她的话好夸张,说得那么轻而易举,一下子让我所有的希望破灭。
“不可能。”我哈哈冷笑,这世界上还有人敢确定掩耳盗铃的事会成功?
“你自己看一下墙壁上。”
经他提醒,我往上斜了一眼,就在一片叶子扎进墙壁的地方,一根摄像头连接线垂落在上空,那刻,才是死灰不能寂然的心情。
来吧!能死在这么丽的杀手手里,我认了,只是希望同学们能够理解,我绝不是被她迷死的。想当年,班校我还不放在眼里呢,其实,我也具有柳下惠坐怀不乱的精神。
虚掩的门差点被气流吹开,孩伸直大腿,弯曲一弹,一张椅子哒哒哒移去将门合上。
从气流中,我隐约听到:“张小忙,你在哪里?你给我滚出来,本姑娘没有心情给你捉迷藏。”
声音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
是小丫在寻找我,我很担心,她如果闯进来是什么样的情况?
当她靠近又离去时,我的心轻松了许多。
在死亡的时候,有人准备遗书,有人可以留下那么几句含蓄的话,而我,只能心灵传达:
小丫,如果有来生,我们再继续斗法,我永远不会拜在你的泡沫裙下,我知道你也不会晕倒在我充满汗味的怀里。
我只觉得,和你在一起,你会给我带来360度的心情,一种不能共享的奢侈快乐,就在相遇那一刻,冥冥中已经注定。
你是小孩,我是大男孩,你是地瓜,我是土豆。
就这样结束,我心有不甘。
危险依然存在,时间分秒必争。
我将身体一缩,侧身打一个滚,准备踢翻药碗,还没踢,“嘭”地一声摔在地上。
孩随即应声倒下,把我的脚控制住。
她以为是自己的失误,而我看到的,刚才从门口飞来的一粒巧克力碰翻药碗之后,我的嘴巴是张开的,所以准确无误地落在我的嘴里,看来,口服不浅啊!
“你必须死,这是主人交给我的任务,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她卡紧我的脖子,我一只手的反抗能力毕竟很小,此时不顾一切乱蹬着双腿。
我发出青蛙般的鸣声,她加大力气,决心卡断我的脖子。
门突然受到重推,开了,先前巡视病房的那位护士见此情景,掉头就拼命跑,边跑边喊:“杀人了……救命啊……!”
跑了一段距离,护士看到走廊上有一个穿白病人服的少年满身是血后,抱头蹲在墙角,说:“不要杀我,我是无辜的!”
从室外飞来一个饼干,恰好打在刺杀我的那位孩后脑勺上,饼干粉碎,孩大惊。
叶院长等人从手术室出来,速速向我这边奔来,而孩顿觉不妙,恍如幻影一闪,墙壁上留下几个脚印,销声匿迹。
而那个少年,亦没有了影子。
“张小忙,怎么是你?”叶院长两眼茫茫然,仿佛是自己的千般不是。
“你们再晚来三秒,我就与你们天人两隔了!”我咳咳咳,舒展着被卡得有些拘挛的咽喉。
“你怎么会在这里?卜算子呢?”叶院长焦急地探寻下。
“他在603,如果换了是他,昏迷中毫无反抗力,岂不死定了。”我担心地说,突然觉得自己的做法是明智的。
“你是如何将他转移的?”叶院长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愧疚地低下头承认错误,说:“叶院长,对不起,是我私自关掉电源……”
所有的人都盯着我,仿佛我是怪物似的。
叶院长没有吭声,我呐呐小心地问:“叶院长,没给你惹什么麻烦吧!”
“麻烦倒是没有,好像还做了一件好事,身患急脑血栓的病人遭微电量冲击,脱离生命危险,死而复活。”
真没想到,我还做了件大好事,只可惜这种大好事只有俺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才敢做。
“年轻人做事不要只看一种结果,要考虑全面,这次就当一个教训了!”
“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叶院长问:“事情怎么会到这种地步?”
“凶手直接冲着卜算子来的,还口口声声说,杀他完全不是她的意愿,而是任务。”我如实道来。
“凶手接近监控区域,难道没发现吗?马上传监控室负责人老王。”叶院长对身边的下属说道。
老王是执掌监控室所有的设备和仪器的老资格技术程序员,在一些红外技术上有所创新,曾在某某杂志上发表论文十余篇。
像这样一位老前辈,应该不会出差错的。
老王闻之,火速赶到现场。
“叶院长,发生什么事了?监控室一切无异常,请指挥。”
“什么?无异常,差点就出人命了,一位护士站出来,说:“事情是这样的,我去该病房巡视完以后,把钥匙忘记在了病房,我回到工作房又折回去找钥匙,谁知看到一位护士卡着病人的脖子,转身去喊人救命,却又看到白衣男鬼……吓死我了……”护士紧张过度,身体一阵阵抽搐。
“这不可能啊!十几双眼睛盯着四十二寸超大屏幕,怎么会毫无察觉?”老王质疑事件的真实,可偏偏是真实的。
“我缓解过来,说:“她把视频线截断了。”
“那也应该是连接失败啊!为何电脑一直处于监控状态?”老王这句话让人匪夷所思。
“马上检查一下视频接口和终端线路。”叶院长命令道。
一大群人退却而去,唯留院长只身相陪。
墙壁上,没有飞镖,只有伤痕。
“叶院长,我很不解,为什么杀卜算子的是孩,而且又那么清新脱俗,倘若以职业杀手定义,她肯定是被人雇用的。”
“也不一定,如果说卜算子玩弄了感情,孩找他雪恨呢?”叶院长思考中。
“这不可能,如果她和他是恋人关系,还会不认识吗?孩见到我面孔的时候早就应该否认了。”我分析道。
“杀卜算子的方式很多,为何她进行刺杀连武器都不带?”
“为了不让人引起注意。”
“错,她根本就不想杀他。”
这一点好像也对,凭练武之人的力气,应该很快把我咔嚓了,何必等人来了之后才放手逃走,她真的是刻意不杀我还是另有原因?
“此话怎讲?”
“因为她身上带着飞镖,杀你只需一刺,也不会故作周章,先截断视频线才杀你。”
“你说得有理,可是,她为什么不果断一点,这样做到底是给谁看呢?在刺杀过程中,她又在犹豫着什么?”
许许多多疑问让我这个不得以安宁,是噩梦四起还是会出现精神短路式的梦游?我不知道。
“看来,得把卜算子藏在没有人知道的地方才最安全。”叶院长望着门口出神。
“越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认为还是原位不动,杀手再聪明也不会料到的。
“危险的地方更危险,安全的地方永远很安全。”
“哪里最安全?”
“地下室负11层。”
“那里没有人知道吗?”
“有人知道,可是没人能走进去,有一句话概括连剩墨前辈的工程,说是很难进去也很难出来。”
“连剩墨是谁?”
“来无影去无踪的世界顶级著名建筑大师,不知是否还在人世?”
“嗷,那好,我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