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玉佩有什么特征?”棒槌穷追猛问。
倪彩抬头望望他,一脸的狐疑。
“喂!”萧晋看不过去了,硬邦邦插话:“逼问一普通女孩儿,似乎不符合你们的风格吧?”萧晋多少混过一段灰色日子,对赫赫有名的狼群组织,并不陌生,但也仅此而已,要说怕还谈不上,想当初随秦江去云南,凶残的毒枭都惹了,岂会在乎几个城市佣兵。
敢情对方也是道上的人,棒槌蹙眉道:“我们无意冒犯,只想找一位失联已久的故人女
倪彩拉住冲动的萧晋,惆怅说:“玉佩上有个倪字......”
“还有呢?”
“是块老黄玉,边上缺了个小角......”
对面仨男人面面相对,眼神中透出几许期待的激动。棒槌举过一块玉佩:“您.....看看,是不是这块......”
倪彩当然看不见,但可以摸,萧晋小心戒慎接过玉佩,传给倪彩。
一触摸到玉佩,无比熟悉的感觉,便涌入手心,倪彩惊喜道:“是啊!是啊!谢谢你们,怎么找到的?”
说来话长,不过最重要的,不是如何找到玉佩,而是找到了要找的人。棒槌强忍冲动:“家父是......”
“倪东鸿。”
棒槌犹豫一下再问:“您......右手臂上是否有一块小胎记?”
“不,是左手臂,红色的,舅妈说它就象古时女孩的朱砂痣。”倪彩满脸羞涩。
舅妈。无疑就是那位当年照料倪彩的保姆。各方面情况,都符合所要找寻地人,三名男子遽然如释重负,脸上尽是掩不住的亢奋,接着精神抖擞挺直身躯,铿锵有力齐声道:“狼群所属,见过小姐!”
啊?!
他们前倨后恭的态度,弄得萧晋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倪彩更是茫惚:“什么......什么狼群?野生动物保护协会么?”
萧晋脚下一滑,差点绊自己一跤。“狼群......是个组织的名儿......”
棒槌等人宛如一拳打在棉花上,落了个难受的空。刚刚酿足的精神头,顿时哧溜蔫了下来,郁闷之极。此女一副孱弱、无辜的样子,似乎没有继承其父半分的刚毅和豪气,甚至一直不在状况之内。
“哦。”倪彩赧然:“对不起。”
华子莞尔笑笑:“小姐您说什么都不为过,不用抱歉。”
对方过分的客气,让倪彩手足无措。不知如何自处。只懂埋头愣愣杵在原地。
静默半晌,棒槌耐不住郁闷说:“咳,小姐,对于我们,您有什么安排?”
“为什么要安排你们?”倪彩很是困惑,自始至终,全无丝毫觉悟,仍以为他们仅是与父亲相识而已。
一旁未有开口说过话的男人,回道:“以前。我们是你父亲地属从。现在,我们就是你的属从。”
倪彩掩着惊讶微张的嘴儿,总算明白过来。“不不,你们是自由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倪东鸿、倪彩和狼群的关系,萧晋不甚了了,这会儿可就脑残了。大名鼎鼎的狼群。居然要当瞎眼姑娘的随扈?奶奶地真扯!
“狼群组织原有八人,都是你父亲收养地孤儿。”棒槌神态诚谨。“早先,申海道分崩离析时,我们其中六人,正分别在各地执行任务,不及回来救助,两位留下来卫护倪叔的兄弟,舍身成仁,当场战死,嫂子也命丧黄泉,恨啊!!多年来倪叔待我们如父如师,承他如山恩情,我们无以为报,关键时刻,还不能尽一份职责,以至于令倪叔家破人亡......”
三个男人哀容满面,沉溺在缅怀当中。
都说狼群死忠于倪东鸿,看来不假,要知道这世道物欲横流,情义贱价,父子还有为利益反目成仇的呢,萧晋暗暗叹服,倪东鸿不愧一代枭雄,能令这些汉子始终如一的效命,当真简单。
良久,棒槌抬头才道:“皇天不负有心人,现在我们终于找到小姐了......”
倪彩委婉摇头:“事有因果,父亲要为自己当初决定走的路,负起责任,两位叔叔和母亲的死,不能怪谁......都过去了,你们大可不用这样子。”
“是的,都过去了,但士为知己者死,请小姐不要罔顾我们的紧剩的节气,削抹我们最后还报恩情地机会,从今天起,狼群就跟着您了......”三个曾经驰骋申海黑道地男人,垂首顺耳,诚挚之极。
一旁的萧晋,听得是热血沸腾:忠孝仁义,男儿正该如此!
这场面却叫倪彩慌神:“可是......我......”
华子耸耸肩安抚道:“小姐不必感到负担,我们并不需要你走父亲的老路子,或带领我们创立什么基业,你平常想做什么,还做什么,有事通知我们就可以了,甭管小至鞍前马后,大到赴汤蹈火,您一句话的事。”
是的,这位新主子不是什么辛辣的霸主料子,自己等人必须去适应她的柔弱。依她地脾性,还能惹出什么大事,或许今后自己,就只是护卫她地安全,至多跟街头无赖们打打混架吧?
唉真个是马放南山、刀枪入库。
“小姐?”棒槌催促一声。
踌躇一番,倪彩为难说:“我......我得先问问秦江的意见。”
嗯?
棒槌哥仨面面相觑。
秦江?
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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