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见面却又分离,再见面遥遥无期。
寒wWw.风中,冰凉的泪水在脸上飘移。
田畴赶着回长安,在交叉口道别。
我泪眼婆娑地问杨修:“我们现在去哪里?彦宏怎么安排的?”
杨修带我走上一条路回答道:“去郿县郊一个农户家里躲避,届时彦宏兄会在那里和你会合。”
“他能脱身吗?”我心里冉起希望。
“难说。没有经过充足的准备就上场,谁也预料不到会发生什么。”
我的心又沉了下去。
杨修问我可还记得郿县南村的秦嫂,我们要到她家里去。
我凭着记忆摸到村里,叩响了秦嫂的家门。秦嫂的男人看到我们很吃惊,赶忙让进屋子,叫秦嫂起床招呼我们,自己把马牵到后院拴好。
秦嫂见我神情萎顿不愿说话,将疑问闷在心里。她张罗着要做些饭菜款待我们,杨修劝她不要忙,大半夜炊烟升起容易惹人注意。秦嫂两口虽然知道客人可能会给他们带来不利,但什么也没有说,好歹收拾出来两间屋子分男女睡下。
无论什么时代,最辛劳的底层百姓永远都是最善良的人,家徒四壁受尽苦难的他们,因为懂得受苦的滋味所以更能体会身处难处人的心情,所以能尽自己的能力来帮助需要他们的人。
秦嫂的儿子兀自甜甜睡着,看到他让我想起了何琳,很是思念。
躺在床上,我不能入眠,稍有动静就以为是建强赶过来了。如此这般直到天将五更,听到敲门声我“腾”地起身,赶在主人起床之前奔了出去。
“是建强吗?”
“是我。”
我大喜,将门闩移开,建强身穿一身黑衣闪进来,我喜极而泣上前紧紧地抱住他。
杨修和主人都醒了,杨修抱臂看着我们,秦嫂过来将门闩闩好。wWw.
“好了,放了我吧,快把我勒死了。”建强笑道。
“你怎么脱身的?”我擦掉脸上的泪水问。
“说来话长,快给我弄些吃的来。”他说。
我这才看清他浑身是土,脸上也都是土灰。
“你怎么过来的?”我怀疑道。
“嗯,土遁。”
我骇笑:“土遁?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个了!”
建强抖落了一身土,笑道:“这几个月我学了不少东西。以后慢慢讲给你听。”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