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少年损命感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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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众人没有答话,姜傲天一把抓住王二:“王二,我家天赐呢?”

    “天赐兄弟,天赐兄弟和水怪一起坠入应龙湖了。”王二不敢面对姜傲天精光爆射的双眼,愧疚中低声抽泣道,“姜老伯,是我们没用,是我们没用,请您老责罚。”

    “请您老责罚。”所有人俱是跪到地上,不敢抬头。

    姜傲天只觉得脑海内嗡的一声,整个人已是瘫软了下去,当下定了定心神,悲痛的喊道:“我的好孙儿啊!”说着,便想潜进应龙湖寻找天赐的下落。

    王二见状,死命的拉住他劝道:“老伯,刚才天赐抓着水怪不肯放手,那水怪还没死,您老千万不能下水啊?如果您出了什么事情,薇儿怎么办?”

    姜傲天呆呆的止住了步伐,忖忖的叹道:“薇儿,天赐都是我的心头肉啊!”

    想起这几年的光景,自己把天赐的寒气压住,又苦心的培养他,眼见得这孩子日渐长大,有了成就,没想到竟然在今晚出事丢了性命,呆会回去,更不知道该怎么和薇儿交待,悲痛中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唉—,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王二凄凉的叹了一口气,上前扶起姜傲天,老人的痛苦,自己心里能够理解,老婆昨晚才被鱼怪吃掉,那种失去至亲之人的感觉,真的让人心中有种刀刮一般的痛。

    看着湖面红色的血水,王二分不清这血究竟是水怪的还是天赐的,当下抬头看了一眼应龙山,口中喃喃的念道:“应龙神啊!您就睁开眼睛看看吧!”

    昏黄的油灯下,薇儿正在缝补着几件破旧的衣服,心里有些失神不安,发愣间,细小的麻线不小心被她扯出了针孔,当下长叹了一口气,拾了线头想再次穿入针孔,可是,焦躁中任凭自己怎么努力,麻线却怎么也无法进入针孔中,这件平日里只要轻而易举的就能做到事情,现在竟是那么的困难。

    薇儿不甘心的又尝试了几次,失败,终于让她放弃了手里的针线活,正在这时,蜷缩在身边的雪貂突然吱吱的叫唤起来,一个劲的围着薇儿不住的打转。

    “雪儿,怎么了?”薇儿有些莫名的看着雪貂的异状,刚想把雪貂捧到手上,只见雪貂竟然对着自己龇牙咧齿的做出恐吓之态,薇儿还来不及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雪貂早已‘噌’的一声窜出了房门,刹那间便消失在了院外的黑暗中。

    见状,薇儿赶紧追了出去,屋外哪里还有雪貂的影子,看着茫茫的黑夜,满天的闪烁星辰居然勾勒成了天赐微笑的脸孔,心里倏地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天赐哥哥!”薇儿喃喃的念道,一种六神无主的感觉不由自主的便袭上心头。

    刚想转身进入房内,院外突然传来了低沉缓重的脚步声,薇儿心中一热,暗忖定是爷爷和天赐回来了,当下赶紧迎出了院门。

    半夜时分,姜傲天回来了,老人已经昏厥,是被几个年轻后生抬回来的。看着薇儿溢满泪珠的双眼,王二哽咽着把今晚捕杀水怪的全部过程告诉了薇儿。

    听完,薇儿没有放声大哭,任凭眼泪簌簌的在脸上泛滥,有如呆了一般看着脸色苍白的爷爷,想到天赐哥哥没了,心口只觉得有种刀绞针刺的感觉,这时,薇儿才终于明白,原来自己对天赐感情,不是兄妹之情,而是爱情,一种刻骨铭心的爱,一种两小无猜的爱。

    屋内静的骇人,几个后生们大气也不敢出,死一般的寂静中,王二仿佛听到了人们心脏的跳动。

    知道这么下去不是办法,王二凄凉的苦叹了一口气,对薇儿说道:“闺女,都是王二叔的不是,是我没有保护好天赐,你要是想哭,就哭出声来吧!千万别憋着,啊?”

    薇儿忖了忖,伸手擦干眼泪,紧咬着牙关,过了一阵方说:“王二叔,我没事,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时间不早了!”

    几人见薇儿如此模样,心内更是不安,个个站在原地没有走动丝毫,脚下仿佛了注了铅一般的沉重。

    “我真的没事,你们也累了,别让家里人担心,快些回去吧?我还要照顾我爷爷,恕薇儿不能远送了。”薇儿呆呆的说完,开始动手收拾房间,众人见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好走出了院门各自返家,不在话下。

    见乡邻们已经走远,想到从此再也看不到天赐,幕幕往事有如回放一般的现于脑际,薇儿终于忍不住扑倒在爷爷的床边放声大哭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雪貂已经回来了,正在姜傲天的床头呜呜的低声叫唤着。

    眼前的爷爷仿佛一夜间便苍老了许多,心中清楚虽然现在天赐哥哥没了,但爷爷还需要自己照顾,或许老人也和自己一样,如果自己也是这副模样,爷爷醒后见到了只会更加伤心。

    当下揩干眼泪,伸手抚摸了一下雪貂,喃喃的叹道:“雪儿,你也在为天赐哥哥伤心吗?爷爷会没事的,天赐哥哥会回来的,会回来的,他说过,不会丢下薇儿不管的,不是吗?”

    说完,站在床头愣了愣,转身出了房门往灶屋内走去,心中,在不住的告诫着自己,现在不能悲伤,得坚强起来,这个家,眼下得由她撑起来了。

    黎明时分,雄鸡纷纷破晓而啼,叫的比往日任何一天都要欢腾,都要热烈。

    姜傲天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发亮,见躺在自家床上,心里稍安。想到天赐,只觉得头中一阵刺痛,痛苦中忍不住一阵猛咳,当下伸手勉强的撑起身体,身旁,孙女正侧着头趴在床沿上已然入睡,看着孙女红肿的双眼,睡梦中依然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姜傲天想哭。

    起了床,把孙女轻轻的抱到床上,姜傲天忖忖的来到院内,每一个角落,仿佛都有天赐熟悉的身影:“唉,难道是我看错了?还是我做错了?”

    远方的应龙山,在清晨霞光的照射下,显得甚是青葱翠绿,火红的太阳,慢慢的爬上了应龙山,今日,又是一个艳阳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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