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醒了。”看来这为自己把脉的男子更高一筹,夜月没有半点被发现的尴尬,悠悠的睁开眼睛,入眼的男子令她一惊,好艳的……呃,男子。长长的眉毛没有一丝杂毛,弯弯的仿佛是画上去似的,略显狭长的双眼,此时正半眯着,一扫天生的慵懒风情,高挺的鼻梁使整张脸呈现出立体,鼻下那张唇型完美的薄唇更示为着这张脸增添了一抹艳色。他不能用女性化或者是男性化来形容,揉和了少女的容姿,男人的潇洒,女人的慵懒,这种介于男性与女性之间的魅力,让夜月不由的想起一个词——妖孽。
“红色的衣服应该比黑色更适合你。”夜月淡淡的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口,而后者还是被她这种冷静自如的说辞小惊了一下。
“你还不清楚现在的处境吗?”妖孽的声音中有着慵懒,有着疑惑,有着不解,但夜月想的却是这低沉磁性的嗓音很配他这幅尊荣,这样的男人该是男女老少通吃吧,夜月好笑的想着,并不回答他的问话,现在自己的处境如何她还真不介意,因为她清楚现在这屋里的两人并不是“主谋”,跟他们说什么也没多大用处吧。难不成他们想看她一哭二闹三上吊,她才没那个“雅兴”呢,与自己的形象多不符啊。
男子见夜月不说话而孤自神游,有些恼意,这女人竟然无视他,他倒要看看这女人长的怎样,刚要伸手摘下夜月的面纱,却迎上夜月突然变冷的眼神,先是一顿,心想这女人怎会有如此冷厉的眼神。
“你是谁?”夜月一边淡淡的问出口,一边慢慢起身,实在是躺着说话不方便,而且她不喜欢别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这好像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吧?”
“是你带我来的?”夜月见那人不回答她,也不追问,越过他看着严烈问道。
“嗯,还请姑娘在庄上休养几日。”严烈看着夜月无视那男子,本想看看那人吃瘪的神色,但还是有礼貌的回着夜月的问题。
“休养吗?天下之大,夜月自问与二位无恩无怨,为何要在此休养,还劳烦二位照料?”夜月的口气比外面的冬寒还要冷。令两人在震惊于夜月的气势之余险些忘了捉住重点。
“夜月?你不是忘忧?”严烈有些不敢相信的问着,难道自己捉错人了,可就是教主也没说这女子长什么模样,只说了她与常人不同的特征,难道这女子与忘忧一样有着深蓝的发?
“原来是找忘忧。”夜月淡淡的回了一句就回复平躺,因为心口的疼痛一直没消除,再加上自己饥肠辘辘,这里又不知是什么地方,很冷,这里,她不喜欢。
“你不是忘忧?”黑衣男子追问着。
“你是谁?”
“我在问你话。”果然恼怒了,忘忧淡淡的看他一眼,慢慢的说着:“我问了你两次,你不回答,却要求我来回话,这是你们让我休养的方式?”语气很是平淡,没有听出不满,听者却不这么认为。
“梅凌寒。”男子强忍着怒气咬牙说道。心想若这人不是忘忧,他根本不用治,还送她走快些,快些去地府。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和王大才子同样有着让女人汗颜的美貌,名字倒是比大才子有诗意的多。”夜月自言自语的说道,但心里还在想着,这长着妖孽容颜的男人的名字都那么中性,梅凌寒,若无那寒字,可就是女人名字咯。自然,梅凌寒不知道夜月后面想的,只注意到那首诗,仅因为这诗,让他一扫之前的不快,转而一脸探究的看着夜月。
但作为不喜诗词的严烈当然不会注意到梅凌寒的转变,他只注意到夜月口中的王大才子。“王大才子,可是四大才子之首王玉甫?”这问话也让梅凌寒从思绪中清醒过来,两人就这么盯着夜月,要她给出确定的答案。忘忧还在想这王玉甫与他们关系匪浅吗?看他们那紧张的样子。
“哎~~我是忘忧,所说也是王迂腐,你们到底有什么事。”夜月无奈的说着,她真的累了,可不可以睡觉啊。
“只是想请小姐在这里住几日,等着我们请的人来接你回去。”门那发出的声音,而非眼前两人的回答。夜月不得不再次坐起身,看着倚着门边,一副慵懒却又不失威严的男子。这男人,浑身透露着邪气,来自骨子里的,一身黑色的锦袍,嗯,这屋子里的三人就他最适合黑色,夜月从脚底往上打量着那个男人,随后入眼的是一张刚毅的脸,棱角分明,薄唇挺鼻,嘴角淡淡的笑意不似刻意,也非喜意,反而更增添了主人的一份邪魅,剑眉星目,一看眼睛就知道,那邪笑未达眼底,凌烈的眼神像是历经沧桑,带着些桀骜不驯与孤寂,完美的组合再加上浑身散发的不俗气质,谁人见了都会不自觉的认为这人有着浓浓的危险气息。再看看原本还在自己面前的两人早已走向那人身旁,一脸的恭敬等着他步入,这人应该才是“主谋”吧。
凌孤茗看着坐在床沿的蒙面女子,这女子眼中无一丝畏惧与惊恐,还好整以暇的打量着他,该为这女子鼓掌吗?呵呵,没对眼前的三个不同男子露出一丁点的爱慕之意,反而将他们当摆设般的打量着,眼中流露的是审视的光,难怪,那几人都对她很是特别,的确她有这个资格,从百花镇到这,他一路上听说着这女子的事情,外面传的可是沸沸扬扬了,不过最激烈的莫过于对其容貌的各色描述,他今天倒要看看到底是怎样的倾城之色让那几人为之倾倒。
“看够了?”凌孤茗调侃的说道。
“嗯,还不错。”夜月理所当然的回答着。倒是让严烈与梅凌寒倒吸一口气。凌孤茗却是不在意的笑着走向夜月,但眼神却是危险的光芒。
在夜月还没来的及闪躲之际,面纱已经落入凌孤茗的手中,然后又是倒抽气的声音,接着夜月好笑的看着三人眼神中的惊艳。她该习惯的不是吗?自来到这里,各种眼色都看变了,夜月蒙了面纱,自然是不施胭脂水粉,反倒将其惊人的美貌毕露无疑。
“看够了?”夜月学着凌孤茗的口气说着,不畏的看着他,严烈与梅凌寒也从刚刚的惊艳中回过神来,转而惊恐的看着夜月,好像夜月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般。其实他们惊恐的是竟然有人敢这般口气与凌孤茗说话,
“果然有让武林盟主与龙翔山庄庄主为你倾倒的姿色,连王玉甫都肯为一家客栈题字。”
怎么夜月感觉这人说话的重点是在后半句,言语中透露着一丝恼意与对客栈的不屑,而且什么叫为我倾倒啊?说的好像自己以色侍人般的庸俗,夜月不满的憋他一眼,心里下了一个结论,这男人很无聊,很自大。
“你‘请’我来就是为了验证我的容貌?”夜月冷冷的声音传出,还特意将‘请’字咬的很重。
“我说过了,我想请另一个人来接你。”
“原来我这么大的架子,我自己都不知道呢。你谁啊?”严烈听到夜月如此说还真想将夜月敲晕,短短的几句话就已经对教主很是不敬了,再这样下去,还不知能不能活过今日。
“凌孤茗。”令严烈讶异的是教主不但没有生气,还耐心的解释着。
“沽名钓誉的沽名?”夜月装作无知的问道,满眼好笑的看着凌孤茗,真是不怕死的女子,三人同时冒出这样的念头,而严烈已经想离开了,既然不能敲晕她,也不该在这里考验自己的心脏承受能力吧。
“孤寂的孤,品茗的茗。”凌孤茗笑着看着夜月,但夜月知道,他并非真的在笑,看来自己在这里是暂时无忧了,这么说那人都能不动怒,那就是说他们有一些目的,而达到这一目的她得活着,敢情儿夜月这是在拿自己的小命试探他们,看来她真的是不稀罕自己的那条已死过的小命了。
“你不怕我?”凌孤茗莫名的问道。
“你希望被人怕吗?”夜月不答反问。
“哈哈哈~~”这次凌孤茗是真的笑了,而且笑的豪爽,严烈与梅凌寒却是一副看到怪物的神色看着他们。因为他们几乎很少看到教主如此豪爽的笑,何况还是因为一再挑衅他威严的女人。
“有意思,难怪外人传言你忘忧有着不凡的睿智与胆识。看来龙麒锋看上的不只是你的容貌啊。”
“谢谢您不俗的夸奖。”夜月没好气的说道,原来是要找麒,找就找,干嘛拉她下水,她现在可是躲着那人呢。凌孤茗当然听得出夜月语气中的不快,倒也没在意,这可是他第一个看的上眼的女人,一扫他对女人的成见,不过这样的女人可是少的可怜,也不能怪他从来都看不起女人。
“请姑娘在这待几日吧,吃穿用度跟下人知会一声即可,庄内随你自由,但不能出庄,不过你想出去也非可能。”之前还豪爽的说着,到后面已经有着浓浓的威胁之意,夜月并不在意,反正不是第一次被掳,随遇而安一向是她的优点,既然主人大方招待,她当然乐意接受,等想走了再走也不迟。她想走,谁拦的住?
“既然您这么大方,那就劳烦给我准备饭菜,我饿了。”夜月毫不客气的说着。只见凌孤茗想严烈使个眼色,严烈就恭敬的出去了。
“你是他们的什么人?他们好像很敬畏你。”夜月想着等饭菜也要些时候,既然这人还没要走的意思就闲聊的问问。凌孤茗与梅凌寒同时讶异的看着夜月,好像夜月是什么外星人般,古代当然知道什么是外星人,不过给夜月的感觉却是这样。
“这位是我们教主。”梅凌寒一边回答这夜月,一边心里想着,原来她是不知道教主的身份才有刚才的肆无忌惮,还以为她多有胆识呢。看她知道后会作何反应。
“什么教?”夜月接下来的问题让梅凌寒险些跌倒,教主不是说这女人睿智吗?哪里看的出,更像是不解世事的傻女人。
“孤鹰教,也是江湖人口中的魔教。”凌孤茗好心的提醒着夜月,他也没想到她完全不知道他和孤鹰教,可看那淡漠的表情也不像说慌,可是他还是想不通,她怎么完全不知道呢?
“原来是魔教。”夜月淡淡的说道就没了下文,让原本等着她惊呼或是其他稍微激烈点的反应的两人莫名的失望了起来,她怎么总是不按常理出牌,让他们短短的相处却感到因她产生的迷雾越来越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