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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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天,秋红一直处神思恍wWw.惚的状态,一个人的时候常常不是微笑就是皱眉要么就是一副发愁的样子。她属于那种自己有事愿意自己解决的女孩,不肯跟别人说自己的心思。

    我不用问就知道她的春天来了,这是我们这些穿越人不得不经历的过程。我既替她担心又替她高兴,想想自己的将来就想到了刘璋。几个月过去了,他在益州还好吧?

    喜欢一个人没有预兆,让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是不是可以控制呢?我不知道。我很佩服那些为了自己的感情而勇敢追求和捍卫的女性,成不成功是一会儿事儿,勇气可嘉。如果我真的喜欢他,是不是可以原谅他的薄情和无义呢?如果我追到益州去,是不是可以让他真正喜欢上我呢?

    要是秋红与何木西最终能两情相悦,他们会不会有净莲和秋红那样悲惨的结局?如果秋红走了,我该怎么办?

    这些问题都让我头疼。

    傍晚,有人给我们送信,是马超派来的,让我去县尉署找人。

    “找什么人?”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那送信的人。

    “马公子说有一个羌人被带到县尉署,要你去认人。”

    我“唉呦”一声想起,我没有跟马超说秋红已经回来,马超一定是将回到羌寨的何木西抓到了县尉署,要我去审讯他。

    “怎么了?”秋红赶忙过来问。她的腿伤比较重,一瘸一拐的。

    “我忘了告诉马超你已经回来了。”

    “是何木西被马超抓住了?”秋红有点儿着急。

    “估计是。”

    “是这样啊,”秋红面有忧色:“不知道他去县尉署会受到什么待遇。”

    “管他呢,不就是一个夷人嘛。让他吃点儿苦头也是应该的。”我有心取笑她。

    她却急了:“你快去县尉署让马超将他放了吧。”

    我笑道:“心疼了?放心吧,我会完好无缺地把他带过来的。”

    秋红自觉有些失态,脸上有些羞恼,低下头。

    我出门时,她叫道:“何木西放出来后,你带他到客栈来,正好将马还给他!”

    我故意道:“把马还他干嘛?咱们还要用呢。”

    老实人秋红道:“咱们哪里用得着马?他要回羌寨可是需要呢!”

    我笑道:“还没怎么样呢,就偏向他了?我看你是想见他了吧?”

    秋红急了:“我哪里是想见他?是因为他受了伤需要马。再说那马本来就是他的,应该还给他嘛。”

    说着脸就红了,我暗暗好笑:“你说得合情合理,好,我帮你把他带过来,你好好收拾收拾等着见他吧。”说完我出去,留下她站着脸红去。

    到了县尉署见到马超,我将情况跟他说了,他很痛快地答应将何木西放了。知道秋红腿受了伤,他道:“本来还想见识见识他的功夫,既然他受了伤也就算了。等伤养好了,你们都过来帮我。我还要向他讨教带兵的方法呢。”

    我嘴里诺诺地答应,心里却道:等秋红伤好了,我就哄着她离开这里。人和人之间互相野蛮杀戮的愚蠢行为让我厌恶不已,我才不高兴陪他们这帮男人玩呢。

    何木西被放出来,看见我他绷紧的脸松弛下来。我好奇地看着这个让秋红脸红的羌人小伙,他中等身材,体格强健,浓眉大眼相貌很端正,长得与汉人没有什么明显的区别,唯有高挺的鼻梁流露出羌人的特征。我看到何木西的右肩鼓起一块,像似有东西绑在粗糙的毛皮衣服里。

    他有些憔悴疲累,对我展开笑容,用生硬的汉语问道:“杨姑娘还好吧?”

    “嗯,还好。”我不住地打量他,见到我先问秋红好不好,说明他对秋红也有点儿意思。这就是秋红的良人?要是个能说话流利的汉人就更让人满意了。想到他是那个让秋红流泪的人,我更仔细地观察他。

    让我们女人流泪的男人,会是什么样的男人?他会是一个薄情寡义伤人心的人吗?抑或一个处处留情让人绝望的人?我看他面相与俊俏风流的刘璋绝无相同之处,应该是个老实可靠的人。那么,他和秋红之间的感情纠葛多半会和净莲张姝一样,因为彼此无法在一起,所以才泪流不止吧?想到这里,我对他们之间即将面临的残酷现实感到同情而无奈。可是这是我们穿越人必经的经历,谁也改变不了。

    既然非得爱,爱上一个对自己一心一意的男人当然要幸福得多,我只能希望秋红能拥有一段完美而幸福的感情了。

    何木西被我翻来覆去地看得浑身肌肉紧绷,他道:“谢谢你来救我出去。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走了。”

    “别慌着走,我带你去见一个人。”我道。

    “谁?”何木西问道,又紧张起来。

    我白了他一眼道:“见谁你难道猜不出来吗?”

    那羌人小伙却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你告诉我。”

    我皱起眉头,不悦道:“你真不知道我会带你去见什么人吗?”

    他不自在起来,摇手用羌语道:“她应该已经回临洮了?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把她藏起来。”

    我啼笑皆非道:“你紧张什么?谁说她被你藏起来了?她早就回来了,就在客栈里。”

    他张大眼睛不解道:“既然她已经安全到家,你还要带我去见什么人?”

    我有些恼火了,看样子他比净莲还要笨,完完全全是个榆木疙瘩。我脸色一沉道:“难道你不想见她吗?”

    “谁?”他依然懵懂。

    我不耐烦了:“你说谁?杨姑娘呗!”

    他做出突然醒悟的样子道:“杨姑娘?不不,我根本没有想见她的意思。你误会了。”

    我被他说得有些懵,问道:“我误会什么?”

    他想了想,艰难地用汉语道:“我,杨姑娘,掉到山下,我和她没有什么事儿,我”

    我打断他的话:“用羌语说,我听得懂。”

    何木西讲他与秋红掉到山下,秋红晕了过去,他本想将她捆起来拖出山去,捆她的时候她醒了厮打起来。还说秋红劲儿真大,如果不是腿受了伤,他根本制不住她。后来他发现她是个女人,他说羌人是不会欺负女人的,就放了她。当时天气很冷,如果他们不早点从山谷出来,肯定会被冻死,于是他搀着她爬一段路,背着她爬一段爬上山来,他的马儿还在附近等着他们。他就将马儿送给她,让她回临洮来,自己则走回了山寨。

    我想听到的细节,何木西与秋红一样一点儿也没有透露的意思,我也不能细问,只好道:“这些细节秋红跟我都说过了,你为何要说我误会你了呢?”

    何木西脸红红道:“杨姑娘是个很害羞的女人,我知道她是女人后,她很生气,还用利器将我刺伤。”他指了指自己的右臂,接着道:“后来她见我诚心诚意对她才不再生气,还接受了我的帮助。不信你可以问她,我真的没做伤害她和你的事儿,你要相信我。”

    我听得更晕,问道:“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俩的事儿干嘛把我扯进来了?”

    他瞪大眼睛道:“你和杨姑娘是情侣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