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节课上得很轻松,周围都是眉,有一个穿迷你裙的,有一个穿低胸的!真是不错的风景。
很多男生做梦都想看风景,可这里的男生屈指可数,自然,在生眼里,男生就成了风景。
猛男,帅哥,半帅男,这些各有生们分类的男生,无不是们瞩目的对象。
由于这些少得跟珍稀动物一样的男生,吃饭多了发呆的生,上课多了睡觉的生,晚上多了失眠的生,还有走路多了掉到下水道里的生,所有生一个共同的特点,神经质。
神经质一到下课就活跃起来,走路故意碰触男生,号称“来点摩擦”,也许能擦出爱的火!
我才不要火,生在火中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生不如死!爱要爱得死去活来方可罢休!
哆嗦!!!怕怕!!!
只要哪个生敢碰我,我让她撞墙壁去!
不要头破血流,只要面壁思过!
S大学的铃声与其他古板只追求一味电铃的高校不同,在这里,周杰伦的声音就是号召,发如雪一响是上课,东风破一响是下课!
现在,东风破响了!那模糊不清的语音里,永远有大学生说不尽的懵懂。
从教室冲出来,我逃离了小丫的视线,有几位不知名的生的眼神一直追逐着我,我在第一时间山路十八弯甩了一群活见鬼!
原计划先去食堂用餐,却发现胳膊实在拧不过大腿,肚子的上下翻腾声让我不得不低头寻找蹲位目标!
在实验大楼前遇到衰男,他自满地昂着头,似乎在周爵济哪儿学了点了不起的表情,一点儿也不把本帅哥放在眼中。
他身后跟着三个年龄不大长相幼稚的弟弟,阻拦在我的面前,也都得意洋洋!
凭他们那瘦骨头,想打架还嫩了点!
“好狗不挡道!”我忍着肚子的阵阵拘挛,表情奇怪地看着他们。
衰男说:“没挡你的道,我说两句话就走,俺大哥叫我带话给你,明天下午两点,在西浮街禅道武术馆台球室等你,你可以带上你的兄弟,你也可以不用带!”
“知道了!”胃一直滚动,我弯着身体从他们中间冲出去,向西面公厕小跑去(夹着大便呢)!
也许衰男回去会这样告诉周爵济说:“张小忙那小子听说你约他之后,吓得屁滚尿流!”
他爷爷的,俺老孙才没这么胆小!想当初,抓贼、救火、抢险,哪一种没演习过?去炸家乡的那座石桥,投炸弹还是我带的头呢!逼真的场面,真实的气势嘛!
不去会会他,他真的还看不起俺呢!
当我解决完新陈代谢以后,立马决定,明天一定单枪匹马准时如约!不讲信用,我TM叫忙小张!
也不看看我张小忙是什么人,我的的风格是:顶天立地,视死如归!
中午没有食,却照常要去餐厅走一趟,把鸡腿带给小丫。
小丫习惯了这种生活,似乎我买鸡腿给她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殊不知我家很穷,老爸老妈十分节俭,靠一些小生意基本上才能满足我上学所需的资金,包括生活费和零用钱。
高中那时候,每月生活费才给四百,一日三餐最少要十元,爸妈没什么额外要求,所以也会剩少许盘缠,当做来去的交通费。
自上了大学以后,老爸说每个月给我八百元,要求是让我每一个星期吃一次红烧肉,喝一次奶茶,每个月理一次头发和看一次电影,剩下来的钱自己随便!
我估计,按照北京的生活来算,一般不会有剩下的,除非是算错了,或者节约再节约,再或者吃一个月斋饭!
所以,我的生活是很拮据的!能抽出钱来给小丫买鸡腿,已经是我咬牙切齿一忍再忍做到仁至义尽了!她真是狠宰我了!为此,我可能一个月都别想指望吃红烧肉了!
晚上没有食,我依然外甥打灯笼——照旧。
两节自习结束后,慢慢走出教室,朦胧的月光洒遍各个角落,霜一样凝重的彩映入眼球,我心里乱糟糟,七上八下不能平静!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
明天,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回来?
武术馆?台球室?
他在玩什么把戏?在这充满较量的地方,比武?还是比球技?
以前的江湖成了现在的人工湖,以前的武林成了现在的树林。
武术是精神文明的一部分,可以强身健体,必要时保护自己和他人。我就不明白,为什么老是有人一论高下逞英雄?三丈擂台,高手留下,低手滚蛋!
我不提倡比武,要是比武,俺也乐意奉陪,正好没人让我出出气。
狂人要经过教训之后才不会狂,鲁迅狂,那是因为人家有才华!像周爵济那种百害而无一利只为社会增添负担的败类,早就应该不复存在!
可是,好人比坏人更早去天堂,也许,活着是一种受罪,死是一种解脱吧!
我不想解脱,无论明天比什么,我一定要赢姓周的!
这件事情绝不能让严鲁格和其他哥们知道!否则事情越惹越大,越抹越黑!
我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到宿舍,看到墙壁上四周都是打架的浮影,一想起我即将面临一次大挑战时,脚关节和手关节随着眉头紧皱而发出清脆的响声。
那种情绪是愤怒,夹着少许害怕!
我躺在上,辗转难眠!
“张小忙,这么早就睡了啊?”陈沅枫拿着英语书,在我并排的上铺开,然后两手托腮认真地看起来。
“都快十点了,还早吗?昨晚折腾一宿,半没睡着,没事早点睡啦!我太困了!”我闭着眼睛,口齿不清。
模糊中,又有人开始玩游戏了,可能是高保真耳机质量出了问题,漏出的声音比喇叭还大,真正扰民的罪魁首。
严鲁格可不管是谁,直接了当断掉两台电脑的总电源。
只要大家都闲下来,寝室里总会有两个男生在讨论生,说谁的屁股圆,谁的胸大!
不知道徐家文和刘青松这样的人算不算,反正听到他们的话以后,让我们浮想连篇!如此说来,大家都是。
刘青松说:“张小忙,没想到你下手那么快,大家都还没动静的时候,你已经泡上了两个妞!”
我说:“哪有?八字没一撇,你们就不要胡说了。”暗自苦笑,我的麻烦就是她惹上的。她那种妞我宁愿不泡!
“那生太霸道了,上次踢了我好几脚!”徐家文说。
“张小忙,你吃得消吗?”
我摇头,说:“靠,我遇上她是我来到S大最倒霉的一件事!”
“为什么?”
还用问为什么吗?为了她,我只能用四个字形容自己:心力交瘁!
我没回答,三个兔崽子很疑惑地看着我。
隔了一分钟,当陈沅枫走进来时,我说:“大家一起去喝酒吧!”
其实,我是想借酒浇愁!
严鲁格慷慨地说:“上次已经让你大出血了,这次我请吧!”
徐家文和刘青松拍手叫好!
“去深蓝酒吧吧!离这儿最近。”严鲁格提议。
“也好,喝醉了爬回来也省力!”徐家文摆出醉拳的样子。
“要是有生去,那才叫有情趣呢!”刘青松感叹道,“只可惜,我还没勾引到一个眉。”
“谁说?要是有生,我第一个就不去,喝醉了之后,说不定弄出点事情来,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再也不要在我面前提生了,烦死人了!滚远点!
还是陈沅枫蓄意,他说:“有没有生,我都随意,蛮去一下啰。”
去他个头,红颜水……
大家打理好行装,在里穿行。
深蓝酒吧是S大学著名的酒吧,也是唯一最受大学生欢迎的酒吧!位于体育广场旁边,曾是四位富商的儿子共同组建的高级娱乐场所。
四位帅哥出国留学后,不得不舍弃酒吧,也不知道发生了一段什么样的故事?深蓝酒吧的经营权一间转交给了一位漂亮的孩,只可惜,他是个哑巴。
现在仍然值得提起的是,当年酒吧内最吸引人的F4和垃圾乐队。
F4即是竹笋、蒜苗、洋葱和玉米,四人在一起发明了一种红酒,取名F4而闻名于校园。许多眉盲目追求,而F4清高得难以接近,于是,一些生只能幻想和做梦!
垃圾乐队由三个男生组合而成,金针菇、旗参和珍珠鲍,是深蓝酒吧资深歌手兼音乐制作人,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走上乐坛,从而消失在S大。
往日火爆的深蓝酒吧因为七位帅哥的离去而显得异常凄清,却因为哑巴孩的到来而又重新躁动起来。
随着时光晃逝,许多年过后,酒吧依旧热闹,却找不回旧主人的影子。
所有生只为闻一闻陈年的F4味道,那种清淡的酸涩融入蜜糖的味道。
喝酒只为了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