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雾环城,天空中下起小雪,晶莹透明,缓缓的落到人的身上,感觉小雨绵绵。江北雪很少见,大雪更是不常见,冬季更是琳琳细雨较多。街道上的人三三两两急匆匆的走过,口中哈着气,两手套在衣袖中。
李鹏举在一处酒楼等来了要见的人,满满一桌子的菜,早已没有了热气。李鹏举客气的站起来迎接两位军官:“江百户,韩百户,李某有失远迎啊,快里面请。”
“李公子客气了。我们小小的百户,能让李公子看的起,是我们的荣幸啊。”在前面姓江的百户对李鹏举客气的说道。
“那里,那里,能认识两位百户将军那才是李某的荣幸呢?”李鹏举赶忙的客气道。
“李公子,这饭,我看还是免了吧,有什么事,赶紧的说,我们两位军务在身,不敢耽误。”其中姓韩的百户脸一沉,听不惯文人的可道,立马帮李鹏举提到主题上。
“两位将军能在百忙中出来,李某真的很荣幸能与两位将军结识。坐,坐,喝杯酒暖和暖和。”李鹏举还是那样的客道着对两位百户客气的说。
“李公子,还是正题上说吧,我们是粗人,听不惯你们文人的语气。说吧,找我们什么事。”姓韩的百户接过李鹏举的话,不客气的说。
李鹏举看看了两人,微微一顿,笑嘻嘻的说道:“韩将军就是快人快语。好,直爽的汉子。呵呵。这两天两位将军随大军北上,抗敌剿匪,建功立业,在下先敬两位将军马到成功,步步高升。来,干了此杯。”李鹏举端起酒来,又废话的客道着,两位百户看看了,端起酒来,一口下去,看的李鹏举有些郁闷。无奈的干笑了两声。
“在下听说,两位将军押解这次兵奴北上,可否事实?”李鹏举喝完杯中的酒,看着两位百户问道正题上。
“公子对军中的机密了如指掌啊,可见公子的身份真的不一般呢?以前只是听说道台大人是您的姑父,现在在公子口中说出我军的机密,可看见是真的了。既然公子知道是我们两看押,为何还要多问呢?”江百户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来,微笑的对李鹏举说道。
“呵呵,两位将军过虑了,在下有事想委托两位将军,这是一千两黄金。事成之后,还有一千两黄金。”李鹏举放下手中的酒杯,从怀里拿出几张钱票,递到两位百户的面前。
两位百户不解的相互的看了看,又差异的看着李鹏举,姓韩的百户说道:“李公子你这是何意啊!”
姓江的百户,急忙的用手臂碰了一下姓韩的百户,站前身来客气的对李鹏举说道:“不知道李公子有什么让我们效劳的。你直说就行。呵呵。”说完话还看着桌上的钱票。给姓韩的百户打了一个眼色。
李鹏举见其中一位百户动心,在心里微微的一笑,脸上保持那灿烂的笑容,对着江百户说道:“两位将军,实不相瞒,在兵奴中有在下的仇人,是个秀才,叫唐涛。两位将军也听说过他。这次委托两位将军在押解他北上的时候,做了他。”李鹏举说完话,静静的看着两位百户。
江百户和韩百户相互的看了看对方,江百户还是把眼光看着桌子上的钱票。江百户咽了一口吐沫对着李鹏举说道:“公子说的做了,是不是!”说着话江百户用手在脖子上做了一个手势。
李鹏举微笑的点了点头,靠近江百户说道:“我想将军解决一个兵奴并不是难事吧。将军出生入死,换来的那点军饷,够什么啊,钱票我给你准备好了,只要见到唐涛的人头,我把剩下的,给您送过去,但是,我的钱也不是那么的好收的,要是办不成事,哼,两位也别怪我心狠手辣。”李鹏举微笑的脸说变就变,说道最后,生硬的口气威胁这两位百户。
“你!”韩百户火大的脾气站起来用手指着李鹏举,江百户,连忙的拉住韩百户口中劝解到:“老弟,听哥哥的一句,这钱拿的容易啊,不久解决一个兵奴吗?到时候,就说想逃跑,在抓捕的时候顽强的反抗官兵,我们就地正法了。老弟消消火啊。李公子,我这兄弟火气大,您也别见怪。您的事,等着听信就行,我和我兄弟这先告辞了。”江百户对着李鹏举说完话,拿起桌上的钱票拉着韩百户就往门外走去。
走到门外,韩百户挣开江百户的手,怒喝道:“这钱我们不能拿。”
“不能拿,凭什么不能拿?我们当兵的平时见不到一点的油水,就靠那点饷银,够吗?兄弟你手上也沾满了血,不在乎多杀一个人。”江百户反驳的对韩百户说道。
“可我杀的都是敌人,而不是自己的国人,况且。。。。”韩百户刚要说,被江百户给打断话语。
“没什么况且,杀个人还要那么多的理由吗?敌人也是人,也是娘养的。我们是为了钱,有了这一千两黄金,够我们花一辈子的,比当兵强吧,这次去北方,还不知道生死,兄弟,我们只要做了那个叫唐涛的,退出军队,找个地方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多好。你孩子也有五岁了吧,你还没见过面,看看你五六年没回家了。值当的吗?听哥哥这一回。”江百户连指带说,说的韩百户说不出话来,因为有些事的确是心中的痛苦,五年没有回家,孩子都五岁了,还没见上一面,自己是军人,战争就在身边,谁知道能不能活这回来看看自己从未谋面的孩子。韩百户,紧紧地咬着牙,两只拳攥的很紧,手臂上的紧绷着青筋。
“走,回营。”韩百户僵硬的口气对着江百户说道。
“唉,兄弟,这就对了。哈哈!”江百户终于露初微笑,笑呵呵跟在韩百户的后面。
一队一队的马车行驶斤苏州府,马车上拉得都是粮草。还有一些带着手镣的人,身着褴褛,各个面黄肌瘦。一小队士兵看押着缓步的往前走去。
一台大轿被八个人抬着,平稳的抬到兵卫所。郭岳峰掀开轿帘,缓步走近卫所。守门的兵卫看到是来了地方大员,赶忙的行礼。
郭岳峰说道:“你家千卫将军可否在里面。”
“回大老爷,正在里面。”看门的兵卫恭敬的回答道。“大老爷,小的给你通报一下。”
“恩。就说苏省道台郭岳峰带齐粮草过来交差。”郭玉峰还算客气的对兵卫说道。
兵卫匆匆的进到张亚桁办公的屋内,对张亚桁报告说道,苏省道台亲自来访。张亚桁放下手中的公文,对兵卫说道:“速请。”
郭岳峰被请到张亚桁的办公房内,郭岳峰一见张亚桁就哈哈大笑的对张亚桁说道:“张将军,久仰了,你的大名本官可是如雷贯耳啊。可惜,只能今日相见啊。”
张亚桁一听郭岳峰的客气,也跟着哈哈一笑。说道:“道台大人,末将没什么灌耳的事,这押送粮草军饷,怎么您亲自来啊!派个人来就行。”
“有张将军这样的英雄在这里,老可得亲自见见。啊,呵呵!”郭岳峰谦虚的对张亚桁说道。
“那里,道台大人真看的起末将。来人啊,上茶。”张亚桁也不谦虚的跟郭岳峰客气的说道。
此时兵卫端上茶水来,张亚桁用手一请让郭岳峰喝茶。张亚桁对着郭岳峰问道;“道台大人,我是粗人,听不惯你们文人那般的可道,您亲自来一定是有事找我,说吧,看看末将能否为道台大人帮的上忙。”
“呵呵,张将军可真是心智过人啊。这次带兵北上,老可听说让张将军打先锋,各地征兵人马暂时不集结。而是分批北上。北边的战事,老可知道对我边防很不利,随时都能破我边防。”郭岳峰喝着茶不紧不慢的和张亚桁侃侃而谈北方军事。
张亚桁眉头一皱,看着郭岳峰,并没有说话,细听郭岳峰的下文。只见郭岳峰还在说道:“今天,我把苏省各个府衙的牢犯兵奴带到苏州府,根据往常,兵奴的支配不过就是修建军事工事,运送粮草之类的。可是现在的局势不和以前一样,兵奴也随军作战。而这冲锋冒险队就是由兵奴组成。”
张亚桁打断郭岳峰的话,不悦的说道:‘道台大人想说什么,赶快说,末将现在的时间可是很紧啊。道台大人刚才说的。末将都知道。”
“呵呵。老弟可真是急脾气的,当兵的都是你这样的脾气。”郭岳峰笑呵呵的侃道张亚桁。
“我是想请张将军帮老了一个忙。”郭岳峰看着张亚桁说道
“说?”张亚桁不客气的对郭岳峰说道。
“在兵奴中有个叫唐涛的。我听说你很看好他。不满你说。他是我整下来的。我想让他死。当然不是让你亲手杀他,要是冲锋陷阵什么的就让他在冒险队,那样的死法,对他来说很公平。”郭岳峰放下茶杯,微微的一笑,静静的看着张亚桁。
张亚桁一听,立马的站起来微怒的看着郭岳峰,说道:“道台大人,你吃人真的不吐骨头,公平,这也叫公平。让他去冒险队,哼,说是冒险队,和送死队有什么区别。我不亲手杀他,你可真会用词啊,我只要一下令,这和亲手杀他有什么两样?”
面对张亚桁的怒问,郭岳峰还是面带微笑,看着张亚桁站起来,郭郭岳峰也缓缓的站起来对张亚桁说道:“张将军,我名义上官职比你大,但是我们毕竟是两个系统,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也是没有办法,你可以做,也可以不做。你要是不做,兵部候补的将军可是还有几位。他们也是很焦急的等着建功立业的机会。呵呵。老可兵部的关系也是很硬。”
“你,你。。。”张亚桁面带火怒的表情,看着郭岳峰。
“唉,不就是一个死囚犯吗?在那死都行。我们也别为了一个死囚犯成了仇人。呵呵。这点辛苦费,老弟先拿着。”郭岳峰连威胁带好话的对张亚桁说。
张亚桁还是紧紧的看着郭岳峰。气的说不出一句话来。“老弟,你也为官多年,戎马一生,看到不合理的事,也多了去了。这次就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哈哈。一会,老哥做东,我们好好的喝喝,我给将军送行,祝将军马到成功。”郭岳峰微笑的派了派张亚桁的肩膀。
“来人,把兵奴的花名册拿过来。”张亚桁用手挡开郭岳峰拍他的肩膀的手,对着手下吼道。
张亚桁在冒险队的名单上,添加了唐涛二字。当张亚桁放下手中的笔,紧闭着两眼。有一种苦闷压在心中。说不出来,也道不出来。
“报!”门外一位士兵大声喊道,打断了张亚桁的苦闷。
“进来。”张亚桁没好气的大声说道。“什么事?”
“兵部紧急公文。”进来的士兵,赶忙的说道。
张亚桁快速的打开送来的公文,越看越皱眉。对着房顶叹了一口气。郭岳峰两步走进张亚桁问道:“老弟,北边是不是出大事了。”
张亚桁放下手中的公文,对着郭岳峰说道:“山海关城破了,异族大军先锋已经进入我国境内两百里地了,兵部让我见了公文立刻起兵北上。”张亚桁无奈的说道。然后又说:“道台大人的事,末将给你办了,钱,你也拿回去。饭也免了。末将还有军情部署。末将怒不奉陪了。请。来人,帮我送送道台大人。”
张亚桁说完,不再说话,转身来到自己的桌前,看着军事地图。郭岳峰 事也办完了,钱票还放在茶几上,并没有动,只是客气的给张亚桁道了个别,缓缓的走出兵卫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