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行凶灵魔斩患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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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蛇说完,背后的宽刀早已响应了主人脱鞘而出,却被一股强大的劲气托在了半空,只是在空中不住的打转。

  只见八蛇身形疾转,突然振臂一挥,半空中还在打转的宽刀早已夹着万钧之势,向山顶东南处的一棵百年古槐飞射而去,伴着古槐轰隆的倒塌声,破开的树杆内,赫然现出了隐藏在古槐内的行夜、刀疤六等人,原来这古槐年代久远,树身内却已经中空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哈哈,哈哈哈,蛇神大人说过,只要肯用心,铁棒磨成针,我的蛇神大人,您真的是太伟大了。”

  八蛇凌空收回宽刀,惊喜之中,身上劲气暴涨,直把穿着的蛇形黑袍鼓胀的有如灌满风的布袋球一般。

  朦胧的月光下,刀疤六正躲在勾灵身后,心里的恐惧让他弓着腰不住的瑟瑟发抖,倒是勾行夜一马当先的挡在三人的面前,俨然就有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概。

  “玄武守护者,你们并非常人,怎能有脸去为难一个小孩?”勾灵怒道,当下一把拉过儿子,护子的母性让她此刻犹如一只愤怒的母兽。

  “想不到吧,想不到我竟然能够发现你们,是吗?你们原本很聪明,如果躲在树身中不出大气,或许我不会感应到你们的存在,哈哈,我太厉害了,我太厉害了,一定是蛇神大人,一定是蛇神大人告诉我的,嘿,那个大个子,别怕嘛。”八蛇一反常态,好像根本就不是来找麻烦的,不住的用手摩挲着面前的宽刀显得甚是得意,不过没有那领头的黑袍人吩咐,却也不敢擅自行动。

  “小孩留下,你们三人可以走了。”领头的黑袍人冷冷的说着,已是移动脚步慢慢的往行夜走来。

  见状,勾灵紧紧的把儿子抱在怀里,心中清楚今晚的这场劫难定是无可逃脱,当下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的悬崖,暗忖即使是和儿子跳崖身死,也不能让儿子落入这些魔头之手。

  看着来人渐渐走近,刀疤六忽觉胸口沉重无比,那种沉重的压抑让他有些难于呼吸,心里突然有种深深的内疚之感,要不是自己刚才过于害怕而呼吸紧张,又怎能会让这些魔头发现了行踪,此时,脑海中尽是侄儿惨死的情景,惧怕,让他不敢有一丝的反抗。

  “大哥,嫂子,是我对不起你们。”刀疤六在心中痛苦的挣扎着,当下冲上去一把抱住黑袍人的脚,不住的用颤抖的声音哀求道:“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们放过我侄儿,求求你们放过我侄儿......”

  领头的黑袍人冷哼了一声,抬脚轻轻一甩,早把刀疤六高大的身体甩到了不远处的一堆石头上,‘砰’,伴着石头被撞碎的声音,刀疤六口里哇啦一声,大口的鲜血已是从口中喷将而出,虽然受了重伤,却是有如发疯了一般全然不顾体内的伤痛,再一次扑到黑袍人脚边,不住的磕头乞求。

  见他有如捣蒜一般的对着自己磕头,领头的黑袍人心里不禁微微一忖,此人虽然甚是害怕自己,倒也算的上一个不怕死的汉子。

  “大哥,你还在和他啰嗦什么。”鬼獴上前一脚,刀疤六已是再一次被踢飞,口内的鲜血从空中洒落在地,在朦胧的夜色下显得很是夺目。

  “六弟,六弟。”勾灵发狂的扑到刀疤六身边,抱起他不住的痛哭着,见他已是气若游离,面如土色,忽地转头看着几名黑袍人凄厉的骂道:“你们还是人吗?我和你们拼了。”说着,便抽出弯弯的苗刀往那鬼蛟猛砍而去。

  “我们本来就不是人。”鬼獴幽幽的冷笑道,见那妇人挥刀扑至,伸出手指对准刀锋轻轻一弹,只听到一阵清幽之声传来,勾灵手里竟只剩下了半截断刀,那鬼獴并没有收手,顺势一带,一股强劲的力道已是自袍袖中挥出。

  ‘噔噔噔—’勾灵禁不住往一旁倒退了数步,纤弱的身体猛地摔倒在地,刚想起身,只觉得喉头一甜,大股的鲜血已是从口里狂喷而出。

  不远处的勾行夜冲过去一把扶起母亲,见六叔和母亲俱是重伤,此时才知道大祸临头,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只顾抱着母亲痛哭不止。

  “孩子,快跑,快跑,你爹,你爹,你爹会给我们......”勾灵口内咳着血,伸出颤抖的手指着前方的悬崖,话未说完,便昏了过去。

  “娘,你醒醒,娘—”勾行夜仰头嘶声呼喊着,愤怒与悲痛让他全身不住的痉挛,当下把母亲交给翠姨,紧握拳头睥睨着不远处的黑袍人,怒道:“你们这些畜生。”骂完,径自挥起拳头往鬼獴扑去。

  “夜儿,别去啊。”重伤中的刀疤六大惊,知道侄儿此去乃是以卵击石,到头来也只会落得个白白的枉送了性命,无奈中,只能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啜’,只听得一声冷笑传来,八蛇早已卷起一道黑影,‘扑棱’一声有如抓一只小鸡一般的把勾行夜轻轻的掳在手中,也不管他还在手中不住的挣扎扑腾,口里不住奸笑道:“小兔崽子,终于让我逮到你了,看你还敢和我藏猫猫不?”

  愤怒中的勾行夜抬眼一看,见那八蛇高兴的不住伊哇唱着,好像并没有在意自己的存在,当下把力气尽数的聚在手掌,趁他不注意狠狠的插在了八蛇的下颌上,自想今日终于可以把练习多年铁砂掌派上用场了,没想到这一插竟然让八蛇痛的嗷嗷大叫。

  八蛇只觉得颌下传来一阵轻微闷痛,想不到这年幼少年一插之下竟有如此巨大的力道,全无防备之下倒是**了过正着,心里也不生气,忽地伸出细长的舌头‘哧溜’一声在勾行夜的脸上舔了几圈,口内阴阳怪气的叫道:“你这祸害很火啊?从今之后便叫你再也火不起来。想不到还没成气候就如此厉害,真要闹腾大了岂不是我们的心头大患。”

  说话间,举起一只手掌便往勾行夜的背上拍去,剧痛之中,勾行夜只觉得有一股透心凉的感觉从背后传来,不多时便忍不住全身颤抖起来,腹内却好像有一块玄冰在作怪一般。

  “走。”领头的黑袍人在山顶扫视了一遍,有心想放过勾灵的三人。正想扛起地上的棺材,忽听得身后有人大喝道:“休想带走我侄儿。”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