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知识、学问，怎么读得懂佛经？”
“嗯，越说越复杂了。”徐浩一边思索，一边说，“给你讲一个真实的事情，达摩祖师是禅宗的第一代祖师，传到第六代，祖师叫慧能。在中国佛教史上，六祖慧能称得上是一个划时代的大师，他留下了一部佛经，叫《六祖坛经》。你说，他的学问大不大？”
“能够写一部佛经，当然是大思想家、大学问家。”
“六祖慧能是大思想家，却是一个通常意义上的文盲——不识字。”
“啊！”秦若兰大吃一惊，“真的吗，太奇怪了。你怎么越说越玄乎！”
徐浩收起话头：“佛经的话题就到此打住，我们还是看看他们怎么切蛋糕吧。”停了一会儿，他又说，“我的话你没有听明白，你的话我马上就听明白了。看来还是小秦的水平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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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项目清单我看过了。”黎生扬扬手中的文件，“你的意向很明确，就是要投资电厂。”
徐浩说：“选择电厂的理由可以归纳为两点：一、国内经济的持续、高速发展，能源供不应求，电力缺口很大，相应地，电力行业的预期利润非常可观。二、一些国有老电厂急需引进资金进行改造升级，这方面国家有许多优惠政策。”
“你的建议很好，公司会优先考虑的。”黎生说，“除此之外，你有没有研究其它项目，比如，房地产开发之类的？”
“这个……”徐浩迟疑了一下，“我研究的重点大都是和国有企业改制有关，房地产之类的建筑行业，我不大关注。”
黎生笑起来：“小徐啊，看来你在内地呆的时间太长了，对市场经济的模式还缺乏切身的了解。计划经济模式下，房子的用途仅仅是居住，只不过是一堆堆钢筋水泥的建筑而已。市场经济模式下，房子是商品，是最基本也是最昂贵的商品。房地产开发涉及很多行业，表面上是一堆堆钢筋水泥的建筑，实际呢，房地产是一个蕴藏着巨额财富的利益链条，把各种各样的利益集团拴在一起，而房地产商就是这根链条的舞动者。远的不说，这近在咫尺的香港，排名前几位的超级富豪，不都是房地产商吗？”
徐浩听得似懂非懂，慢慢地梳理着思路：“房子再高也是盖在地上的，没有空中楼阁。买卖房子肯定牵扯到土地。在香港，土地私有，准许买卖。在大陆，土地问题怎么解决？”
“咳——”黎生不以为然地摇摇头，“新修订的法律规定：土地所有权不许买卖，土地使用权可以转让。你的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本来嘛，土地就是要使用的，不能使用，要那个所有权干什么？”
徐浩点点头：“听说土地可以公开拍卖了，第一槌就是在海城敲响的。”
“是啊，你们的革命导师马克思也承认：土地是财富之母。”
徐浩说：“黎生好像对大陆的情况很熟，马克思，还有毛主席诗词，都是脱口而出。”
他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一个香港人，对大陆的事情耳熟能详，似乎不大正常。莫非此人受过某种特殊的训练？正在执行某项特殊的任务？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