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大声惊呼出来。师父却是一楞,我这才想起,我易容了,此时也不好卸了易容叙旧。只得走过去拉了他道:“师父,是我,我们先离了此地再说。”
楚冉奇怪的看着我们,又看了一眼神坛,犹不放心的道:“你确定魁星无事?确定法器以毁?”
“当然,你不相信我们回去确定一下不就知道。”我淡淡道。她这才放心。
“你这丫头,师父这么久没见你,这一见你就是受伤。”师父说着点了我左臂的穴道,止了血,这才带了我起身纵出王府去。
师父知我受伤,怕我用力,所以一路上带着,而不让我费半点劲力。我们回去的脚程慢了一点,师父惦记我的伤势,走的慢了一点,楚冉虽然心焦到也不好甩下我们,只得缓步的跟着。我受伤之后她并未问候一句,更无关心的语句。我心下又是一苦。
脚程虽慢,片刻也到了。我们到落进锦葵别院的院子里,已经有两个身影迎了出来,是魁星和金乌。
“你没事吧?”说话的魁星和楚冉,他们两个到是异口同声,不过魁星问的是我,而楚冉问的是他。楚冉脸色又是一暗。
“你受伤了?”到是金乌眼快,看见我受伤了。魁星一听,登时一惊,走到我身边,看见我臂膀上的伤口,表情又急又痛。
“皮外伤而已,没事的。金乌帮我拿点药。楚冉表妹也忙碌了一晚上,魁星,既然你没什么事了,就去帮我招待她吧,她为救你出力不少,这是我师父,有师父照顾我就可以了。等师父料理好我的伤口,我在和你们详谈。”我看着他二人道。
金乌点了点头,便亲自下去拿药了,魁星还要说什么,我看了他一眼,他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最后只说了一句:“你的伤势真的不要紧么?”
“魁星先生放心,这点伤交给老朽吧,必定会还给你们一个活蹦乱跳的薇儿。”师父笑看着魁星道。
“师父,我又不是虾米,怎么会活蹦乱跳?”我看着师父道,又看向魁星,顿了一下才道:“你放心吧,我没事,楚冉担心你一晚上了,现在你终于没事了,你们也去好好聊聊,你也该谢谢她。”
魁星又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这才带着楚冉进屋去,我自领了师父去了我在锦葵别院的房间,我进了房间便擦掉了脸上的人皮面具。
“丫头,几年不见,真的长大了,是不是忘记师父了。”师父说着声音微微有些酸涩。
“哪是我忘记师父,只怕师父早把我这个徒弟丢到脑后了,不然怎么会舍得这么久对我不闻不问?”我有些嗔怪的看着师父。这些时日经历了太多的变故,身边的人一个个都变得陌生,乍一间师父,我真的象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想扑到他怀里哭上一场。
“傻丫头,真是不让师父放心,幸亏我跟着那拘魂邪术来到这里,不然,只怕你的小命就这样报销了,自己还不知道。”师父道。
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道:“我都知道,师父。”
“那女孩子到底是什么人?她身上的气息和你一样,但是又有些不同,为何她能对你见死不救,甚至她刻意给那道士发飞刀伤你的机会?”师父疑惑的看我,我一楞,我以为楚冉只是一时疏忽让那道士临死之时伤我,故意给机会?
“她是我的表妹,师父你说她故意那道士机会伤我是何意?”我看着师父道,心里其实是惧怕师父说出我不想面对的答案。
“我早就到了,看你们已经出手就没在动手。你那位表妹武功远在那道士之上,她杀心已起,但是却迟迟不动手,反而不断留给那道士逃遁的空位,可是那空位都是你所在的方位,所以,那道士自然以为只要你一死,他就可以从那逃脱。本来我以为那女子是你同伴必定不会见死不救,以为她是故意卖个空位以便制服此人,为师却没料到她会真的要置自己同伴于死地,见那道士出手,我才用气流打上那飞刀,终究是慢了一步,还是让你受伤了.”说到后来师父脸现沉痛之色。
我强自笑了笑道:“师父不必难过,只是小伤。”楚冉,楚冉对我存杀心?她,她便真的如此恨我?恨不得我死么?难道仅仅是因为魁星一个男人么?不会的,楚冉肯定不会这样恨我,是师父看错了,肯定是师父看错了。
“吾徒心地仁厚是好事,但是当防备之人还是要防备,还是要珍惜自己的性命,不可拿来冒险。你是为师唯一的衣钵传人,决不可有所闪失。”师父定定的看着我。他真的是把我看的太透了,如果楚冉真的要我性命,只怕我真的会含笑给她的,这样我欠她的债一了,心里反而轻松。这世上又有什么人是非要我不可呢?所以,了了,反到是好事。
“师父多心了,说的徒弟好象多愿意去死一样,这次也是拘魂法器毁了,我心里一时大意,放松了戒备,否则师父的徒弟又哪会那么容易受伤?”我笑着安慰师父道,至少他是真心关心我的人,也教了我那么多,我不知道自己可以回报他什么,至少不可让他操心。
师父看着我,但笑不语。
“师父这次回来要呆多久?可是又马上要走?”我问道,不想在谈那个让我心碎神伤的话题。
师父听了我的话,眉头一紧,神色间出现了从来未有的忧色。师父武功,法术,心智卓绝天下,我从没见过他如此为难的样子,难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师这次来是为了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你的师叔,我的师弟失踪了。”说着,师父眉间忧色更浓。
“我师叔?我记得听您提过,左眼下有梅花胎记的人?天下又有谁能从您手里把师叔带走?何况师叔也必定不是泛泛之辈,怎能如此轻易被制?”我奇道。
“你那师叔并不会武功,也不会任何仙术,和常人无异,但是却精于制造各种盔甲兵器,以及炼造仙丹妙药。甚至世间盛传他能炼制长生不老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如何不能成为他人惦记的人?你师叔一人可抵雄兵百万。本来他一直隐居深山,我在他生活的附近设立结界,虽然孤独,但是却也自在安全,但是为师修炼多年,却退不尽这尘世之心,又把你师叔带入红尘,惹出这许多事端。”师父说着神色间痛悔不已。
“笑尘先生,笑凡先生?”我默默问道。
师父一楞,随即笑道:“就知道你这丫头鬼精鬼精的,早晚会被你知道。不错我和你师叔的确是世人口中的笑凡先生和笑尘先生。”
我暗暗点了点头,问道:“师父保密功夫也做的极到家,若非机缘巧合,我也不能知道师父到底是何人呢。”
“这小丫头,可是怪师父没早告诉你?”师父看着我问道,我不可置否的笑了笑,说不怪又有些违心,说怪他又不忍。师父继续道:“师父并非不信你,只是不想给你太多负累,更不想给你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你这丫头已经背负了太多的烦恼了。若被世人知道你是我笑凡的亲传弟子,只怕你的生活决难平静了。师父的苦心你要体谅。”
我点了点头,这次到是诚挚的。
“师父你等我一下。”我起身到门外,叫来金乌,对金乌道:“传令下去,在锦葵的势力范围内全力寻找一个左眼下有梅花胎记的人,找到之后务必迅速通知我,不可让其有一点闪失。”我回头又看了师父一眼,才接着对金乌道:“务必保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金乌抱拳说了个是就下去了。
“薇儿真是长大了,也有大将之风了,为师真的没选错人。”师父欣慰的看着我。
我微微一笑道:“师父,不如让我们师徒将不开心的事情放在身后,今晚好好喝一杯,不醉不休如何?”
“今晚?傻丫头,你看天都亮了,还晚呢?改天吧,等你身上的伤好了,如何?”师父笑道。
“师父真扫兴,出去这几年越混越回去了。越来越婆婆妈妈的,哪里还有点闲散洒脱的样子啊。”我打趣他。
“你这丫头就知道数落师父,本事没多渐长,嘴皮子越来越不饶人,看你将来嫁不出去,砸到手里没人要。”师父好笑的看着我道。
“叫人听听这哪象做人师父说的话?哼,再说我还怕嫁不出去?将来求婚的人还不踢破我家门槛?”我扬头笑道。
“你家门槛是纸糊的?”师父道。
我看着师父气鼓鼓的却说不出话,这会金乌却推门进来了。他踌躇的看着我们,似有事要说。
“别哼哼哈哈的,有事就说。”我看着他道,刚才师父给我受的气全撒他身上了,只能说他倒霉会挑时候。
“楚冉走了,是哭着跑出去的,我不知道是因为何事,但是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一声。”金乌道。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焦急道。
“就刚才。”金乌道。
“你去追她,确定她安全,千万不能让她出事。”我道,金乌听了我话,转身出去,飞身不见了。
“师父,我叫人进来,安排您先休息,我有点事情要去处理一下。”我对师父歉然道。
“要是需要师父这把老骨头的千万说一声,总还能帮把手的。”师父看着我道。
我点了点头出去了,在门外叫来追雪照顾师父。自己则去找魁星,我走到中院,魁星一个人做在凉亭里喝酒。
我走了过去也拿起酒杯,刚要送到嘴里,他一把拦下道:“你身上有伤。”我格开他的手,一饮而尽。
“她怎么了?”我这才坐下,一边到酒一边问他。
“她对我表白了。”魁星淡淡道,语气淡的似乎是在谈论天气。
“你拒绝了。”我说的是肯定句。
“我心里只有一个人,到死不变。”魁星还是那样淡淡的语气。
“她可为你死。”我又道。
“与我何关?我在乎的从来不是她。”魁星定定的看着我,语气淡然,目光灼热。
我象是被烫到一样,转开眼睛,他也转开去,继续喝酒,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至少你可以不让她这么痛苦。”我又道。
“早晚都是痛,又何必耽误她。不如让她早点梦醒。”他道。
“你怎么对她说的?”我问道,希望他说的委婉一点。
“告诉她我至死也不可能爱她,告诉她,她对我的感情是一种困饶,告诉她我爱一个女人至死不变。”魁星淡淡道。
“为什么刺杀广亲王?”我问道。我不能勉强他喜欢楚冉,也不能勉强自己喜欢他,我还是选择逃避了。每每此刻都会痛恨自己的懦弱,一边痛恨一边逃避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