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廖玲玲给母亲喂食的时候,吴廷春和郑士本将廖拉了出来询问她们父亲的情况,廖琅琅则是满脸怒气地表示,父亲本来在廖玲玲顶替他去还债后,自责之下痛改前非努力做小工挣钱,可是他在母亲的病重并且医生告知治好无望之下再度旧‘病’复发,现在天天去麻将馆搓麻将,已经好多天没有回来了。
郑士本和吴廷春笑着对望一眼,然后安慰说他们一定可以将他带回来。
当他们带着好了一半的廖母出院的时候,医院里的医生再次集体惊叫:这个长时间没有好好治疗的重症病人竟然忽然好了大半,然后出院?这能不是奇迹吗?而廖氏三姊弟看着打碎无数眼镜的医生护士们的表情时,爽得趾高气昂,不断冷眼相对。当初的时候,可没有少受他们的气!
郑士本在众人坐进轿车的时候,手微微一动,一粒小石子如子弹般飞向医院门旁的花丛角落,只听见“呃”的一声低呼和‘砰’的沉闷掉地声……
副驾驶位置的吴廷春瞄了那个方向,冷笑着问道:“老大,第几个了?估计是暗影阁还是残龙门的?”
“不管是哪个组织的,只要进入了我的侦察范围,他们只有一个结果——死!”郑士本哼了一声坐到驾驶位置上。
“呵呵,那当然,谁叫老大你的神龙之瞳可说是万能军事卫星啊。”吴廷春取笑道。
坐在宽敞后座的四个廖氏家人则是闪动着疑惑的眼睛,听着这无厘头的几句对话。
……
车子绝尘之后许久,在医院的高楼顶上,一个漆黑无反光的探筒镜头收回,同时一个声音在报告:
“乙组猎犬五号报告,残龙门的天煞旗追踪同志被目标打死,目前他正载着三女一男往正东方向驶去……”
“唉,第十五个黄旗众好手阵亡了。了解,你的任务完成,交给下一组吧!”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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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哗哗……
南方的天气,炎热固然是一方面,雷电、暴雨则是它的另外一个特性。这不,下午才热得地上被炙烤了几个小时,从晚上开始,却下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暴雨……
“大家准备好了没有?”雨中一个威严而年轻的声音吼问道。
“准备好了。”一片清脆的年轻声音响应,在沙沙雨点击地声相比更是响亮。
“好,出发!揍他姥姥的卵蛋!”随着粗鲁命令的发出,沙沙脚步声踏步飞出,不一会机车发动的轰鸣声传出,紧接着消失在各个方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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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个月陷入混乱的G市黑道,惊龙帮核心内围成员忽然消失,到处招摇的则是残龙门的三大组织:天助帮、天煞旗和天尊所,凡是看到一瘸一拐的或是打扮褴褛的,千万不要吃惊,反正尊敬地表示称呼就行了,要不什么时候你的腿折了也不知道呢。外围人员大为惶恐,惴惴不安的他们,许多选择了墙头草行径。
在这一个月时间里,许多四肢健全的黑社会份子突然改名换姓,变成了“独眼小霸王”、“半腿仙”、“单手圣杰”……之类的杰出残疾绰号举不胜数,甚至正常的混混都以戴着一个眼罩为荣,表示自己酷酷的残疾形象,既表明了对残龙门的效忠,又不会让残龙门的外围人员随便攻击,实乃一举两全之策……
在他们的眼里这些残龙门的人实在有够恐怖:别看他们四肢不全、奇形怪状的,但是一旦惹到他们,一定会变得比他们更奇怪。所以在晚上、在寂静的地方看到一些行动怪异的残疾人在大摇大摆地走动,千万不要上前干涉……于是,短短的时间里,残疾人的数量是以千百数增加来算,包括被动致残和主动宣誓自残的。
深夜,暴雨的街道里,行人本身都是少之又少,而这个时刻在各种娱乐场所里还在混的人,除了是无所事事的混混外,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人。
……
高潮歌舞厅,一个晚上才是生意鼎盛的名字暧昧的消遣地方,人头涌涌,舞姬台上晃动,台下众人狂欢,酒、摇头丸、粗口、性交易……这是一个堕落的地狱!
突然入口冲进了几个年轻人,个个都是帅帅的黑色皮衣打扮,戴着黑色墨镜,整一个二十二世纪的未来战士装扮,为首一个高大健壮男子,他们走进场所后,片刻之后突然戴上一种遮住半脸的面具——龙形面具,在众人以为是化装舞会的无聊年轻人行为时,只见他们倏地行动,高呼:“惊龙复仇,闲人趴下!”,几个在后面和四周放哨看场的保镖顿时倒地,进入他们身体的是一把把明晃晃的刀子,鲜血如同喷泉般流出……几个年轻人巡阅了整个歌舞厅一圈,最后才在一个死去的混混身上钉上了一张荧光白纸,上面赫然写着:惊龙复出,残龙滚蛋!叛变者——死!最后的死字是个大大的血红荧光,真是触目惊心!
这样的惨状同样发生在最适合平民消费的稍微有些名气和影响力的歌舞厅里……
旺旺运来馆,其实就是一个以麻将为主的赌场,只听见那此起彼伏的嘎拉嘎拉的洗牌声和不断激动的碰杠和吃胡声,烟雾弥漫的地方还渗透着一种大额纸币的熟悉味道……
一群手中揣着一叠叠崭新纸币的年轻人被几个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服务生带领下,进入了各种档次不同的桌上,然后如同财神爷发钱般输下去,一般的小赌客纷涌而上,纷纷要跟这些年轻羊牯‘较量’,其中就有一个揣着一顿散钱大概有那么个几百块散钱的中年人也要凑前来赌,结果给那些财大气粗拿着一千八百的人随手扔了出去,并且哄堂发嘘笑道:
“老廖,你那么衰,就别来凑热闹呢。而且,就凭你那堆散钱……嘿嘿!”
“啊哈哈,衰神廖,好运没你份。”
“哈哈哈……”
那个被推得碰到桌脚的中年男子,估计长时间没有吃食和休息,两眼是赌徒特有的通红,双腮深陷,秃顶无发,眼珠已经是发黄了,瘦弱的身材却挡不住他那亢奋的欲望,尽管头上流着血也拼命要钻进去围起来的圈子中,可惜他那身段只有空着急的份……
在赌客们的烘托气氛之下,主持人和看场的轻微残疾状的大哥也心痒难熬,拿着大沓纸币上场开赌,看见老大们都去赚钱了,看场的小弟都掏出了身上的每一分钱,恨不得立即从家里将所有家底抵上……
结果时事难料,作为主人的他们输得精光,看似羊牯的年轻人们却是个中赌术高手,在其中的一个笑意盈盈的和一个稍胖的年轻人更是厉害,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眨眼间就胡出最高的台数……
输得精光的赌场主人和看场者霍然变色,小弟们早已经拉闸想瓮中捉鳖,看似是老大的人大喝一声:“不好意思了,我们要招呼一下这班大老爷们,不相干的人情从速离开,五分钟后还不走的我们将一视同仁!”
于是哄地一声,赌客们一哄而散,而那个老廖的赌客则是想偷桌上的一张百元离开,被赌场小弟发现,怒声暴骂一阵痛打,直至到地上满是血迹,那个中年人躺在地上几乎一动不动才罢手。
重伤中年赌客似是回光返照般说了一句:“……爸对不起你们,我先走一步了。”
稍胖的年轻人浑身一震,他倏地闪身到该人面前,一个勾拳将打手轰得飞了几米远,然后细细查看情况……
“妈的,竟然先客为主了!兄弟们,给他们个教训!”恃着人多的老大高声命令。
于是乒乒乓乓声中,某些胆大没走的赌客只听见不断的惨叫声传出……
不久,一群人安然走出,悠闲离去,在半开的闸上贴着“惊龙‘胡’须,谁人敢捋?”
哈,这个胡字果然是耐人寻味!
悄然进入赌场,发觉所有的麻将台被摆成了一个巨大的“胡”字,而赌场主人和看场打手们被整齐地撂在桌子上,只是进气少出气多了!
一些较小赌场也是突然闯进了陌生人来捣乱,残疾打手纷纷报废……
……
龙发桑拿洗浴都,一个矮实骠悍年轻人带着二十多个年轻人嘻嘻哈哈走近了,只见他们穿着奇形怪状的前卫衣裳,脸上画着一些看不出真面孔的彩纹,在礼仪小姐的率领下,到了各楼各等级的桑拿浴房,或者是挑选小姐或者是看房子的条件……分成几个组的混混们或者进入了最低级的共浴澡间、或者进入了高级的大间、或者进入了周围都是豪华套间的房间……除了偶尔进出的小姐和服务生,就是那仪态丑陋百出的客人们……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