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茗将她的飘柔长发往后一拨,一股香风扑鼻而来,在快餐的肉香味下少女体香显得尤为不同,她开口说:“吃吧,边吃边说。”说完自己动手拿过吸管插进饮料杯子,随手却将薯条袋推到郑士本处。
郑士本路过时看到很多次,也听妹妹说过,但从没有吃过,一吃之下,西方的烤炸食物还是挺香的,引起了食欲,所以就大口地吃起来。
看着郑士本的吃相,曾茗有些想笑,可是还是板着脸,直到郑士本一喝饮料时呛到了,忍不住噗哧地笑出来:“好吃吗?我看你象是第一次吃。”
不习惯曾茗的和颜悦色,加上自己吃得狼狈,郑士本赶紧低着头不吃了,光是喝着饮料,有点象一个做错事的小媳妇。
这时曾茗继续开口了:“好吃你就吃吧,反正这是西方的垃圾食品,我们是图个新鲜感啦。对了,我还没感谢你几天前的舞会上救了我呢,在这里要说声谢谢。”她说完点下头表示感谢。
郑士本有些意外,她知道啦?看来还蛮有人情味嘛。但他可不能表现出理所当然的得意样子,所以也点了点头还礼。
曾茗脸上有些发红,但还是尽量调整着语调说:“虽然你救我的方式很无礼,是除了家人外第一个吻我的男生,但是我知道你那样做的原因,说真的要谢谢你,让我以完美的方式结束了那个舞会,还不用出丑。”说话的语速有些断续,相信是害羞的原因。
郑士本愕然:初吻,这个是曾茗的初吻?怪不得那班男生发疯似的找自己算帐啦。
他摆摆手表示没关系,想提笔写些什么,可是犹豫了会又没写。
曾茗却继续说:“你想问我为何会这样吗?算了,我告诉你后,你保证不说给别人听。”见到郑士本点头,“其实,我患的是先天性的心律失常功能障碍症,简称一种先天心脏病,另外还有并随的哮喘,就是心跳一旦失常,呼吸系统就会发作哮喘,如果呼吸不了氧气就会死亡。”但说得平静而缓慢,好象患病的不是她似的。
郑士本愣了半天,提笔写道:“原来这样啊,那你有这么严重的病,怎么不治好才上学啊,还要去练习跳舞?这么大的运动量你心脏能受的了啊。”
曾茗微笑着说:“其实我这病是遗传的,如果不是受到太大的刺激和太过量的运动量,一般是不会发作的,况且我还坚持吃药的呢。哼,要不是你那几天老是气我,表演前的一天还要我陪着练了整个下午的舞,多天的劳累之下,我会发作吗,说来你还是元凶之一呢。”
郑士本恍然大悟,这才知道了解曾茗平时保持不近男生的原因,可能是怕给男孩子烦到,从而情绪变动过大,造成病痛发作吧,有些汗流地写道:
“唉,真是抱歉,下次我不会惹你生气了。”
噗哧失笑,曾茗有些不好气地说:“谁才被你惹生气呢,说得好象是我的……什么似的。”
郑士本也觉得有些赧然,这么说确实有些语病,象是恋人在闹情绪似的,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写问道:“那么,这几天,你不来上学是……?”
“哦,”曾茗解释说,“那是因为我爸让我住院检查了,非得要我留院观察一番啊。”
郑士本接着写道:“那你不要紧吧。”
曾茗脸色一黯随即轻松地说:“当然,我很快就可以继续上学了。”一改话题问道,“不说我了,听说你在学校成为了风云人物是吗?那班所谓的师兄在欺负你?听说要教训你?哼。”神情有些不屑。
郑士本心想:你也是风云人物呢,手上应答写道:“那是他们趁机闹事的啦,看到我们低年级的就想欺负呗。”
曾茗轻皱眉说:“我听王婕说了,那班人真是胡说,怎么能这么说我们两个呢?过分!”王婕就是刚才带郑士本来见她的女孩子。
郑士本点头,写道:“我倒无所谓,就是怕你生气了。”现在的俩人好象抛开了刚碰面时的尴尬,没有了敌对的基调,说话倒象个熟人了。
曾茗问了句:“那我们要怎么办呢?”见这问话显得太过关心和亲密,赶紧换了一个语调:“郑同学,你怎么应付陈单那班人呢,他们可不是好惹的哦。”
郑士本望着曾茗坚定地写道:“我会接受挑战的,这是男人之间的战争。”他这时的神态就象一个古希腊的雕像,端正凸显的五官轮廓,古铜色的肤色,眼神发出的坚毅、热力和好胜的狂热,象两道激光似的射进了曾茗的眼睛,扫除了一切的障碍,让曾茗感觉自己的心灵赤裸裸地现于他的面前,心脏不由地砰砰跳,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郑士本吓得一跳,以为她旧病发作,连忙探前问候,曾茗眼睛盯着地下,再也不敢看他眼睛,抚着胸口好久才平静下来,同时摆手说没事。
郑士本纳闷着怎么他一盯着司徒老师和曾茗,她们都象怕了自己似的。却不知,他不知不觉间展现了‘神龙之瞳’的威力,虽然只是极其微弱的,可是已经足以摄人心魄了,无形地放大了他的精神攻击力。
一对一答说话间,郑士本已经吃完两份套餐了,吃完还要舔舔嘴,不放过一点美味,真是用风卷残云来形容比较恰当。刚吃完,司机保镖就过来要求小姐回医院报到。
于是俩人就坐上车,没多久就到一所大型的现代化医院,立时有一个女的医护人员来接曾茗,而曾茗则吩咐司机送郑士本回校。
郑士本回到学校,看到吴廷春打的一个饭盒已经在自己桌子上,而很多同学也是伏桌而睡。
下午的课上了一堂正式课后,吴廷春和郝沙等一群好事者又围着他,大声述说食堂的学生怎么议论这个挑战大赛,另外连食堂工作的人都收到了宣传单张在议论,这个陈单的势力还真是庞大啊。
众人问郑士本怎么应付这个比赛,是放弃还是接受挑战,在李姿五人的诧异反应中,郑士本默然写着:“接战”两字。
第一次看到郑士本的表态,全班哗然,于是围上来拼命询问怎么对付这个不公平的车轮战。
不胜厌烦之下,郑士本在上了一堂正式课后,逃避似的躲到图书馆去温习功课,不料碰到了许久没见的同怜人-哑女张曼洁。
郑士本发出了惊喜的神色,连忙是写字问好:“好久不见了,你回来啦?”
张曼洁一个唐突,有些陌生地看着郑士本,后来有些印象,然后盯着郑士本细瞧,但是又不敢确认,手上打着手势:“你是?”
郑士本平时是带着黑框眼睛,现在个儿长高了,又没有带眼镜,样子也有了很大的变化,特别是脸型变大变正,头发从短卷发到直发,除了脸色的变化较少外,其他方面的变化真是可以说脱胎换骨。张曼洁好几个月不见郑士本,当然是不认得这个曾经很可怜的哑巴了。
郑士本见状赶紧写道:“我是郑士本啊,你不记得啦?”
张曼洁再盯着他研究了半天,才打着手势说:“你真的是郑士本,抱歉,我认不出来了。”
郑士本赶紧将他的住院经历简略说了下,尽管不能说话,张曼洁也是掩着小口半天说不出话来,后来打了个手势加上在郑士本的写字板上写字:“实在是难以置信,你被雷劈、车撞了后,就像整容了一样。”
说完故技再施,眼中强光一闪,郑士本霎时的精神自动自觉高度集中,好象被点着的火炬一样,眼中也是不由得发出更强的白光,两股光芒激烈碰撞,唰地一闪而消失。
张曼洁一个踉跄,捂住胸口脸色苍白,精神萎靡,郑士本大惊,连忙扶住她,但他感觉只是有些头晕而已,晃了晃就没事了。
坐在椅子上休息了半天,张曼洁才感觉好点,她饱含深意地看着郑士本说:“你,你有一股很厉害的力量,但是你好象运用得不好。”
郑士本以为指得是真气,所以点头表示明白。
张曼洁恍然地打手势说:“怪不得你要挑战高年级的学生啦,看来是很有信心取胜啊,呵呵”
郑士本诧然,连刚刚回来的她也知道这事,看来陈单的触角都伸到图书馆了。
这次张曼洁倒是很有兴趣地问郑士本事故的事情,郑士本根据师傅靳均的告诫,只是粗略解释了一下。
就这样,郑士本象一个漩涡之眼,不断地将他认识的人卷了进来。他没察觉到,从默默无名任人取笑的一个丑小鸭,到现在众人关注的焦点,特别是很多美女都或多或少地显示出关心,这其中是否说明了点什么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