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男儿百语无一用 婢女一言当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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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二见了这个人忙道:“小云快叫于大叔”。小云儿不由用眼睛看了那人一眼,见此人生得猥琐,一看就有些讨厌,心想这家伙是谁?谢二见小云儿呆呆站着不动,并没有上去叫那人。

  于是他忙走上去,在那人耳朵边说了一会儿,那人用眼睛打量了小云儿一眼道:“谢二,你有没有搞错,怎么带过孩子来,这样的人能做什么事,不行,你得叫他回去”。

  谢二听了忙低声道:“于大哥,你行行好,这孩子家里很可怜,你就收下吧,叫他干些杂活,他很乖,能听话,会好好干的”。说着他朝小云儿招手道:“小云,这位是这里的大管事。姓于,你就叫于大叔吧”。那个于大管事哼了一声冷冷道:“是吗,我看这小子东张西望,心不在焉样子,就知道这小子不是安心做事的料。你叫他回去”。

  小云儿从谢二和于管事的谈话中知道,这家伙可恶,不想留下自己。再看这家伙猥琐样子,在他手下做事一定倒霉。于是他走上去道:“谢二叔,算了吧,既然人家不愿留我,就别求他了”

  本来这于管事不是不要小云儿,而是故意刁难他们,看看他们是不是有东西送给他。这暗规矩,谢二是懂一点,但他格直爽,不愿意送礼物,对小云儿来说他根本不懂。

  现在于管事听小云儿这么一说,就发怒道:“小子,你算什么东西,这里那有你说话的份”。谢二忙道:“小云,别瞎说,于管事心地好,他见你可怜,一定会留下你的”。小云儿听谢二这么一说,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就闭口不说。

  这时从院里走出一个年约十岁姑娘,长得丽非凡。她见谢二同于管事讲话,走过来笑问道:“于西,怎么会事”?原来这于管事叫于西,他见到这个姑娘,忙点头哈腰道:“喔,是小红大,您好,有什么吩咐”。小云儿见这个于西管事自己一大把年纪,却叫一个年龄比他小得多的人叫大。忍不住“嗤”一声笑出来了。谢二地位虽然比于管事低,但他没有热情地叫那子为大,只陪笑道:“小红姑娘好”。于西听小云儿发笑,脸上有些不自在怒道:“小子,你有什么好笑”?

  小云儿好奇地指着于西道:“你年纪一大把年纪,却叫小姑娘为大,这不好笑吗”?

  谢二听了忙道:“小云,别胡说,”于西听了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为了讨好小红,一直叫小红为大,别人害怕他的权威,从来没有人当面讽刺过他。

  可小云儿刚来,说话不知道深浅,当面就讽刺了他。小云儿虽无心之说,却已经把这个于西给得罪了。于西大怒对谢二道:“这小子不懂规矩,说什么也不能留下来”。小红听了好奇地问:“这小孩是怎么会事”?

  小云儿见到这位丽的小红,凭直觉想他今天运气不会太差,因为他又遇见了一位权威很大人。多年来小云儿他从来没有在人手里吃过亏,从谢小雁,灵芝,到白雪,就是当日的肖天凤对他也不错,原因就是他人长得俊秀,一见就让人喜欢。

  谢二听了心想有机会了,他忙陪笑道:“小红姑娘,这孩子家里挺可怜,想在这里干些杂活,混口饭吃”。

  小红听了用眼睛上下打量了小云儿一翻道:“这个孩子,生得到挺秀丽可爱,只不过那双眼睛里充满天生野气。这样的人很难规规矩矩,安安心心地做事”。

  于西听了忙道:“对,对,这小子本来就是山里的野孩子,这种人不懂规矩,不会办事,不想好好地干活,最是讨厌”。

  小云儿本就是山里孩子,他天生就有一股野气,他不懂城里有钱人家的各种规矩,也不懂待人各种礼节。当然以他的格,他就是知道了,也不一定会好好遵守。他的目光是灵明的。更是肆无忌惮的,同有钱人家的仆人不同。

  有钱人家的仆人为了讨好有钱的主人,目光也变得畏缩,不敢正面逼视对方。正因为小云儿是山里的野孩子,他天生屈强,不习惯侍侯别人。心中有股不服输的野气。无形之中就有了他,山里野孩子的特有自尊。

  小云儿一听于西这么说他,气道;“我们山里野孩子怎么啦,你不要我可以,但也别说我坏话,”谢二听了想“这下糟了,看来于西再也不会留下小云了”他刚想开口阻止小云儿。

  只听小云儿又道:“谢二叔,你又想叫我别瞎说,对不对?其实我早知道这个于什么管事,他说什么也不会留下我了,所以我不说也是白不说,说了也就是白说,那还是说过痛快的好”。

  于西一听大怒道:“反了,你这小子,算是什么东西,话儿还真多”。

  小云儿听了笑道:“我不算什么东西,你难道就算是好东西了,你说说看,你究竟又算什么好东西”。

  小红听了忍不住“嗤”一声笑出来了。这下于西的脸可再也挂不住了,大骂道:“你这个没有爹娘教养的小杂种,你想找死”。小云儿也骂道;“你这个小杂种生的老混蛋…..谁怕你”。

  谢二忙打断小云话喝道:“小云,不许用脏话骂人”。小红也道:“于西,你也别骂了,你是大人,就算骂胜了,也不见得有多光彩”。小云儿却接上口道:“哼,要骂人,他不见得能骂得过我,要不是谢二叔还要在这里干活,怕他为难,否则骂人的话我多着呢!反正骂人不要钱”。

  小红听了笑道;“那当然,你们山里人有的是骂人脏话,反正你们别的不富有。但骂人的话总是很富有”。

  小云儿听了笑道:“这叫人穷志不穷,不对,是人穷话不穷,像我这样人,别的不多,就是话儿不少,该说的话决不会闷在肚里,闷在肚里的话怪难受”。

  小红笑道;“这么说来,你心中还有许多话要说,你想说什么?说出来让我听听”。

  小云儿却道:“我是讲粗话的人,有些话儿说出来不好听,还是不说的好”。

  小红笑道;“怎么,这下有变得谦虚了,你刚才的话也不是太粗鲁,你说吧,没有关系。”

  小云儿听她一夸,不由得意起来道:“那当然,我是受过名师很好的教育,说话也不都是粗话,不过也不是有些人装模作样的文雅”

  小红听了奇道:“什么是装模作样的文雅”?小云儿道:“比方说有个三四十岁大男子,见到一个姑娘,却细声细气叫人家‘大,你有什么事情吩咐..”。小云儿学着于管事刚才叫小红的话。学得惟妙惟肖”。小红,谢二听了忍不住笑了出来,小云儿道;“这种人真没骨气,把男人的脸都丢尽了”。于西脸铁青,狠狠对谢二道:“谢二,你带他来,是叫他来耻笑我吗”。这时谢二暗暗叫苦,心想“都是小云这个调皮鬼闯的,现在自己也叫他害苦了,这个于西管事一定要报复自己”。

  小云儿也想到自己耻笑于西或许不要紧,可带他来的谢二叔麻烦就大了。这个于什么管事一定要为难他,于是他挺起胸膛对于西道:“姓于的,刚才是我说话得罪你,跟谢二叔无关,你要报复,找我好了,本少爷可不怕你,你如果为难谢二叔,你就是乌龟王八蛋”。于西怒道:“好,老子就先找你算帐”。他终于忍不住了,不管小红在场,伸手要去打小云儿。

  小云儿天生机灵,从小就惹人喜爱,他见这个小红对自己有兴趣,于是他一见于西要打马上躲到小红的身后。叫道:“小红,救我”。小红见了眉头一皱喝道:“于西,你难道也要跟他小孩子一般见识”。于西吓了一大跳,忙垂手道:“是”。看来小红在这里权威很高。

  小云儿见小红喝住了于西。见于西尴尬脸脸。忍不住在小红背后,给于西做了个鬼脸。这一下,气得于西脸上肌肉直抖嗦。

  小红敏感地回过头,目光朝小云儿扫来。二人目光相对,小云儿迎着她的目光,不但不回避,反而放肆地看了她一翻道:“小红,你真”。

  小红不料他这样大胆,非但不回避自己明锐目光,还随机赞自己丽,可见这人年纪虽小,胆子却不小。其实小云儿他同白雪相处过,白雪的目光可比小红厉害多了,他连白雪都不怕,怎么会怕你小红呢。

  小红微微一笑道;“你说我,我在什么地方呢”?小云儿见她对自己感兴趣。胆子更大了,他瞟了小红一下道:“小红长长秀发很,不信,你问姓于的”。于西只好苦着脸点一下头。小红笑道;“难道我只有头发才”?小云儿笑道:“当然不止,小红弯弯的眉毛,高高的鼻子,纤细的腰,就是身上裙子也都丽非凡…对了还有些特别丽地方我不能说出来,说出来的话对有点不敬”。

  小红听了面微微一红,道:“好了,你别说了”。小云儿却接口道:“不过身上有一样最的地方我不能不说”,小红奇道:“是什么呢”?小云儿微微一笑道:“小红,圆圆的大眼睛最,特别是长长睫毛下的明眸,充满着智慧和善良的光芒,我从来没有见这么丽的眼睛。我该肯定小红将来生活一定满幸福”。

  小红笑道;“是吗,小小年纪,样子倒像个看相的”。小云儿忙道:“当然是啦!不信,你可以问我的对头于什么管事”。说着他朝于西问道:“你说是不是”?于西心里大怒,心想‘什么丽智慧,还不是你这个小王八蛋为了讨好小红,而胡说八道’。但口中他只好陪笑道;“是丽”。

  小红当然明白于西的尴尬,她也明白小云儿胡说八道。不过为悦己者容,当别人说她丽聪明时,心里也挺高兴。于是她笑笑道:“你说了我这么多好话,心中应有所求,是不是有事求我”?

  小云儿心里道“那当然,否则我讲这么多废话干吗”,嘴巴却说:“对,对,小红真聪明一眼就看出我心中所想,那我就直说了,我跟谢二叔来这里是想干些活,混口饭吃,别无他求”。

  小红笑道;“那还不简单,你就跟在于西管事手下,帮他做事,保证不给你饿肚子,怎样”?

  于西一听忙道:“好,小红大,你就叫他帮我做事,我那里有些忙,确实需要人手”。心里想“这下可好了,你这小子在我手下干活,我不叫你死,也得叫你脱层皮,否则我不姓于”。

  小云儿急道;“这个姓于的,刚才还不要我,现在却要我了,一定没安好心,我在他手下干活,他一定欺侮我,这个简单道理谁都知道,小红你这么善良,你一定不忍心把我交给于什么管事,去吃苦受累”。

  小红听了反问道:“你怎么知道他要欺侮你,反正你是来干活的,当然要吃苦受累,你以为是来当少爷,来享清福”?

  小云儿顿时哭丧脸道:“别的地方干活受累不怕,可是这个于什么管事,刚才还想死了亲娘一样垂头丧气,哭丧着脸,现在见他象得了金元宝一样眉开眼笑,心里一定想好了什么坏主意来整我”。于西忙怒道:“你胡说”。小红摆手意思于西别插话,只见她笑道;“你怎么知道,他想好了坏主意要整你”?小云振振有词道:“你看这个姓于的,尖尖的下巴,细细眼睛,多像一只老鼠,这老鼠眼一开一合,一肚子坏主意就出来了,小红这么聪明,一眼就明白他是个可恶的家伙”。小红白了他一眼道:“小小年纪,说话到象看相的,可见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小云叫道;“冤枉啊,对来说,小云儿绝对不是坏东西”。

  小红忍不住用手敲了他一下脑袋,骂道;“去你的好东西,不需要”。于西见二人谈笑心里直冒火,因为他也看出小红对这小子极为好感,否则她也不会这么长时间耗着这小子,同他开玩笑。想到这里,气得于西心里直暗骂“不知道那里来的小鬼头,小小年纪就能讨人欢喜,真太妈的可恶”。随接想“不对,不是这小鬼头泡妞手段好,而是这小鬼头生得俏,这样小红这个泼娘着了迷,竟喜欢这个小白脸”。于西暗自生气。

  小红却细细看了小云儿一翻道:“好了,别胡闹了。你叫什么名字,几岁啦”?小云儿道:“我叫小云儿,今年快十四岁啦”。小红点点头道:“那好,你就去前面酒楼的杨掌柜说一声,说是我叫你去他那里干活的”。

  小云儿听了高兴道:“那太好了,谢谢小红,不过…”小红不耐烦道:“怎么啦,你还不满意“?小云儿忙道:“不,我是担心谢二叔,他人老实,一定要给于西欺侮,如果叫他一起去,那就更好了”。小红听了骂道:“你这小鬼,真是鬼精灵,有了便宜,还想得寸进尺,行,谢二你也同小云儿一起去前面干活”。谢二忙谢了,他本来恼小云儿给他带来麻烦,

  现在好了,自己不用在于西手下做事,就不用怕于西了。小云儿也忙道:“谢谢小红,你真是我的大好人”。小红笑道:“得了,以后你在这里干活规矩点,如你捣乱或者做坏事,小心我决不轻饶”。顿了顿她又骂道:“都是你这小鬼头,害得我浪费了这么多时间”骂着她不再理小云儿,进院子里去了。小云儿望着她去的背影,伸了伸舌头,回头对于西笑道:“姓于的,看到了吗,老子要你多尴尬你就有多尴尬,哈哈”。

  于西见小红走了,这小子还要讥笑自己,大怒道:“小混蛋,这是你自己找死,让你知道老子的厉害”。骂着,他提起拳头要打小云儿。小云儿忙逃到谢二身后,叫道:“谢二叔,快帮我”。谢二见忙拦住了要打的于西,于西喝道:“谢二,你敢”。小云儿笑道:“有什么不敢,现在谢二叔可不由你管了,他可是我们村里的打虎英雄,姓于的,你如不服气,大可同他较量一下”。

  于西望着谢二高大身体,粗壮有力的大手,心早虚了,他恨恨道:“小子你记住,今后老子一定要你好看,谢二老子也你吃不了兜着走”。“是吗,以后谁怕谁,走着瞧”小云儿笑答道。

  谢二同小云儿一起去前面酒楼找杨掌柜,院中只留下于西生气发呆。

  路上,小云儿问谢二道:“这小红是谁?有这么大的权威”?谢二道:“小红她是九的丫环”。正是丫环一言能当千金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