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姜老伯,您老德高望重,我们现在就等你发话了。”七八个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猛地抽出早已磨得雪亮的柴刀,齐声请求道。
姜傲天心中甚是矛盾,自己既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后生们去送死,又不能说出自身的秘密,就算把那鱼怪的威力说出来,他们定然也无法清楚其中的厉害。
见身旁的天赐也有些耐不住了,当下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无奈之下只好编了一个谎言对众人说道:“那鱼怪凶猛异常,隔岸便能把人轻易的用水卷去,绝非我们人力所能对付,眼下,我们能做的也就是静观其变,小心为上,切莫再出了人命才是上策,否则,只会白白的送上性命,今日我和天赐隔了数米远远的在湖岸观察,差一点便被那怪物给害了,以我的推测,那水怪除了在水里活动,应该不会对我们构成多大的威胁,所以,我们只需避之便可,日后事情定会有所转机,实在不行,我们再想他法,我想应龙神断然不会坐视不管的。”
姜傲天惴惴的说完,不安的扫视了一圈场上众人,心中暗忖眼下先将这些人稳住再说,日后再想个万全之策,或者找到机会把那水怪干掉,也好了却自己心中的忌惮。
村民们没有应声,更何况,姜傲天说的这番话也不无道理,可是,眼下又没有什么很好的可行之法,个个也只能在心中干着急,再过一阵子,水稻就要扬花了,已经快一个月没有下雨,很多农田开始吃紧告急,到时候如果仍不有雨,大旱之下,一年的收成定会全部泡汤。
人群里沉默了一阵,这时候,突然有个拄着拐杖的老者微颤颤的站了起来,鞠偻着后背说:“傲天的话没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今我们也只能盼着应龙神早日显灵,为此,老夫建议明天上应龙山祭祀龙神,家家户户准备极品,祈求应龙将军发威伏魔,大家看怎么样?”
人群中又是一阵沉默,良久之后方才有人答道:“对,我们明天去求应龙将军,有愿意去的,现在就回家准备极品,明天我们上午十点准时上山。”
话刚说完,很多村民已经纷纷开始离场而去,没过多久,场上已是空旷无人,只剩下了姜傲天、王二和天赐三人,看来,多数的村民已经赞叹了那个老者的说法。
“真的能感动应龙神么?”王二心中有些迷茫,借着朦胧的月光,忖忖的看着远方应龙山的模糊黑影。
“不知道啊!”激昂傲天答道,顿了顿,喃喃的说:“但愿吧,时间不早了,王二,我和天赐先回家休息去。”
天亮后,人们终于度过了这个难眠的夜晚,吴大个起的早,便想牵了牛去玉米地里锄一会草,十点钟还得参加祭祀,当下来到昨晚吊着牛的树下,自家的水牛却是没有了踪影,只见树上只留下了一截扯断的缰绳。
心中气愤,开口便骂道:“你这畜生,不知昨晚发了什么疯扯断缰绳,要是糟蹋了谁家的庄稼,看老子不把你丢到湖中喂水怪去。”
骂归骂,焦急中赶紧到附近仔细的搜寻了一番,却是哪里有牛的踪迹,郁闷中只好心急火燎的顺路往村外找去。走了两里路,竟然连牛屎也没看到一坨,心中不禁有些急躁不安,正在这时,远远的看到天赐扛了锄头从村外走来,当下赶紧上前问道:“天赐兄弟,你看见有牛从这里经过吗?”
“牛?没有啊!”看着吴大个满脸的焦急之色,天赐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妈拉个巴子的,我家的牛昨晚绷断缰绳打脱了。”吴大个愤愤的骂道,又在四处张望了一阵,失望的说:“你那忙吧,我找牛去了,如果看到的话,还请告诉我啊!妈的,等下找到它非把它杀了不可。”
“没问题。”天赐看着吴大个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了树林中,心中暗笑道:“你小子就慢慢的找吧!肯定是你家的牛被你虐待了,谁叫你当初不买个铃铛挂到牛脖子上,活该!”
突然转念一想,这牛挣脱了缰绳能跑多远,不会是被水怪给吃了吧?想到这里,天赐便觉得自己像个白痴一般的蠢,暗忖那水怪只能在湖水中活动,又怎么会跑到岸上来呢?
当下摇了摇头,扛着锄头径自往田里走去。
村民们自此之后,心内皆是存了顾忌,女人不再去湖边洗衣挑水,小孩们也不敢到湖边玩耍嬉戏,偶有经过应龙湖的时候,人们都尽量的远离湖岸,如此过了两三天,却也没发生什么祸事,倒是这几日晚上,吴大个和张家俱是丢了耕牛,这事引起了人们的不安,都说村里出了头牛贼,皆是感叹水怪之事未了,偷牛之贼又起。
无奈之下,家家户户只好把牛羊牲畜牵入院中,虽然一晚过去后,院中免不了会留下几坨臭烘烘的绿色稀屎,也只能忍着恶臭过日子。
姜傲天却不同,晚上总是要偷偷的带着天赐去湖边查视一番,如果有机会,便想除了这祸害,没想到那水怪这几晚却是很少露面,即使偶然撞见,也只能远远的看见两团紫光闪烁,就像两盏灯笼一般飘忽在水面上,黑夜中连水怪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更别说找机会动手了。
湖内可以看到的白鱼,几天下来已经屈指可数,这让他们爷孙俩颇是担心,一旦鱼怪没了食物,不知道又会搞出什么样的事情出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