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再偷一次那玉,要是还没偷到手,而且被你所擒,我自愿认输,并且终身为你驱使,你看如何?”他好象做出了重大决定般。
果然是个大麻烦,我怎么觉得自己好象拣到一个大包袱?我想了想道:“三次,我给你三次机会,若是三次你都没有成功,那么怨不得我了。”
他欣喜异常,答应了,转身便要走。我急忙叫住他道:“你就这么走了?”
他奇道:“不然如何?你还要请我进屋喝茶?”
我扑哧笑了出来道:“我们总要定个期限啊,难道你说你十年之后再来我便等你十年?”
“那道是。”他点点头,又道:“你说多久吧?”
“十天如何?”我问。
“那就十天!我们击掌为盟。”说着拍了三下手掌。
他转身飞纵而去,消失在夜空中
我转身回屋,找出火摺,点了灯,梁上那位也纵身下来了。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道。
“魁星。”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我。
“魁星?!”我点头,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这个习惯源于爹爹,我又问道:“你为何而来?可也是为了那寒冰之玉?”
“是”他道。
“为何现在才来?”我问道。
“过去你一直修炼我根本无法靠近,最近才得进你身边。”他道。
我又点了点头,欺进他的身边,他伸出没有受伤的手抵挡,他双手都不是我的对手,何况现在单手?我使开那明月云宗拳,轻松将他治住,伸手拉住他的右手,我的右手轻托他的手肘,左手拍起他的手掌,微一发力,听见清脆的一声方罢。
我放下他的手,转身回室内,取出一个极小的瓷瓶,递到他手里道:“这是我自己配的丸药,每日一丸,三日手可活动,七日便可恢复如初。吃不吃随便你。”
我解开他穴道,打开房门做出“请”的手势。
“你为什么不杀我?”他神色复杂的问我。
“我为何要杀你?”我奇怪道。
“我谋夺你的东西,还欲取你性命,难道你不该杀我?”他眼神锐利的看着我。
“你这人还真麻烦,不杀就是不杀了,哪这么多废话?”我有些不奈。
“给我理由!”他直直的看着我。
看来他还真是杠上了,怎么我遇到的贼都是神经病贼呢?都是疯贼!什么年景?连贼都变态。
我干脆关上门,回身做下,微微一笑道:“杀了你太麻烦,弄我一屋子血,还要处理你的尸体,实在太费事,不如你自己走出去,我省事的多。”
“你现在不杀我,以后会更麻烦,尸体扔到后山就可以。以你的能耐实在不叫什么。”他冷冷道。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把你扔到后山?我可没那么好的兴致。”我撅撅嘴道。
他咬咬牙道:“我既不会谢你,更不会感激你。”
我奇道:“我何时要你道谢,何时要你感激了?”
“那,我走了!”他看着我道。
“怎么你还想我送你么?我想你自己认识的路的啊,我要睡觉了。”我明白的逐客。
“那十日之约……”他似乎有些担心的看着我。
“那自然是我的事情,我也自然会处理。若是你担心那寒冰玉落在他手里,更是多余,你不觉得在他手里比在我手里你更容易得到么?”我微笑的看着他。
他深深的看我一眼,转身而去,几个起落已经消失不见。
这个夜晚真是热闹,只怕未来的十天更是热闹。我道是不怕未来的十天热闹,只怕我的未来都要热闹了。
我回床上了潜睡一会天便已经大亮了,安菊伺候我起床梳洗之后,便去给娘亲请安了。我想那怪物总不至于大白天来抢。所以,白天到也安心。我请了安,在娘亲处用了早饭之后便回到自己的书房。
今日难得我想着偷懒,没有用幻术而是真实的和师父们念书学琴。终于忍到晌午,我去吃饭,上午教导我的师父也告辞而去,下午自然有别人另来教导我。几个人对付我自己,幸亏我有幻术,不然实在凄惨。
下午我实在没有耐性在坐着听那些师父说平仄,说商角。于是又施展幻术,自去练剑。我练到一半,突觉不对,心中哀叹一声,难道他都不用休息的么?这么快就又来了!我转过身来,凝气于剑尖快速挽了几个剑花冲空地的西北角而去。
只听当的一声,一个黑色的物体滚了出来,连爬在滚半天才站了起来,他抖了抖身上的土道:“不公平你肯定是事先知道我藏在这的。”
“那我问你,你躲在这可有告诉别人?你可有告诉我?”我耐心的问他。
“我躲在这就是为了你的,我怎么可能告诉你,我又没有亲人朋友,更没有同伙,自然也不用告诉别人啊!”他老实的说道。
“既然你不曾经告诉别人,更不曾告诉我,我又怎么可能事先知道你藏在此处呢?”我更加的耐心。
“不可能,没有人告诉你,那你怎么可能知道?”他不服气的道。
“很简单,不是事先知道的,自然是事后知道的,”我看他张张嘴马上在他之前道:“我告诉你我是怎么知道的,很简单,您身上那股味道,八百里远都闻见了,您行行好,沐个浴,更个衣再来,不然我家都被熏臭了,身上的动物味道都没有退尽就到处跑,你也好意思?”
他的脸实在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但是我想应该是红了吧。
他扭捏道:“那个,那个,我还有两次机会,下次我肯定会洗澡。”马上窜了出去。
我心里实在为自己以后的生活哀叹。
擦了擦汗,隐身打坐了一会,自从吃了师父的丹药,我体内的真气很是充盈,练功事半功倍。看着天色渐晚,我收了真气,散了幻术,亲自躬身送走了各位师父。虽然他们我从来没有受过他们的教导,但是心里也还是把他们当师父尊敬,更何况我始终以幻术骗他们未免有些不敬,心下也很是愧疚,所以时时亲自交上一些作业,承给爹爹,爹爹看了欢喜,家里也才会更加的尊敬师父们。
我收拾了东西回到卧室,梳洗了一下,便随着安菊去大厅吃饭。今天人到是来的齐全,几位姨娘都在。我也坐了下来了。
开饭之前二姨娘突然开口道:“老爷,您看雁荷也已经快六岁了,凤薇象她这么大的时候早就进书房了,您看是不是也让雁荷跟着凤薇一起去书房呢?反正这么多位老师教导凤薇也是教,也不在乎多一个雁荷啊?您看呢?”
爹爹沉吟了一下,转头看着身边的娘亲道:“夫人你看呢?”
娘亲看了我一眼才道:“自古女子无才便的德,要依我主意,连凤薇也是不要学那些劳石子东西的好,不如学学女红刺绣就算了,是老爷你非要让凤薇入学堂的,我可不管,现在雁荷的事情我就更不管了。”
爹爹听娘亲这么说,又问我道:“薇儿可愿意和妹妹一起上书房?”
我当然是不愿意,我可不愿意我的秘密被别人知道,可是我又怎么拒绝才能合情合理呢?我想了想道:“书房是自家的,雁荷想去自然是好,可是爹爹,这些年来凤薇已经读完了四书了,诗词歌赋也学了不少,连音律也略粗通,可是妹妹现在没什么基础,如果一起学习到白白的耽误了妹妹,不如另请师父分开学习到好,这样薇儿的功课不至于拉下,雁荷妹妹也可根据自己的基础来学习这样不是甚好么?爹爹看呢?”
“薇儿所言甚是,不如等过了年,我在外间找一处清净所在,另请了师父教导雁荷吧。”爹爹温言道。
二姨娘似乎还要说些什么,爹爹又道:“就这么决定了。”
从头到尾,雁荷始终低头不语,仿佛一切都和她没关系,最后吃饭之时,我赫然看见她脸上有一滴泪水落到碗里,这个妹妹也真是可怜,若她是我的亲妹妹,可能也能生活的象公主一样,可惜身为二娘之女,注定冷冷清清,无人关注了。
我恻隐之心一动道:“要是爹爹放心,二娘不嫌弃的话,不如这小半年的时间就由薇儿教导妹妹吧。”
此话一出,我马上看到娘亲不赞同的眼神,我知道她是不希望我揽上麻烦,也是不赞同我的恻隐之心。爹爹虽然有四位夫人,却只有娘和二娘育有子嗣,娘亲自然只希望我和哥哥有出息了,恐怕雁荷一辈子没有出息,目不识丁,没有见识才是娘亲心中所愿吧。
我刻意忽略娘亲责备的眼神,望着爹爹和二姨娘,爹爹有些惊异,大概没想到我会这样做吧,捋着胡须道:“如此自然是最好,薇儿的学问教导雁荷自然绰绰有余了。你看如何?”
最后一句话自然是问二姨娘的,二姨娘感激的看着我道:“如此自然是好,我替我家雁荷好好谢谢大小姐,只是平时要耽误大小姐功夫了。”
“有没什么耽误的,每天晚饭之后,休息之前,我总还有两个时辰闲着,不如就用这段时间我去雁荷那里,教导她识字,和一些简单的乐理,权当为以后上书房做个铺垫吧,雁荷如果愿意白天也可以练习书法,这样一举两得不是甚好?”我微笑的看着雁荷和二姨娘。
二姨娘自然感激涕零,雁荷看上去有些惊喜交加,还有些不敢置信道:“姐姐真要教我?”
“自然是真。”我边说还边笑着点了点头。
“谢谢姐姐。”她终于相信,开心不已,我的确很忽略这个妹妹,也许以后常常接触也没坏处。
爹爹欣然的看着这一切。三姨娘和四姨娘不知是何心思,始终低头吃饭,默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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