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 ‘淫贼’湘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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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滴滴!滴滴!一绿衣子坐在幽幽碧潭中央露出水面的褐长石上,晶莹赤足忽入水中忽而撩起,琉璃般的水珠顺着晶莹指头低落水面,让原就荡漾的山中倒影更起涟漪。最后,雪白的足插入水中感受沁凉柔软地触感,于是她眼眸微敛,清浅一笑,仰面感受拂过脸的晨风。

  青丝随风飘扬,绿衣与风共舞,佳人清扬婉兮的一幕落入从她身侧树林走出的白衣男子眼中,疑是看到了水中精灵,不忍惊动这好的画面。犹豫了许久他才开口喊了一声:“姑娘!”

  左边传来一道温润地男声,子不慌不忙地从水中抬起雪足,站起来立于长石,优雅地转过身,面对男子问道:“有事?”

  惊诧于她的大胆,不敢看那双雪足,子一转身,男子便尴尬地别过了头,见一双淡绿的绣鞋放于碧潭岸边的一簇青草旁。他脑中不由浮现雪足穿入其中的情景。

  见男子不回话,子看着他的侧脸再次出声问道:“你有事吗?”

  闻声,男子回神,惊觉自己居然想入非非,耳根迅速泛红,慌忙把眼光从绣鞋移开,然后才回道:“敢问姑娘,可曾见一黄衣男子?”

  “不曾,只见过一只落水的金丝雀而已。”

  既然没有自己要的答案,男子就不再多留,低头抱拳,道:“多谢姑娘了,在下还有事先告辞了!”

  男子走后,子微微叹息。山静天高,闲看云卷云舒,应是悠然自得,可惜…,她感叹无知音共赏,有的却是——

  哗啦!一个人突然从她身后的水中蹿出跳上褐石。一身黄衣装,湿漉漉的紧贴他的身体,更显得身材挺拔。发髻上有颗大拇指般大小的珍珠,腰间的是条白玉带,胸襟、宽袖、衣摆的是滚金边。手保养得很好,细腻白净,可比子的雪足。手指修长、干净,尾指戴有一枚刻着湘字的玉指环。黄的湿衣,金的袖襟,装点华而,可不是一只落了水的金丝雀么?

  “你竟敢给他暗示!还讥讽我!”,那人的手成爪状扣住子喉咙,冷眼看着她。

  子并不害怕,微笑地看着这位不速之客,道:“相传湘玉公子是江湖中最会怜惜玉的人,莫非梅蓼长得不入公子的法眼?还是,传闻有误呢?”

  湘玉惊讶地道:“你认识我?”

  子正是千秋,到清心观一个多月,不想白吃白住的她争取到了打扫正殿前的广场的工作。每日打扫完毕后,她都会在这座山寻幽探秘。每天大自然都会给她不同程度的惊喜,今日也不例外,可惜却被一前一后的两个不速之客破坏了。

  千秋看了一眼他尾指标志的玉指环,笑道:“像公子这么有钱,且丰神如玉的江湖人可不多啊!”

  湘玉只是想吓吓她而已,见千秋不为所动,便放下扣住她脖子的手,看着她道:“你不怕我?我可是那些卫道人士口中的贼啊?”

  “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小子虽没有大智慧,但也能从传闻中,辨出一丝真味来。在我眼中,你只算并不下流。”,千秋听过他的传闻,但她认为只是男你情我愿的事而已。那些与他好过的侠、闺秀没有跳出来指证他的‘罪行’,有些积极点的甚至还悬赏捉‘夫’,这便是最好的证明。

  湘玉向来自诩,没想到从一个陌生子口中得到认可,大是吃惊了一番,然后细细打量千秋。由于刚才慌乱躲藏没有注意,这时才发现她清妍动人,眉目间透出几分灵秀,天生的猎本能顿然蠢蠢动。

  他忽然微笑,不复先前的冷冽,神情温柔的凝视千秋,道:“湘玉千寻万找,没想到能在这深山中遇到今生唯一的知己!”,千秋口中的‘’,若是对一个现代男子的评价,他肯定不敢追求她,因为没戏!但古代男子就不同了,他会认为是赞扬,对他的认同,因为是风度、风采,是放荡不羁!是真名士!所以湘玉一厢情愿的对千秋绽放他的男魅力。

  和熙的晨风中,他丰神如玉,笑容明媚,谁能抵挡一个男子的深情告白?

  想着他的话,对上他貌似深情款款的眼睛,千秋明白了他的动机,觉得好笑,便起了戏耍之心。

  她不正面回应他的表白,反而佯作羞涩的道:“你可愿意帮我把那绣鞋拿来?我不惯在人前…”,话没说完,她便垂首,晶莹可爱的脚趾头不停地缩放,似羞涩不安。

  在古代,男人为子拿鞋,算是纡尊降贵,但对湘玉来说,是对人的温柔体贴,所以他没有半点犹豫,轻轻一跃到了潭边。趁此机会千秋迅速取下发簪,从中空的簪内倒出一粒白丸子放入腰间,见湘玉已找到鞋,赶紧挽好发髻,这过程前后不到十五秒。他拿了鞋过来,千秋背对着风穿上后,忽然轻呼:“呀!我忘了,我还要走出碧潭呢!怎么办?”,她看了看湘玉,然后又道:“你…你可愿背我?”,末了,她又低下头。

  湘玉当然不会错过亲近佳人的机会,赶紧到佳人跟前,背过身弯下腰去。一阵清风袭来,佳人几缕青丝带着异撩过他的脸颊,微痒。他知道她正要伏上来,因为异更浓郁了。他不又深深吸了几口。

  “吗?”,千秋隐忍到口的笑意。

  “嗯!这是湘玉闻过最好的味道了!”,他一脸的陶醉,对能亲手托住软玉温更是期待了。

  “那当然了,这丸可不便宜呢!”

  “不管有多贵,只要梅姑娘喜欢,在下一定为你购来!它叫什么名字?”

  “窃玉。”

  窃玉?这不是慕容家的软筋散吗?湘玉心下一惊,正要闭息,可是来不急了。他突然头重脚轻,仰面往后。千秋轻轻退至一角,他上半身躺在了长石上。这窃玉可比五步软厉害多了,不过它的解药倒是到处都有。

  看着上空青丝飞扬的巧笑嫣然,他自嘲道:“我这算不算,终日捉雁,却被雁啄了眼?”

  千秋双手撑在膝盖上,弯腰看着他,一语双关地笑道:“公子从不需用‘窃玉’,又何来报应之说呢?再说,梅蓼对公子可没有那方面的企图,只是怕公子得了风寒,才让公子在这长石上晾一晾!”

  他叹道:“那你打算让我晾多久啊?”,他虽然听说过‘窃玉’,却没用过,不知它的药效如何。

  “约莫一刻钟,阳光才会到这。”,千秋直起身,看看向远处的太阳,然后低头看着他,道:“怕公子没有耐心等候,不领小子的一份情,所以我捏碎了一整颗丸,恐怕公子要待到午时了!”,说完,她一脸的歉然。她当然不是真心的,所以湘玉被气到了。

  “你!”

  他想到那人有可能返回此地,便再也无法保持风度,恼道:“把解药给我!”

  “我若是不给呢?”

  湘玉接触的子不足千儿也过百,她的语气轻淡,观其神情一派平静,这种表现的子,格大都沉稳,通常讲理、吃软不吃硬。为了脱困,他收了脾气,放低姿态,道:“你不给,在下也勉强不了你。不过,梅姑娘,我们一无情仇,二无过节,你为何捉弄在下呢?”

  “你不知道么?”

  湘玉把从遇到她到现在,所发生的事想了一遍,然后问道:“可是因为在下威胁了你?那人追得紧,我也是逼不得已的呀!”

  千秋摇摇头,当时他一到褐石上,她就看见了那枚指环,江湖人皆知,草菅人命不是湘玉公子的作风。

  既然不是因这个得罪她,那就是…,“在下言语过于孟浪了,对姑娘不够尊重,但请姑娘念在在下一片赤诚,原谅则个。”,他当时见她作风大胆,在两个男人面前,双脚,却谈笑自如,毫不扭捏。面对此类子,他认为直来直往的方式更为合适,难道是自己判断错误?

  千秋点点头又摇摇头。那种话在现代是既含蓄又老土的表白,构不上孟浪二字。所以,只是起因,不算原因。

  湘玉被她搞糊涂了,无奈的道:“还是姑娘把原因告知在下吧!”

  “好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