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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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搖晃不停的马车裡靠右边的车壁坐著一老嬤嬤,正中坐的是心不在焉的纪桑柔。马车之外由两队护卫紧随,前面是骑马的宇路雷筠。纪桑柔刚用过早膳之后,就车內的老嬤嬤就来催促上路。在上车之后才想起,那晚娘所說的祭祀之事。她不明白出发的怎会只有一辆马车?行驶了几裡路之后,她才忍不住开口问明白。原来宇路凝出宮了,两老随长先行而去。

  一层薄若刀背的木车壁将她与世长隔的起来,但外面吵杂的叫卖与讨价还价声卻未能完全被隔絕。她刚要伸手窥车外之景,卻被右边的老嬤嬤的音响给吓了一跳:“少夫人请自重些”才让纪桑柔昏胀的脑袋记起,她现已非当初那个纪了。

  前面的吵鬧声更为重了,纪桑柔收回玉指,全神惯注的听著外界之音。搖晃的马车忽然停了,而且停在了吵鬧的源头处。

  “出了什麼事?”右边沉不住气的老嬤嬤立起身来靠近车门边问道。

  “回嬤嬤话前面的人堵住了过道,少爷过去驱散人群去了”赶车的少年回了一句。

  老嬤嬤的好奇的立起来身来道:“前面的人怎会将道路堵塞?”

  “前方有位十来歲的卖身小姑娘,引来了几家青楼的老鸨爭抢。谁家也不愿出大价钱,但又想带走那位小孩”赶车的少年把刚才听来的一字不漏的答了出来。十来歲的姑娘,是小慈又回来了吗?一个划开纪桑柔思绪的想法冒了出来。

  “这是当然,一个十来歲的小姑娘肯定……”老嬤嬤回头看了一眼端坐在中间的纪桑柔便又住了嘴,热鬧事让她忘了主子还在边上。

  “嬤嬤,你能否帮上桑柔一个小忙”

  “少夫人只管吩咐便是”老嬤嬤回身坐好。

  “在院裡桑柔常常苦无人作伴,少爷不想在府內调人去后院。你且帮桑柔去瞧瞧那小姑娘如何?”

  “老身这就过去将那孩带来让少夫人瞧个仔细”老嬤嬤說完便下车。

  老嬤嬤有些蹒跚的跑向前宇路雷筠马下:“少爷,少夫人想见见这位小姑娘”

  宇路雷筠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马车,又注视了一会儿跪在街边头上插有一根稻草的小子便对老嬤嬤点头允许。得到许可的老嬤嬤扭著肥臀蹒跚步向那位小子。围观的人群闪开道路,让出两人宽的夹道便身子有些臃肿的老嬤嬤可以过去。

  “姑娘抬起头来”闻声小子抬起一张掛满淚珠臟乎乎的小脸,被淚所洗明的两条轨跡显现出粉嫩白凈的皮肤,五小巧而端正。这就是几几个老鸨爭吵的理由吧,一个十足的人胚子。老嬤嬤也起了侧隐之心,拉起又低下头孩的手:“姑娘,我家少夫人想要见见你。来跟我来”孩听话的立起身来跟著老嬤嬤走了。

  围观的人大气不出一声,只有一个沉不住气的老鸨开口:“我說宇路少爷,自你成亲至今也有些日子不见了吧?怎今儿个一见面就到跟我们几儿抢人情呀!”

  宇路雷筠淡淡扫了說话之人一眼:“既知是人情想必谁做亦无妨,只是让你桂姨做了这人情,可就难为那位姑娘了”

  “哟,瞧宇路少爷說得。当初能认识几个相好的不就是我们这帮儿做的人情吗?宇路少爷这翻可比六月天来得快,要是紫儿听到这话心裡可要添堵了”另一个衣饰光鲜的人立了出来,与刚才才吵翻了天的人立足同一战線。

  “今儿个这吹的是什麼风呀!把宇路少爷给吹这裡来了,怎麼宇路少爷不是娶了溫柔丽的纪大千金吗?怎麼又对这才发芽的小乳娃子感兴趣起来了?”从两旧房让出的一条小巷子裡又出来了一位年级尚轻的人,身后还跟了一小丫鬟。

  “今天这风是刮得邪门,城东的桂姨、城南的瑤妈妈连城外的红姑都给吹来了”宇路雷筠绕有兴趣的跟这首几出名的三间楼坊的管理人斗嘴。

  “我說宇路少爷,咋仨聚一起不奇怪。要說怪,这天下那有比宇路少爷成亲这事怪”从人群中走出来第一个說话的桂姨,顶著一头的珠光宝气的少人既便是涂满了胭脂白粉的脸上还是有不少皱纹显现出来。

  “少夫人,姑娘我带来了”老嬤嬤拉著小孩的手对车內呼道。

  “有劳嬤嬤了”轻好薄沙的音响给人如绸缎裹身般舒适:“姑娘叫什麼名字?为何卖身?”前边的宇路雷筠也回头看向马车。

  “少夫人,爹娘自幼留下小健撒手而去。跟著唯一的亲人舅舅存活至今,但舅舅因欠赌债昨日被人活活打死。小健变买房產仍未储夠埋葬舅舅的钱,只能出此下策”自称小健的孩哭泣著道出原委,最后细弱的音响完全消失在抽泣声中。

  听到纪桑柔也有些伤感:“小健今年多大了?”

  “虛歲十四”哽嚥出声的小健重重的低著头,不愿任何人看到自己的淚水。

  “如的年龄卻要经历了,常人无法承受的风雨”感叹声出传入宇路雷筠耳裡,凝视马车的视線仿佛穿过阻隔在他们之间的缎帘,他似乎能看到了纪桑柔满是愁怅的脸。

  “嬤嬤且先给她些银钱,让她安葬了她的舅舅。小健若日后苦於生计,也可来宇路府寻桑柔”纪桑柔忽又想起刚才說话的几位人道:“前面的几位,不知这称呼是否得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沦入风尘几位必是受迫而逼不得已,又何必对別人苦苦相煎啦?”

  “少夫人这话差了,风尘子同樣是人选取过活的一种方式。”为首的桂姨急急开口爭辩。

  被宇路雷筠称为瑤妈妈的人也有些沉不住气的开口:“种种看法只是世人对煙子的一种出於妒忌的歧视,因世上的男人无不想左拥右抱。这是每个男人天生自带的一根劣根而已,卻还要污懒为人的勾引。”

  “你多想了,桑柔並非对你们存歧视之见,只是同情你们而已……”本想再說下去的纪桑柔住了口,这是大街上可能有成千上万双眼睛正看著这辆马车,而现在的自己已是眾人口中的宇路少夫人了:“小健桑柔出手要了,还望各位不要有所介蒂才好,嬤嬤我们走吧”愣在一边的老嬤嬤才想起要去定湖山庄祭祖这事,伸手让车夫拉她上车。

  宇路雷筠沉下的脸让立出来的三位老鸨不敢造次,队伍向城南的郊外驶去。到定湖山庄已是晌午了,老嬤嬤领著纪桑柔下马车先行离去。绕过前厅,穿过镶有一个人工造湖的小园。在小园后面的一个红木雕门的大屋子前停下,老嬤嬤热练利索的打开门。刚进屋除了眼前的青缎帘子其他的什麼也沒有,老嬤嬤掀开青缎帘子迎面而来的是混合了几十种带著溫热的气息。裡面是有一个很大的池,漂满瓣的池水面上隐約可见的几丝热气飘散於空中。更是浓郁,夹杂著热气故不刺鼻。

  “少夫人,这是规矩凡来山庄之后必先沐。老身这先出去,待会少爷会送更換的衣物过来”說完便转身出去‘吱嘎’足有三米来高的红木雕门被带上了。

  宽衣下水的纪桑柔对老嬤嬤话未经细想。热水的溫度刚好,柔软得似有似无的水只有溫热的气息渗入她嫩白如凝胭的肌肤內。在马车上被晃的接近半日之久的时间,身体各处的肌肉有些紧繃而僵硬,被这一池热水一泡全松懈下来了,更是令她心旷神怡。将头仰放在用丝巾舖陈的石阶之上,並半浮在水面上的纪桑柔不知不觉小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高大的门被推开了。惊醒的纪桑柔屏住了呼吸,脑子翁翁的响著,因为腳步声不像是老嬤嬤。右臂拎著白纱素衣的宇路雷筠极不自在的掀帘而进。纪桑柔把眼睛瞪得大大的盯著他,忽如梦醒的想起老嬤嬤出去时說的话。

  宇路雷筠将素衣往绘有嫦娥奔月的屏风上一扔,便转身立於屏风后。纪桑柔才松了口气,将枕头的丝巾拉开裹住自己才走上台阶。不知道是上天故意戏弄两人还是巧合。由於裹身的丝巾有些长,赤著腳的纪桑柔有些心急的想早些穿上衣服,未注意丝巾下滑了一节,从她身上滴下的水珠湿了白大理石舖彻而成的地面。‘啊’纪桑柔一个踉跄向前扑了去,一点沒有防范的纪桑柔,伸手準备撐住身子結果卻擁住了在屏风后听到响动马上蹿了出来的宇路雷筠。惊魂的一跤过去了,两个人都呆愣的保持著稳住的姿势。彼此的心跳吸乎在对方的耳裡听到是那般真切,为了稳住纪桑柔而停留在她纤腰的大手因主人身体变化而有些僵硬的动了动。

  沾满了水的丝巾也在最不是时候的现在滑落,溫軟玉在抱圣贤亦难敌挡,何況是多日未碰人的少爷宇路雷筠。‘咕’喉咙有些干哑的纪桑柔嚥了嚥口水,可这一声听在宇路雷筠耳裡卻成了一把点燃他全身的火種。他将头扭向纪桑柔,细白如玉的脖子就探入了他的鼻下,粗鲁的呼吸吐在白嫩泛著光晕的肌肤上。他抻出另一只手搂紧纪桑柔有些微颤的玉体,干裂柔韧的唇瓣映在她的颈窝处。纪桑柔的身体颤抖得更为厉害,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麼自己有种不愿推开他的意识存在。舔允著她的耳根的宇路雷筠用低亚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你好”。此语羞红了害羞的纪桑柔的脸,宇路雷筠熟练的将纪桑柔轻轻推离自己,抬起右手勾起她尖尖的下巴。他埋头嗅嗅她的唇,然后慢慢的吻上去。瞪大眼的纪桑柔几乎整个的依附著宇路雷筠,直到停留在纤腰上的那只大手下滑至她臀处,撩人的觸感讓宇路雷筠完全失去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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