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水跟着走在少年身后,紧紧地跟着,心已死,情已默。
第一次见到池沁衡的时候,他是无理的,察觉了她的心事,潇洒驾车的他漫不经心的评断:
“将军一直就是这样的……以前森剑副将以为他对人不感兴趣,就特地不间断地向将军府送他看得上的、可能是和将军口味的人。以至于后来皇上的两个子就是出自于将军府!那时皇上一直光顾将军府,就像……逛窑子一样……”
当时的气愤,亦水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那天晚上池沁衡趴在亦水身上,手臂撑地,将亦水困在他面前,弄得亦水连头都不能转动,只要一转头就会亲到池沁衡的手臂……
“似乎你只有在面对我的时候脾气才会这么暴躁,这好像不是你吧?!”
的确,总觉得池沁衡与她的相遇就是一场作弄,一靠近他,什么都会失控。什么都会超出亦水的想象。
因为自己的疏忽,她让池沁衡喝下了顶级,惹上身,差点就酿成大错,失去她宝贵的初。
那时,她缓缓靠上池沁衡的胸膛,想让他好受一些,没想到那家伙却像疯了一般咬住她的肩,亦水被咬痛了,转头看着池沁衡。池沁衡兽大发,挣断腰带,将亦水扑倒在地,肆意的吻着她的唇……
不仅仅只有这一些,往事历历在目,脑中满是池沁衡的影子。
回寅国的时候,因为逞强骑了一天的马,累到直不起腰,还是池沁衡为她按摩,却因为她受不了按摩时这么大的力气,几乎吵醒了整间客栈的客人,忘恩负义的她还嚷着要报仇,破坏客栈老板的私有财产,被老板误以为是魔头降临,形象全毁。
路上“大姨妈”来访,又遭遇黑衣人,池沁衡把她带到楠枫雅居,按大夫的吩咐,让人准备红糖益母草给她喝……
总是池沁衡迁就她,照顾她,她却老是恶言相向,动不动就对他发脾气,责怪他随便窥视她的秘密。她实在是太刻薄了点吧!只是现在才开始自我检讨,已经太迟了,想要挽回,已经来不及了,想要重新对他好,已经不可能了,想要诚实地对他说“池沁衡,其实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很想你!”,他已经听不到了……
停了下来,亦水这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书房门口了,大门缓缓打开,跨过高高的门槛,进到书房里,发现里面有些阴暗。
“原来这就是寅国的待客之道。”
少年不经意的瞥一眼站在他身边靠后的亦水,嘴角的笑是嘲笑。
“让国师见笑了,来人,掌灯。”
四周随着宫们点起一盏盏的虎座莹灯明亮起来,扬琴身着虎纹白袍,不是正装,却英武不凡,气势不减。他坐在宽大的金座上,微微俯身小揖一下,说到:
“皇袍还没有做好,只能以便服相接,望国师见谅。”
“哪里哪里,不敢当。”
少年也没有回礼,只是笑笑算是答应。
“申屠骜此次前来,目的就是为了敬贺寅王,愿寅王荣臻安康,寅国风调雨顺,百福并臻。”
“多谢国师。”
扬琴点头,眼睛紧盯自称“申屠骜”的少年国师,淡淡的放着寒光。
“这是一点薄礼,请寅王笑纳。”
一个箱子被抬了进来,申屠骜做了一个小动作,又让亦水闻到那股药味,只是这次没有上次那么浓郁,亦水恢复起来也没有这么快。
“国师有理了,煞费苦心准备贺礼,想必一定不是平凡之物,一定能让朕大开眼界!”
“寅王过奖了,申屠骜还有一礼相送,寅王一定喜欢。”
申屠骜抓过身后的亦水,把她推向前去,亦水因为才恢复不久,一个踉跄冲向扬琴。扬琴起身接过亦水,一手提住亦水胸前的衣襟,浅笑道:
“多谢国师好意!”
随手摘下亦水的蒙面巾,手上一紧,把亦水搂在怀里,补充道:
“这礼果然特别,朕很喜欢,有劳国师了。”
“既然寅王喜欢,申屠骜就放心了,就此告辞。”
假客气已经没有必要了,申屠骜率领他的人离开书房,绝尘而去。这是一种挑衅,这也是一种危险的警告,自此扬琴已经有了软肋,再怎么强也不可能无坚不摧了。
扬琴察觉到亦水的不对经,托住她的腰,让她靠着自己。胸前的衣服已经发潮,扬琴知道那是什么,不作声,等着亦水。
“扬琴……池沁衡……池沁衡死了……池沁衡死了……怎么办……怎么办……池沁衡死了……我……我该怎么办……”
“亦水——”
扬琴刚想说什么,被一个“不速之客”打扰。
“皇上,辰国国师适才留下一句话,说是‘大礼不可耽误’……”
“那你就把它打开来吧!”
“是!”
箱子开启,一股冷气钻出,开箱的人也倒抽了一口冷气。
“皇上……这……这是……”
“怎么回事?”
扬琴让亦水坐在金座上,想上前查看,走了几步,定在原地。他已经看到了:箱子里躺着一个人,一个叫“池沁衡”的死人……58xs8.com